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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罪羊_打灯的戳戳【完结】(17)

扬这一下被他连累到这么惨,他才终于收了手。
只是郎泉到死都没和那女人断了联系,他至今觉得无法彻底原谅这个不称职的父亲。
因为父亲,他对不起宏盛上下一众股东和员工,对不起宏盛的合伙人,对不起秦琳琳和她一家……
最对不起的就是肖扬。
他嘴里qiáng硬,但实际行动上却是既不愿意接受肖扬的感qíng,也不愿意拒绝这自己送上门的替罪羊。
肖扬替他担了多少罪名,甚至毁了一辈子,他却为了自家利益、也为了他可笑的立场和原则,连礼貌相待都做不到。
只希望肖扬能自己通透些,不要拿人qíng来为难于他和整个郎家,也不要去招惹他弟弟。
郎钟锦做事没城府,又男女通吃不讲规矩,有时在外面放肆完了还要求着他帮着擦屁股,和年轻时的自己简直一模一样。
肖扬如果真对他这弟弟动了哪怕一点点的心思,郎钟铭都没法放过他。
郎钟铭揉着微痛的太阳xué,只希望肖扬能老实本分,就算内心里还抱着些许念头,只要不表现得太明显,也没什么关系。
如果肖扬懂分寸,他何尝不想对自己的恩人好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注:本章里小羊崩溃的原型来自于家中做绝育手术中的小母喵
第18章 第十八章

自从肖扬崩溃后,郎钟铭再也没有难为过他,甚至开始主动避免和他独处。
日子就这样如水般滑过,肖扬调整过来后就一直保持着淡漠,不与人说话也不太出门。
额头上的伤口看上去更加可怖,但实际上的疼痛已经减轻不少。
肖扬其实对郎钟铭的态度有些意外,以前在狱中qíng绪如果控制不住,只会带来更严重的后果。
所以他那时候是真的疯狂的想死,才会不顾一切发起脾气来。
但凡他还有点心力坚持下去,就不会任qíng绪外泄。
不过现在事qíng过去了,极端的想法也渐渐淡弱下去。
工作多少还能替他转移下注意力,郎钟铭也不常在他面前出现,日子好过不少。
很快,在外溜达了近一个月的郞德文爷孙俩终于回来了。
老爷子本是笑呵呵跟着小孙子走进屋里的,一看到肖扬,却瞬间变了脸色。
“你脸上这伤哪来的?”
这几天额头破皮的地方都愈合了,肖扬也没有再用纱布,看上去面目狰狞的大块淤青就这么bào露在空气中。
只是老爷子问得关切,却忘了他脸上还有一条比这小得多、也不起眼得多的疤,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不小心撞到东西了。”
肖扬不愿多说,低头回了自己卧室。
不久后郎钟铭回来,肖扬隔着房门,听到老爷子气急败坏地质问他肖扬额头的伤是不是他造成的。
郎钟铭居然也没有申辩,任由老爷子拿拐杖一顿敲打,要不是郎钟锦在一旁劝和,大概要打到他这大孙子跪地不起了。
肖扬心里知道老爷子对他的维护其实不少,不管是为了回报他十年付出还是什么,到底这世上善待他的人已经不多了,他还是感激的。
但他也明白,郞德文真正关心的依然是他自己的孙子,严格要求郎钟铭,宠溺疼爱郎钟锦。
而他到底只是个外人。
肖扬在chuáng上翻了个身,沉沉闭上了眼睛。
郎钟锦来叫他下去吃饭时,他的噩梦才做了个开头,大概没睡多久。
下楼的过程中,这个在热带彻底放飞自我的二世祖更加肆无忌惮地对肖扬施展他的黏人功力。
肖扬可以冷脸面对折rǔ和伤害,却总是无法自如应对他人的善意。
这会儿知道郎钟铭也在楼下看着,他就更加不自在,尴尬地往后缩了缩身子,快步走到位子上坐好。
他不敢抬头,所以也没看到郎钟铭皱着眉头yīn沉的脸色,以及呈咬紧牙关效果的腮帮子。
肖扬依然保持着之前的状态,不敢多吃,以防郎钟铭又一时兴起来折腾他。
所幸他适应力qiáng大,这么长时间缩衣节食下来,也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郎钟锦看他只扒了一点点饭,满桌的菜更是动都没动,又热心肠地替他夹起菜来。
肖扬牵着嘴角勉qiáng笑着,只低声说了句“不用”,就被郎钟铭冷冷的声音打断。
“钟锦夹给你你就吃,多吃点。”
郎钟锦得了哥哥的肯定更加起劲:“就是就是,看你都不动筷子,哪有这样上餐桌的。你这样的放在以前要被打的,是吧哥~”
郎钟铭装模作样假笑了下,算是敷衍了弟弟。
他心里憋着股无名火,又不好发作。
一个是向来捧在手心里的弟弟,一个是他刚想要善待的人,偏偏……偏偏他俩绝对不能有什么。
他自己不想去祸害女孩子家,自然把希望都寄托在弟弟身上。
将来弟弟的孩子,也会是郞家产业的继承人。所以肖扬这样有歪心思的人,绝不可以过于靠近郎钟锦。
堪堪把火气压下去,这顿饭郎钟铭吃得索然无味,肖扬则是充满不安,同时许久没撑大的胃在吃了太多油水进去后,也开始不适起来。
肖扬想,这大概就是郎钟铭让他多吃的原因了。说到底还不是为了给他点颜色。
可是郎钟锦对自己过于热qíng的关心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平心而论,郎钟锦这孩子心肠不坏,看到弱势群体就想要施以援手也正常,又不见得一定就跟更深层的感qíng扯上关系。
也不知道郎钟铭瞎cao什么心。
大概是怕他像当年喜欢上自己那样,也对弟弟动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吧。
可笑了,一个刚从牢里被捞出来、日常吃住和工作都依附郞家的人,怎么就这么有威胁?
肖扬想不通郎钟铭奇葩的脑回路,只能放任自流。
饭毕,郎钟锦又嚷着要给肖扬抹药水,还拿了旧的那管药膏来给肖扬涂那道钢笔划出的旧伤疤。
“咦……这药……肖扬哥你怎么用这么快啊?”
天真地研究着药膏的郎钟锦似乎没注意到肖扬瞬间的僵硬,一旁的郎钟铭却看在了眼里。
极具压迫xing的气场走近,肖扬屏住了呼吸。
他要做什么?不……别过来……
“行了,钟锦你给我适可而止。”
冷冰冰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一惊,郎钟锦更是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哥,像是一下子不认识他了。
“哥?”
郎钟铭:“对他这么好做什么?别忘了你郞家二把手的身份。”
确实,郎钟锦不学无术,却是名义上宏盛的第二掌控者。这样的安排自然是考虑到郎钟铭发生意外导致大权旁落。
肖扬心里了然,郎钟铭不过是借着教训自己弟弟,来警告自己。
警告他别肖想自己根本配不上的人。
肖扬心里苦笑,表明上只是冷淡地谢绝了郎钟锦的好意,起身回房。
郎钟锦一下子委屈了,推了他哥一把“蹬蹬蹬”跑去找爷爷哭诉。
郎钟铭无奈地挤了挤鼻梁。
这段时间他一直习惯于在公司加班到深夜再回来,免得和肖扬同处一屋又忍不住搞出什么事qíng来。
今天为了爷爷和弟弟要回来所以早早下了班,现在他居然有种无处可去的心酸感。
眼下这家里大概没一个人欢迎他。郎大老板叹了口气,拎起公文包又出门了。
老爷子房里,郞家小孙子正在使出吃奶的劲卖可怜,撕心裂肺控诉哥哥无理取闹。
“我不就是觉得对不起肖扬哥嘛!我只是想补偿他啊!他冲我发什么火啦!就他和肖扬哥两个人在家这会儿还指不定发生什么事了呢!爷爷你也看到了,肖扬哥头上那么大块乌青……”
老爷子长吁短叹了一番,也有点生气:“钟铭也是,有时候做得太过分。我看他最好暂时出去缓一缓,免得真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qíng。”
郎钟锦一看爷爷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瞬间气就消了大半,脸上的恼怒没有了,取而代之是装模作样的噘嘴。
老爷子混浊的眼珠子一转,继而深刻地盯着他:“钟锦,你可别给我搞什么事qíng出来啊?”
郎钟锦“哼”了一声,委屈道:“我能搞什么事qíng出来?我就是觉得哥这么对肖扬哥……是……是不对的!”
老爷子看着疼爱了许多年的小孙子,想起这孩子出生得多不容易,当下就要了妈妈的命不说,成长期间也一直是多灾多病,没一天消停。
苍老颤抖的手缓缓抚摸着郎钟锦炸毛的脑袋,老爷子想说什么,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他对郎钟锦的期待,和对郎钟铭到底是不同的。
郎钟锦只要享受他舒适的人生就好了。
第二天,郞德文做主,让大孙子远渡重洋出差一趟。
郎钟铭大概也觉得自己走几天比较好,没说什么就答应下来,开始着手公司里的临时接盘工作。
老爷子一出马所有事qíng都以飞箭之速进行,两天后,郎钟铭已经在西八区了。
山中无老虎,小挠虎就自然而然称霸王了。
肖扬被郎钟锦从chuáng上拖起来硬塞进车里的时候,有种淡淡的、想死的念头……
这一家子……到底还有完没完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肖扬被迫体验了一百八十招花式献殷勤,比如上电影院包场看电影、在商场金卡一甩要啥随便挑、顶着呼啸的冷风夜游湖边……
他拒绝了无数次,又被“啊呀不要跟我客气呀”怼回去无数次。
郞家二把手天生就是个只会吟诗作乐的,让他想点补偿人的招就只有这种结果。
肖扬内心翻着白眼,默默等待郎钟铭回来后变本加厉的教训。
远隔重洋的郎钟铭从百忙之中抽了一天空出来,打算置办点纪念品回去。
给爷爷买了个带急救呼叫功能的测心跳腕表,给弟弟买了他最爱的金属摇滚乐队限量碟片,想了想,也给肖扬买了个咖啡机,可以放在资料室用。
完事后,郎钟铭去了趟书店,结果又看中了一套经典魔幻小说的周年纪念版。
这是肖扬以前很喜欢的一套书。郎钟铭犹豫再三,又掏钱买下了。
把所有礼物打包托运后,郎钟铭开始往回飞。
经过近20小时的颠簸,扛了一堆大包小包的郎钟铭站在门外,龚管家替他开门。
门才拉开一条fèng,里面欢声笑语就溢了出来——自然是郎钟锦的。
“肖扬哥你别躲啊~我又不是挠你痒痒,你看你都高低肩了唉,所以我说背包比挎包好用嘛——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
郎钟锦早忘了和哥哥闹什么脾气,这会儿见了郎钟铭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肖扬也是一愣,本来尴尬的脸色瞬间转变成了青灰。
郎钟铭把手里的东西给龚管家和小风,冰冷的眼睛里不带一丝感qíng:“给你们买了礼物,自己来拿吧。龚叔,一会儿把那块表带给爷爷,我先回趟公司。”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无名的怒火,郎钟锦讪讪地收回自己搁在肖扬肩膀上的爪子,往沙发里陷了陷。
郎钟铭转身就出了门,“嘭”的一声把整栋房子都震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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