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 宋莺时收到李桥的消息,大概是问她在那。
宋莺时老实回复:“我也在幕华庭。”
李桥立马叫她下去跟商会的人见见,喝喝茶也是好的, 都在一个地方吃饭, 得罪人不好。
宋莺时不喜欢这种场合, 跟李桥说不想去。
李桥苦口婆心:“就是喝喝茶,放心, 我在呢, 你这一会出去跟他们撞上了, 我还真护不了你,意思意思, 今天会长也在,大家都挺开心的, 别扫兴。”
宋莺时瘪嘴,面露苦涩, 傅沉注意到,问她:“怎么了?”
宋莺时嗡声说完, 傅沉险些没沉住气。
他这桌,都用不着宋莺时去敬茶, 他们江海商会的面子还真是大啊。
傅沉直接说:“不用去。”
宋莺时说:“你说了不算的。”
傅沉:……
他说了不算,谁说了算?会长?笑话。
宋莺时权衡再三,起身说:“我去去就来。”
傅沉看着她,想叫住,又不敢, 他胆怯了, 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自己的身份,迟早会被发现, 宋莺时肯定会生气,说不定还会闹离婚。
宋莺时心狠,动不动就是离婚挂在嘴边,说一次他心颤一次。
看着宋莺时离开,应孜束问:“怎么了?”
傅沉叹息一声,拿出烟盒,点了一根。
商会也算大手笔,楼下包圆一层,直接热闹成聚会,宋莺时深呼吸一口,从电梯出来,李桥眼尖,连忙朝她挥手。
宋莺时朝他走去,却中途被人截胡,是廖思思。
“宋小姐也来了?我还以为你这么清高的人,不喜欢这种场合呢。”廖思思语气阴阳。
宋莺时上次是和她第一次说话,容忍她说话夹枪带棒,但这次,实在是受不了,尤其是印象中,自己好像没有得罪过她。
“廖小姐平时也喜欢这么说话?听着让人很窝火呢。”宋莺时浅笑看她。
廖思思哼笑:“你终于不装了?贤良淑德,装大度,你男人在外面勾三搭四的时候,想必气得不行吧?”
宋莺时微怔,下意识心口一堵,傅沉在外面玩得很开吗?
可是昨晚,他咬着她脖颈时候,带着气喘的声音说:“我是第一次,我尽量温柔点。”
而且确实莽撞,一点都不像玩得很开的样子。
宋莺时收回思绪,险些被这个女人的嘴误导了,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她自己的男人,自己还不清楚。
宋莺时勾唇看她,“你的意思是,你也爬上我男人的枕头了?”
廖思思脸上霎时青白,甚至难堪,她不光没勾搭上应孜束,甚至连应孜束的微信都没加上。
廖思思料定她在挑衅自己,气得不轻,“我只是好心劝你,这样的男人,你把持不住。”
宋莺时上下看她一眼,眼神轻蔑,不回答她关于男人的话题,直接说起别的,“亏我以前觉得你聪明,面对家里的变故,一直都很坚强,如今却打着别人老公的主意,在这耀武扬威。”
“真够没意思的,廖小姐。”
宋莺时看她的脸色,轻笑道:“等你先爬上我老公的枕头,再来我这叫嚣吧,我不怕男人出/轨,自然也不怕小三挑衅,但你连小三都不是,顶多是觊觎,就来我这乱咬,不嫌丢人吗?”
廖思思瞪大双眸,恨不得把杯中的酒倒到她脸上,却不敢,宋莺时太过淡定了,甚至让人怀疑她跟应孜束这种人是怎么走在一起的,完全不同的类型。
宋莺时沉稳,哪怕是放在更乱的家族里,她也是能撑得住场面的,廖思思在她这根本不够看。
宋莺时朝着李桥走去,李桥拉过她,直接问:“你老公是应孜束?”
“什么?”在廖思思那有多淡定,宋莺时这会就有多惊悚。
李桥见她惊讶,更加疑惑:“到底是不是,你在惊讶什么?惊讶你结婚对象被曝光?”
“我惊讶我老公怎么变成了应孜束。”宋莺时蹙眉,看向廖思思。
怪不得廖思思说话莫名其妙,那天酒店也没有傅沉,廖思思的火气原来是从应孜束那来的。
宋莺时更委屈,她可不想替应孜束收拾这种莺莺燕燕。
“不是他?”这下换李桥惊悚了,他捂着嘴,扯过宋莺时,“那别人都在传你们结婚了,应孜束就是为了你来的江海,你们小时候确实有娃娃亲啊,我记得……”
宋莺时算是明白了,李桥哪里是在其中吃瓜的,娃娃亲就是他放的瓜。
再仔细一琢磨,昨天傅沉让她叫老公,估计就是被应孜束气到了,原来那时候,傅沉在吃醋。
吃醋也吃的那么别扭,直接说不就好了。
宋莺时笑了声,李桥气结:“你还有心思笑,不是应孜束,那是谁?”
宋莺时支支吾吾说:“就是普通的云港富二代。”
她不是不想说,只是看到廖思思,她卑劣的攀比心也上来了,不想把傅沉放在外面,被人觊觎,她再淡定沉稳,也不可能真的大度到接受小三。
“你说清楚,藏宝呢你。”李桥扯着她的袖子,气不打一处来。
宋莺时还在为难的时候,旁边过来一个男人,身量很高,斯文有礼,无边框眼镜下是清亮锐利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