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烘闻言,赶忙奉承笑道:“不敢,哪里比得上百里大人与王爷, 为了众百姓的安稳以身涉险。”
百里砚当即轻笑一声, 没有继续搭话。
转身去扶见虞芯准备下船, 于是即刻跨着步伐, 朝船甲旁迈去,欲去搀扶她。
虞芯瞥见他伸着手走过来,顿时皱眉, 微微提起衣角身轻如燕率先跳了下去。
白里砚抬手在半空中扶了给寂寞。
他眨了眨眼, 却并未恼怒,只嬉皮笑脸:“虞姑娘真是好身手。”
孔奕泽眼角一抽,他手心捏了捏手万处的拂尘,已经在忍耐的边缘处了。
马烘察言观色到这一幕, 心底悄悄给虞芯记上特殊人物的记号。
见虞芯朝他们这边扫来,他忙咧出一抹谦笑。
虞芯见状,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也只能朝他冷漠的点头。
马烘豪不介意,笑容不减, 目光转向正在下船的元棂等人, 老谋深算的脸上闪过一抹思量。
隔壁琼州, 刚刚郡主殿下的令函已经传到府上, 连带着一张画像,画像中人正是人群中的那容色妍丽的小姑娘。
于是他轻声寻问道:“王爷,不知这些......”
容槃回望元棂, 道:“是本王的朋友。”
马烘瞬间了然,暗暗将缉拿元棂一事暂且压了下去。
毕竟赵烟娇只是一名外嫁的郡主罢了, 若是问罪起来,她也无权调动朝廷官员替她办事。
马烘眯着眼,眼底尽是算计。
元棂下船后,见身前四个男人皆一脸默然的看着船身,她顿感好奇,跟着回头望去。
却见那船身右下三米处,不知被什么撞出一个足有一米寬的大洞,那处破开的洞口在月坎,泽兑,地坤这三处方位处均贴了三张金黄的符纸。
那船身底下的水明明可以溢进那片破口,却在洞口就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回去,仿佛破洞完全不存在一眼,连大船身整体都未倚偏半分。
元棂微楞,随时道:“好厉害的复仪术。”
复仪术虽能利用符纸结合咒语灵力将缺口暂时修复起来,操作也简单,但却极度考验施法者的实力,若是施法者灵力低浅,那此术自然无法支撑很久。
但她身前的这船却在江上行驶了半个时辰,直至到现在,它还维持得好好的,想到这里,元棂不禁扭头望向孔奕泽。
即便如此,此刻的他也依旧面不红,气不喘,一丝波动的没有。
孔奕泽扭头见元棂吃惊地打量着自己,不由冷哼一声。
手中的拂尘轻轻一扬,那些符纸骤然失去灵力垂飞落在水面上,江水疯狂朝船身涌去,眨眼便吞噬掉那个洞口,大船身也开始顷斜下去。
元棂回头见状,不自觉露出惋惜之色。
那马烘见状一脸震惊,他脚下仓皇向道迈了两步,有些结巴问道:“这....这....这船怎么会如此!”
这船他可是耗时足足两年才打造好的,连一次都没登上就....就这样破了?
百里砚两步上前,脸上带着歉意叹道:“此番登岛,在半路上不知为何遇见一阵滔天巨浪,卷的王爷差些就摔下江去,还好马大人的船够结实,只被撕开一道小口,不然的话.....只怕全船的人都要葬身这长江之中了。”
百里砚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有些感恩戴德地细数着他的好。
元棂一行人闻言,皆默默的看了顾子鉴一眼。
顾子鉴扬眉,一副我也不是故意的神情。
马烘含泪扁着嘴,努力装出自己很大度的模样。
“王爷....王爷无....无碍便是大幸。”
元棂憋笑,容槃睨了他一眼,很官方的夸了他句:“马大人的豁达大度实在令人钦佩。”
马烘脸上的笑意更僵了。
“王爷谬赞了。”
这时,铺快后方传来一阵骚动,动静很快就引去众人的注意力。
马烘顿如找到出气口般,怒斥一侧还在原地伸头看的铺快骂道:“还不快去看出了什么事了?”
年长的铺快连声应好,急忙朝喧哗处跑去。
这时,一个年轻的小铺快从喧哗处跑了出来,一不留神两名铺快便撞到一起,幸得都是练家子,刹那就相互扶着对方稳住身子。
“出什么事了?”
“大人,常府街又发现死尸一具!”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什么?”
刑生神色一僵,他忽下意识扭头望想跟在元棂身后的陆殷,两人视线相撞,又飞速移开。
他沉下心,声线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意,问:“可有看清是何人?”
辰耀剑眉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是张昆。”
“轰隆!”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令他身形一震,他足足楞了五息,才回过神。
脸上的血色犹如被抽干一般,他眼底尽是悲愤的,却也只能强忍着,走回马烘身边,低头掩下内心的悲情回报道。
“禀大人,长府街又发现一具尸体。”
“什么?!!”
马烘下意识后退一步,想起第一起尸体后,他为了竖立官威,作死去现场看到的惨状,顿露出惊恐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