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讨论起来都是乐呵呵的,对皇室反而更加喜爱。
谢梧被贴身内侍扶着,正弯着腰“哎哟哎哟”呼痛,看到萧元河与卫娴站在人群里看自己笑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咬牙瞪了他们一眼。
他受罚二十鞭,谢淙十鞭,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跟谢淙打架,全是萧元河指使的,结果现在他还有脸笑!
“行了,别气了,敬臣留在你宫里直到你伤好,舅舅也答应了的。”
萧元河被他愤愤不平瞪着一直走到东苑垂花门。
“这还差不多!”谢梧得了好处,终于闭嘴,白挨一顿打,换来一个大厨也值了,秋水宫的小厨房有救了。
他们在垂花门分开,卫娴要去看姐姐,谢梧得了大厨喜滋滋回去了,萧元河随着小内侍去德仁殿。
谢淙在内侍的搀扶下跟在后面,望了望灵瑜宫的方向问小内侍,“福王妃经常进宫?”
他刚从清河返回京城,以前并没有关注过萧元河的妻子,只知道他娶了卫府的姑娘,名声并不好,一个懒得出奇,一个好动惹祸,本以为不值得他费心思,却屡屡被他们坏事,由不得他再漠视下去。
想到德仁殿里宝玺盒中的萝卜章,谢淙握了握拳。
“回殿下,福王妃与六皇子妃姐妹感情很好,时常进宫,太后把金制腰牌给了她。”
金制腰牌十分特殊,可以自由出入宫庭,就连谢淙都是没有的。这夫妻俩居然一下占了两,谢淙心里的嫉恨差点要压抑不住了。
原来是他错了,从始自终,父皇选中的就是谢澈。
不过不要紧,很快他们就知道只有他才是大周的中兴圣主。
德仁殿里,景和帝没好气地扔了一堆弹劾折子给萧元河。
“你这阵子借着搜查之便闯了不少大人的府宅,他们都告你状。”
这小子越发胆子大了,真担心他被人暗杀,要是他出了事,他怎么向圣安交代?
“舅舅,现在还是过年呢,大过年的他们居然花心思写折子。”
萧元河蹲下一本一本的把折子捡起来,都是弹劾他昨日闯叠翠楼还有前几天闯了几位番王别苑。
元宵过后百官才开印办公,几天都等不得,看来叠翠楼真的是幕后黑手的老巢。
“听说你昨天抓了两个人?”景和帝没有罚他的打算,没好气地挥手让他坐下。
他搬着圆凳到御案前面,端正坐好,“是抓了四个,其中两个染了疯犬之症,送到小舟那里了,方星离这会儿应该正在研究,西狄人的秘药太多,他们为了复国挺而走险,甚至早就有安排,若不是我们提前打乱他们的计划,他们会直接从京城开始,目前看到有几位朝臣与他们来往甚密。我不想打草惊蛇,舅舅打算怎么做?”
顿了一下,他又突然站起来,抬头望了望房梁,“他们手上有能让暗卫显形的东西。”
“昨夜我听说了,应该是冲我而来的,这事我已经知道了,暗卫的事你先别管,这两天就好好休息,你爹几次抱怨好不容易在京城过年,结果就家宴时跟儿子吃了一顿饭。”
“舅舅打算什么时候春闱?”萧元河重新落座,并不回应关于武威王抱怨的话。
“往年都在二月底,今年我想提前些时日,到时候兵部会忙碌些。干脆你就休息到花朝节,那时候正好春闱。”
“我想三月出京,带王妃出游,六月回京。”
“你小子真会狮子大开口,三个月呢。”
“那我七月回京?”
萧元河凑过去,双手撑在御案上,认真地看着皇帝。
“行了,别跑太远。”皇帝首先服软,“我就给你一道旨,命你巡视各地军备,你别一事不干就行。不过,元宵之后你可就不能休息了。”
“是是是,我一定会把西狄秘术全都掏出来,请陛下放心。”
得了准话,萧元河很高兴地退出殿外,景和帝苦笑着摇了摇头。是不是因为他的和信任让这孩子这么辛苦,这点年纪想出去玩还得想尽办法。
萧元河一路飞奔去灵瑜宫,路上宫女内侍都避在道边行礼,魏淑妃从御花园走出,皱着眉头望着他的背影。
“娘娘?”见她停下脚步,贴身宫女不解地问。
“淙儿为什么跟十一打架?”魏淑妃低头看了看自己华丽的甲套。
她年纪比皇后大些,但是保养得宜,看着比皇后还年轻,像是花信年华的女子,皮肤光滑水嫩,容貌是大家闺秀中最有福气的长相,鹅蛋脸,眉眼清正,贵气自成,谢淙的模样不像她,像皇帝更多些。
她是皇帝还是皇子时的侧妃,只是进王府晚一些,却比早进府的宋嫔更早有孕,之前被宋嫔打压,现在宋家倒了,魏家又向来名声极好,她的地位在后宫也仅次于太后和皇后。
“回娘娘,三殿下昨夜好不容易得了旨,出宫赴约,清河那边有人入京赶考,组了个辩诗会,邀请殿下评阅,早晨回宫时,正巧在宫门遇到十一殿下,也不知道怎么的,十一殿下非说咱们殿上撞坏他的食盒,那食盒是为十一皇子妃准备的梅花,准备做梅花糕的,十一殿下一大早就去宫门边上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