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自然是会的,这可是他金主的夫人,面上不显,只是客气应下。
廖思思上下打量肖明,又看眼肖明的助理和新车,抱着胳膊,神色显而易见,宋莺时用肩膀刻意撞她一下,问:“想什么?”
“我能想什么?”廖思思心虚收回眼,宋莺时蹙眉提醒她:“你可别把肖明当成应孜束。”
“什么意思?”
“应孜束对你没兴趣,肖明未必,你想要凑过去,那不就是送上门让他当羊宰?”
宋莺时说着,廖思思却震惊:“他对我有兴趣?”
宋莺时:“……他是二婚,你还是……”
廖思思给了她一个‘懂了’的表情,笑盈盈上前,凑到肖明面前,“明哥,你跟胡老板这么熟,怎么不帮我引荐一下?”
“我跟胡老板,哪有你跟他熟?”肖明笑得如沐春风。
如果不是亲眼看出这个男人的隐藏心思,还有背地的狠辣,宋莺时险些以为这个男人是文雅一类,倒是有点像傅沉,看着斯斯文文,背地不安好心。
廖思思示弱,语气有些变味,“那倒不是,我跟胡老板哪有那么熟,他上次还问我,我爸去世有没有哭呢。”
胡老板一怔,这事怎么还没完。
肖明笑容有一瞬间僵硬,顿足看向胡老板,胡老板摸不准他的意思,尴尬解释:“思思,你怎么还提这事?为了你这事,宋老板还给我打了一顿呢。”
廖思思噙着笑,眼底却冷:“可是,您好像还没有道歉哦。”
胡老板蹙眉,有些烦,“廖思思,差不多得了,我当时喝多了。”
廖思思柔柔弱弱看向肖明,肖明伸手摸了下她的头,叹息道:“你也是苦,没关系,我早就把你爸当亲人一般,你自然也是我的亲人,这会就帮你做主吧。”
说罢,看向胡老板,厉声:“道歉!”
胡老板看着肖明落在廖思思头上的手,暗自骂了声,廖思思跟肖明怎么还亲近上了?肖明当初被林大赶出去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啊。
都是男人,谁还不知道谁的心思,胡老板很会见风使舵,当即笑道:“对不起,思思,你早说嘛,我当时嘴贱,也没想到这么多,晚上我请客,行吗?”
“自然可以。”廖思思哼笑,宋莺时轻飘飘路过,没好气瞪她一眼,拉开车门上车,轰起油门给他们三一脸尾气。
胡老板咳呛道:“这宋老板什么脾气?”
肖明只是笑,让廖思思上了自己的车。
宋莺时回到茶楼,没一会,他们便到了,今天商会人不算多,洪姨给他们安排一个中包间,还专门让茶艺师父去煮茶。
在自家场地,宋莺时没有在幕华庭那么拘谨,回到包厢客气招待他们,肖明坐在一旁,和江会长攀谈,而廖思思自然也靠着肖明坐。
胡老板反而最后才来,身边带了个青涩的女生,看着很懵懂,怯怯跟在胡老板身后。
宋莺时多看了两眼,听到胡老板介绍是自己的秘书,叫晴晴,宋莺时想起华英那个室友了,想着一会去找这个女生问问。
刚才在丰茶区该谈的都谈了,在饭桌上自然也没什么好聊,都是吹牛和聊些没什么用的东西。
宋莺时安静吃菜,看到那个叫晴晴的女孩子起身敬酒,江会长看了眼宋莺时,心虚说:“算了算了,女孩子就别喝酒了,说出去我欺负人。”
宋莺时嗤笑,这会倒是假正经,江会长瞪了她一眼,居然还笑自己。
茶楼有酒,不过在茶楼喝酒的人不多,大多数喝茶,茶楼的酒都是在茶园封藏的自酿酒,里面都是花果类,保存期不长,也没什么度数。
胡老板喝了一口,立马说:“还是没有我们新宝的酒好喝。”
肖明连忙道:“新宝的酒烈性,三月茶楼的酒谈的是风雅,你不懂。”
胡老板被呛,脸一红,却不敢发作,只能低头称是。
宋莺时也喝了两口,在想茶楼的新品,她一会得去找研发团队聊聊。
刚这么想着,洪姨急忙推门进来,凑到宋莺时身边,附耳说:“有个夫人来了。”
宋莺时不解,洪姨又说:“好像是这桌的哪家。”
只要两秒,宋莺时蹭地站起来,看眼桌上,除了肖明带着廖思思,暧/昧不清,就只有胡老板那胖手摸着秘书晴晴了。
这还用看,胡老板的老婆来了。
宋莺时不用说话,洪姨便说去拦人,不等宋莺时说话,江会长便问:“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宋莺时瞪着胡老板,气道:“你给我把手撒开。”
胡老板哼声,抱着晴晴,“你管得着?”
“我才懒得管你,一会你老婆把我茶楼砸了,你的新宝就得给我打工。”宋莺时过去,一把拉起晴晴,犹豫后,将人推到包间内的屏风里,里面有个休息间,将人推进去后。
胡老板估计是听懂宋莺时的意思了,也慌乱起身,嘴上嚷嚷:“坏了坏了。”
廖思思茫然起身,听到门口有妇人叫骂声,朝那边走去,还没到跟前,门突然被人踹开,廖思思一个不察,脑门直接磕在厚重的木门上。
三月茶楼的门是用上好的沉木做的,当年外公亲自去东北拉过来,又请大拿雕刻,但做了电子装置,平时开门都是自动的,这么被人推开,就会因为惯性往后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