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萌不就是可爱的意思，你比我小，不就是小可爱？
封季萌气得把手机一把砸在了床上。
楼下突然一阵大笑和尖叫，紧接着他就听到他妈妈激动不已地说自己和了个大满贯，四番。封季萌烦躁地扯过被子，蒙住了头。
他简直烦死了。
烦死了苏明朗，也烦死了楼下那些喧嚣的女人和麻将声。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皱眉拿过来看，是苏明朗打过来的，不客气地给他挂掉了。但很快信息又响了一声。
朗月：你是吃醋我和别的男人一起玩了？
萌：你想太多。
朗月：如果你不想我跟别的男人玩，接受他们的礼物，也不一定非要追到我才行。
萌：你又要我做什么？
朗月：你还可以包养我啊。追到是感情契约，包养是合同契约，想同之处都是限制我的情感和行为，只对你一个人忠诚。
封季萌眉头皱了起来。包养，这两个字让他有种本能的厌恶，但至少可以让杨繁离这样的人远点。
萌：包养你要多少？
朗月：小朋友，你确定，你的零花钱够吗？
萌：多少？
朗月：上一个想包养我的男人说给我一套房，再加每个月三万零花钱。你的话，房子就不用了，一个月五万吧。
萌：成交。周末见面给你钱，但从今天开始，你不准跟别的男人聊天。
朗月：和工作上遇到的男人也不可以吗？
萌：你还要去工作？
朗月：你不喜欢我就不工作。那和快递员呢？我总要点外卖。
萌：陌生人可以。
朗月：家里的男性亲戚呢？
封季萌明白了，苏明朗就是在玩他，气得他连敲错了好几个字。
萌：你继续这种态度，就当刚刚的事没发生过。
朗月：对不起，我错了，以后我只听你一个人的话，你想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朗月：怎么样，亲爱的？
封季萌再次黑着脸摔了手机。
第39章 “约会”—苏
封季萌近期每周都往宁市跑，之前是去见他的追求对象，不过最近已经变成了包养对象。可他一点也没有作为“金主”的掌控感和征服欲，反而有种强烈的感觉，他是苏明朗随便拿捏得小白鼠。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地步，稀里糊涂的，就已经脱不开身了。他明知道自己不是苏明朗的对手，可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只要他不这么横岔一脚，杨繁就要和这么个人在一起。
封季萌拎着一大盒手工巧克力，在东宇广场站下车，路过地铁站的垃圾箱时，他很想把这巧克力塞进去。这是苏明朗前几天给他的下单链接，他说他要吃这个巧克力，封季萌付钱，但地址填错发来了他学校。
只是花钱也还能接受，但苏明朗还有很多别的要求，没事就给他发信息，每晚要打电话，最可恨的是要他周末来宁市，不然就上洪城来找他。现在要训练，每周只有二四能去杨繁店里写作业，他就指着周末去看姥姥赖在杨繁家里，现在周末也被分走了一半。还不能不去，不然苏明朗过来洪城，肯定也是要跟杨繁见面的。
还没见着人，封季萌就已经对他火大得很。
今天苏明朗没有迟到，在地铁口等着。他穿了一件藏蓝色的短毛呢大衣，腰线收得很服帖，系着和封季萌同款的围巾，挺括的西裤，脚上一双方头软皮皮鞋。头发往后梳，用发胶固定着，露出一张完整的脸。看得出来苏明朗仔细打扮过，显得成熟而且精致。他的精致和余刚不同，精细得不柔软，像个年轻的绅士，又像个有钱的小开。
看到封季萌，先是盛出一脸笑容，接着有点惊喜：“你还给我带了礼物。”
封季萌漠然地把盒子塞给他：“你的巧克力，地址写错了。”
苏明朗认出来了，无奈叹了口气，用一种惋惜的眼神看着封季萌：“上次买了两盒，这盒是给你的。很好吃，所以想给你尝尝。”
“不爱吃。”
“你不爱吃巧克力吗？我竟然猜错了。”
封季萌听到这话更来气，因为他喜欢巧克力。他不知道这人怎么猜到的，但被猜到这件事，就已经够让人生气了。
“走，我们先去吃东西，下午去看电影。”苏明朗把封季萌领到一辆甲壳虫旁，甩了甩车钥匙，打开车门，叫封季萌坐上副驾驶。
封季萌不记得自己从哪儿听到过甲壳虫是“小三车”，可能由于这车多是年轻女性开的原因，很多年前他妈妈也有一辆。
“你的车？”封季萌脱口而出。
苏明朗弯腰擦过他身前，替他扣好安全带，他的气息在封季萌面前升起：“朋友借的。”
“我不是被你养着吗，你不给我买，我哪儿来车开。”说完他看着封季萌一笑，轻快地眨眨眼。
封季萌脸不大好看，他不知道苏明朗怎么这么随意就把这种话说了出来。就从外表上看，真的一点也看不出他这么不要脸。更气人的是，他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听起来却很理所当然，并没有显出一点不要脸。
今天是去江滨路的餐厅吃的日料，就着矮桌，席地坐在榻榻米上，看着外面的江景，雾蒙蒙的江水里，一只又一只老旧的货船。
尽管又是人均上千的餐厅，但封季萌实在没什么胃口，他的心思也没在这里，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讷讷地看着外面，开始神游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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