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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锦绣不灰堆_司溟【完结+番外】(41)

  虞璟懒得搭理她,苏君俨却停下了脚步,转身朝何琇微微一笑,“何小姐,很遗憾你铁定是等不到那天了。另外,你应该也知道玚澄和我的关系,所以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顾家肯定是不会看的上像你这样的媳妇的。”

  虞璟闷笑一声,抬脸瞅瞅这个杀人于无形的男人。他还真是狠,打蛇打七寸,一招毙命。

  苏君俨听见她的轻笑,像一只小手在他的心尖上撩拨,不由一面揽紧了虞璟,一面加快了步伐。

  刚坐进车里,苏君俨落下车锁,就脚踩油门一路加速,虞璟眼睁睁地看着仪表盘上指针不停地转动,一直到110码才悠悠颤了颤,终于不动了。苏君俨将车开到了一个街心花园附近就立刻放下手刹,下一秒就把虞璟搂进怀里,扑天盖地地吻下来。突然,他抬起脸,舔舔嘴唇,狐疑地问道,“你嘴上涂了什么?怎么一股子苦味,还涩嘴?”

  虞璟抿嘴笑道,“傻子,我嘴上涂了唇蜜的。”

  苏君俨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唤做傻子,他不但不气,反而觉得一种异样的欣喜。勾唇灿烂一笑,他的大手已经将虞璟身上的直身大衣褪了下去,虞璟约摸知道他想gān什么,伸手去推他。然而她里面只穿了一件弹xing针织衫,苏君俨的手已经滑进了内里,在她的背上四下流连开来。

  在内衣的硌手处,他轻轻一捻,原本被束缚的丰盈一下子跳脱出来。

  “你,你不会是想玩车震吧?”虞璟磕磕巴巴问出这么一句,自己的脸却已然羞红。

  苏君俨满意地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画着圈,有些邪恶地挑眉,“无尤不觉得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是极佳的意境吗?”他特意在“停车坐爱“上加重了语气。

  “呸,这里可没有有什么枫叶……”

  还没说完,整个人已经被苏君俨放倒。她的身体在黑色的真皮座椅上白得惊人,是一种让人心悸的美感。火热的唇从头发一路吻下来,温热的手指顺着她曼妙的曲线游移,苏君俨觉得血全涌到了下/身的某个部位。

  “没有枫叶,有冬青也不错啊。”

  “无尤放心,我的车膜颜色绝对够深。”

  “绝对不会有任何chūn光外泄。”

  ……

  醉吟商

  “喂,你哪位呀?”虞璟显然还没睡醒,眼睛眯着,语调软软糯糯的。

  苏君俨握着电话,听到那末尾的“呀”,唇畔浮现出一个清晰异常的弧度,“无尤你可真是狠心,才一个晚上连枕边人都不认得了?你说我是哪位呀?”

  虞璟听得电话那头男子故作暧昧的声音,总算清醒了几分,“君俨?”

  “嗯,总算你还有点良心。”苏君俨坐在转椅上,jiāo叠着一双长腿,姿态异常闲散,“还没起chuáng,真是小懒猪。”

  “你还好意思说,昨天晚上还不是你——”虞璟刚气鼓鼓地接了两句就说不下去了,硬生生住了口。

  苏君俨轻笑起来,她这会儿一定裹着被子,脸涨得通红吧,忍不住逗她,“昨天晚上我怎么了?无尤怎么不说了?嗯?”一面打趣虞璟,一面愉快地将转椅旋转了一圈。

  虞璟气结,这个男人真是不要脸,昨天晚上两个人玩过车震之后,她是被某人像包粽子一样用大衣卷得严严实实的抱进卧室的。结果刚被放在chuáng上,他竟然又扑了上来,好容易厮磨一阵之后总算平息了某人的yù/火。不料半夜她正睡得云遮雾绕的时候,他居然又毫无症兆地勃发了,一双手在她身上恣意轻薄,差点没把她吓死。

  “色胚!”虞璟愤愤吐出两个字。

  苏君俨笑得愈发得意,“我只对你色。”

  “伪君子。”虞璟恶声恶气地说道,“有什么遗言赶快jiāo代。”

  “遗言?不行不行。我死了,你岂不是要当寡妇?有你在,我可舍不得死。”苏君俨一本正经地调侃。

  “你放心,你死了我立马琵琶别抱,这样你就可以安心地上路了。”虞璟随口接道。

  苏君俨却意味深长地一笑,“哦,琵琶别抱,看来无尤其实早就答应嫁给我了,是不是?”

  虞璟自知落他彀中,登时羞恼起来,“苏君俨,你再废话啰嗦的我就挂电话了!”

  “好好好,不和你闹了。”苏君俨这才正色道,“早上何世祥亲自找我,把八十万的支票送过来了,那件乾隆时期的影清莲瓣纹镂空香薰在日本的时候他已经脱手,至于淡描青花大碗和虞老先生临摹的《牡丹松枝图》和《寒林图轴》都完璧归还了。”

  虞璟怔怔地握着电话,半天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苏君俨觉察到她的低落,微微叹了口气,“无尤——”

  虞璟却又似乎陡然飞扬起来,“君俨,这么一来我也是有钱人了。”

  苏君俨淡淡应了一声,心底却有怜惜弥漫开来,她其实一直都是有钱人呢,而且远比一般人富裕,只是为了守着那么一点骄傲才会让自己过地这么辛苦。

  “早饭我买了放在餐桌上了,虽然这会儿已经不早了,但是还是要吃的,要不然胃又该不舒服了。对了,别忘了在微波炉里热一下,不许吃冷的。”

  虞璟听着他在电话那头殷切的叮嘱,鼻子有些发酸,嘟哝道:“好啦,你烦死了,小心被别人听见破坏你苏书记英明神武的形象。”

  “中午市委有个年终总结,实在不方便缺席,我今个儿看来没法回去陪你吃饭了。不过你一个人也不许马虎,不高兴烧煮的话你就打电话到闻香阁,让他们送餐好了。钱就在chuáng头柜的里。”

  “嗯,嗯,知道了,小的遵命。”

  苏君俨还想说些什么,那边虞璟已经急切地要挂电话了,心里微微不悦,“急什么,领导指示还没说完呢!”

  虞璟脸一垮,“苏书记,等您指示完毕,估计明天一早你就可以在报纸上读到‘蔺川惊现史上第一位被尿憋死的活人’的报道了。”

  苏君俨忍住笑,“好吧,领导批准你去解决内急问题。”

  挂了电话,苏君俨的脸上还带着明显的笑意。刚敲门进来的高樊一看,心知肚明,铁定刚和那位通过电话,心qíng正好呐。今天早上书记进办公室的时候,食指上转着车钥匙,一脸的chūn风得意。眉间眼底柔qíng一片,害得他手底下刚分配过来的几个毛丫头一个个立刻神魂俱散,晕得连北都找不着了,一早上效率几乎为零,就知道在办公室里犯花痴。

  将手里的文件夹毕恭毕敬地递过去,“书记,年终总结我已经拟好了,您看看还有哪里不妥当的。”

  苏君俨挥挥手,“不需要看了。你办事,我一百个放心。对了,让你查的事有眉目了吗?”

  高樊脸色立刻严峻起来,从西装内兜里掏出一个信封,“证据全在里面。”

  苏君俨修长的手指随意捻开信封封口,将其间的光盘抽出来,又将里面一沓照片翻了翻,方才冷酷地一笑,“光盘我先替他留着,至于照片,今晚六点之前给我寄给钱夫人。”

  高樊有些意外,“寄给钱夫人?不寄到报社吗?”

  “我们钱市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大奶打电话。”苏君俨笑得很是邪肆。

  钱国璋的夫人是出了名的胭脂虎,要是被她知道了钱国璋在外头养了好几个qíng妇,非闹到老泰山王司令员那里去。钱国璋能混到今天这地步,大半全是靠的岳丈的提携。只要松动了王司令员,扳倒钱国璋可谓轻而易举。

  高樊不得不佩服苏君俨的城府和心机,“好的,我马上就去办。”

  年终总结结束之后,是市委内部的聚餐。

  苏君俨坐在席上,只懒懒地抿着酒,比起这些所谓的珍馐美食,他还是更喜欢他的无尤为他烧的家常小菜。

  每回想到虞璟,苏君俨脸上都会露出由衷的笑意,衬得他的一张脸越发颠倒众生。而那几个想上来敬酒的刚毕业的女大学生,一个个被这淡笑搞得红霞满面,更加推推搡搡不好意思上前,好容易其间最漂亮的一个鼓起勇气,率先走到他面前,端着酒杯,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苏书记,我叫成孜,是去年刚分配过来的。我敬您一杯。”

  苏君俨和成孜碰了碰杯,成孜激动的险些连杯子都握不住,红酒差点泼出来。苏君俨不由想起和虞璟初见的时候,她那副清清冷冷的样子还真有神气啊,虽然那时他很不待见她那种自矜的模样,以为不过是故作清高罢了。然而言谈举止偏偏进退自如,大有林下风气。身处酒色财气之间,却让人感觉跳脱其外。即使处于下风,她的神态依旧高傲,仿佛她是高高在上的智者一般,觑着一双毒辣的冷眼,看旁人蝇营狗苟做那跳梁小丑。

  不过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这世间除了他,还有谁能见识到她摘下面具之后的妩媚风qíng,昨晚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媚眼如丝,一双凤眼似睁未睁,yù闭不闭,眼波流转之间简直叫他失了魂。她那玫瑰色的小嘴微微翕张着,逸出的娇吟如同电流一样咝咝流变他全身的脉络。真是要命,他的无尤真真是天生的尤物,当她的jīng致温润包裹着他的灼热昂扬的时候,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还真是应了古代狎邪小说里的那句老话:明里不见人头落,暗中教人骨髓枯。苏君俨觉得下腹又一阵阵紧缩起来。

  于是这聚餐在苏君俨眼里便愈发寡淡无聊起来。最后实在坚持不住,扯了个谎苏君俨就拎着大衣出了包间,高樊拿着PDA跟在身后,不忘提醒他,“书记,今天晚上七点市里有一个迎新晚宴,邀您参加。明天中午十二点还有市卓越企业家年会也邀您出席,还有……”

  还没说完,苏君俨已经冷静地jiāo待道,“晚上的晚宴你代我出席,贺词带到就行。至于明天的活动一律推掉,说我有事,顺带答谢好意。”

  “好的。我知道了。”高樊嘴上沉稳地应着,心里却突然冒出两句诗来,“chūn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苏君俨兴冲冲地回到家时,却发现家里收拾得异常整洁,只是不见人影。莫名的慌乱铺天盖地地涌过来,小拇指上勾着的车钥匙虚虚地晃了晃,掉在了实木地板上,清脆的一声响。冬日午后的太阳从飘窗照进来,透过只拉下一半罗马帘,在深色的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

  苏君俨连鞋也没有换,就快步冲进卧室,直到看见那个倚墙而立的带云头锁片的黑色皮箱,他才无端松了一口气。掏出手机给虞璟打电话,半天才接起来,还带着一点微醺的调子,“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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