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不知道做什么,挺无聊的。”傅沉轻柔笑着,随意说着这事,背后却是二十年的光阴。
宋莺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安慰,也不知道该不该安慰他。
傅沉已经拿着书走到客厅了,问她:“吃晚饭了吗?”
“吃了。”宋莺时还觉得自己有股烧烤味,傅沉也看到桌上的签子了,蹙眉劝她:“少吃这些重盐食品。”
“有人请客。”宋莺时说着,傅沉已经将垃圾收拾好了。
宋莺时有问题想问他,等他倒水时候,这才凑过去,眼巴巴看他,傅沉奇怪,不作声,等她开口。
宋莺时笑着问:“你对齐申了解多少?”
问别的男人。
傅沉险些要醋了,转念一想,八成是工作相关,便耐心回答:“很了解,比你想象的。”
宋莺时本来是想问点什么,却被这句回答勾起别的疑惑:“你跟他关系很好?”
“一般,按辈分,我后妈是他姑姑。”傅沉很坦诚。
宋莺时微怔,后妈……就是齐家人,那傅沉家……岂不是更华贵?
虽然早有猜想,但真面对现实,宋莺时又有些胆怯。
傅沉见她思绪要拉远,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突然想问他干嘛?”
“哦,之前他不是想要茶园嘛,我想他可能会承包那片的旅游基地,想要在茶园附近开个店,类似农家乐民宿那种。”
宋莺时说完,傅沉神色微妙起来。
宋莺时奇怪问:“怎么了?”
“就因为这个?”傅沉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实话实话:“他没有承包的资格,但最近跟廖思思他们走得近,听说要借廖思思的手去开一家公司,算是入股吧。”
“你知道?”宋莺时诧异,“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可能她的语气又惊又喜,傅沉忍不住臭屁起来,轻笑道:“这也不难打听,江海本地房地产都想挣那边旅游基地。”
宋莺时泄了气,“那廖思思有齐申帮忙,我就没机会了呀。”
傅沉看着她,微微思索一番,语气有些试探:“我其实建议你去试试,江海商会的会长,脾气很怪。”
“我上次都得罪了他了,我现在去找他,不是等于送死吗?”宋莺时摇头,“不行,太丢人了。”
“不是所有的事情,做了就必须做成,也不是所有的事情,不做就代表它不能做。”傅沉伸手,托住她的脸颊,语气蛊惑:“你有可以试错的资本,不要总是抱着孤注一掷的决心。”
你不是我,我也会给你绝对的权利去试探。
宋莺时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感动,捏着他的双手说:“那我就当听你的好了,去试试看呗。”
“不过,你为什么建议我试试,只是因为会长脾气古怪?”
傅沉捏着她的脸颊,不肯直说,卖关子:“你要是成功了,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宋莺时拿下他的手,她还不稀罕听了。
傅沉有些意外:“茶楼生意不是慢慢变好了吗?怎么突然想开分店?”
宋莺时更奇怪,眯着眼瞧他,费解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开分店?不是把茶楼卖了?”
“你不会。”傅沉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幼稚,只是劝诫:“开分店的成本很高,如果你要做得长久,就要想办法拉动更好的投资,而不是齐申或者是江海其他的地产公司,江海会长,你必须说动他,他脾气再怎么不好,你得罪他之类,都比不过,他是政府的公务员,你必须和他一条心。”
“和促进江海发展的祖国,一条心。”
傅沉语气认真,宋莺时越听越红,甚至有些激昂,她信誓旦旦说:“我肯定能说动他,我们茶楼还能差了谁不成?要做就做大,做强。”
傅沉也跟着说:“恩恩,我相信你。”
宋莺时得意笑了,顿时信心满满,甚至都开始想好茶楼上市要做什么了。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才恍惚发现,不是一开始说好好试试吗?怎么又变成了必须拿下了?不拿下不是中国人了?
她愤恨,看着傅沉拿着衣服去卫生间洗澡,气结,万恶的资本家就是会套路人。
话说,这也算是他们正式同居的第一天了,宋莺时敲着笔记本,心思却放在后院的卫生间里,也不知道傅沉用不用得惯这老房子的设备,听着声好像挺顺利的。
忽然门开了,傅沉推开门进来,看到宋莺时支起一条腿,正在看笔记本上的设计稿。
傅沉擦着头发过去,问她:“你要洗澡吗?”
“还有热水吗?”宋莺时问。
傅沉说有,老房子是太阳能和热水器,前几天倒是有人上门装天然气,宋莺时怕是骗子,拒绝了,所以热水经常洗不够。
宋莺时说:“那我再等会,我洗澡用水很多。”
“好。”傅沉拉开抽屉找什么,问宋莺时:“谭西奥有没有拿我的护肤品。”
还挺精致的。
宋莺时起身拉开衣柜,将他的箱子拉出来,“都在这。”
傅沉点头,从里面拿出身体乳,他挤了一手,擦着手腕到手臂,宋莺时忍不住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