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又闲聊一会儿,康廉退下后,羿修体贴地问:“累了吗?”
“不累。”钟慈立刻挺着腰背。
羿修揽住钟慈腰:“虽然我们的婚宴流程比人类搞的程序简单,但这样逐一接见来宾,还是很累的。慈慈你要是累了就靠在我肩上。”
摇头,钟慈拒绝:“这样软哒哒靠你怀里,你的族民会觉得我不够端庄典雅。”
“不会啊,他们只会以为我们很恩爱,手拉手,肩并肩,卿卿我我。”
一个小时后,终于接见完全部来宾,羿修带着钟慈返回换衣服的大帐篷,更换那件金色晚礼裙。
“婚纱重量重了些。”羿修揉着钟慈的肩膀,询问,“还酸不酸痛?”
“酸痛。”钟慈老实点头。
“晚上我多出点力,多渡点元气给你,”羿修手指滑到钟慈的颈椎那儿,体温冰冰凉凉的,说得话却火辣辣,“为夫保管让小娘子,明早起来活力满满。”
“讨厌。”钟慈哼声。
“到了晚上,honey你就会说喜欢了。”
在大帐篷休息了十五分钟,羿修换好afterparty穿的西装,如果说刚刚接见来宾时,为了不抢钟慈拖地羽毛婚纱的风头,他穿的那身黑色燕尾服实在过于低调,过于不起眼。
那么,现在这身几乎证明某人即将艳压全场,成为今晚最佳。
烟灰色英式裁剪的经典款双排扣西服,羿修自己搭配了一条金色领带,右手臂戴着根细细的金色袖箍,跟钟慈的金色晚礼裙正好相称,收窄的腰线,西装裤却是另类的阔腿型,裤缝是用金线缝合,随着走路,摩挲生辉,很迷人,很风/骚。
A walking disaster!
行走的灾难,恃靓行凶的家伙!
好吧,钟慈偷偷想,之前的婚礼羿修把焦点全留给了她一人,而即将举行的afterparty上,羿修因为要表演节目,所以这个主场潜移默化地还给了最靓的他。
两人手拉手,款步走出来,在夜色中,两人像一对金灿灿的璧人。
走进人堆,羿修贴心地说:“慈慈你坐这儿,饿了吧,我给你拿点爱吃的辣菜,还有爱喝的玉红草汁。”
“不要辣菜啦。”钟慈连忙制止,“吃多了口腔异味重,有失体面。”
“没事,他们准备了口腔清新糖。”羿修推荐,“易家的西餐做的真不赖,喏,瞧见没,”他努努嘴,“好多人都在吃。”
转过视线望去,钟慈不由吞咽口水,乖乖点头:“那我要五分熟的牛排,配一点点意面,还要……”她看了看烧烤架,“一只烤鸡腿。”
“没问题。”羿修亲昵地摸她脸蛋,“我叫海每过来陪你,带你跟大家玩一块。”
说完,他提高嗓门,朝前方饮料堆里海每和豆登招手:“你俩过来陪慈慈说会儿话,我去给她取点吃食。”
海每立刻左右手各端一杯玉红草汁走来,豆登则马上尾巴似的跟着:“你别跟着我。”
豆登纠缠:“就要跟。我喜欢跟着你。”
海每立刻伸腿要踢豆登,他给躲开了:“每每,玉红草洒出来啦。”
没辙了,海每送他三个字:“烦死了。”
豆登傻笑:“嘿嘿。”
两人走过来,海每挨着钟慈坐下,递来右手那边玉红草:“夫人这是你的。”
“谢谢。”钟慈接过手,摇头晃脑,满足地喝了一大半,“最爱玉红草啦。”
“托您福,我才有幸能在今晚喝上玉红草。”海每也喝了一口,微笑着说,“夫人你有时候真的很像个小孩子。”
“海医生其实你也是小孩子啊。”钟慈转头看着海每,“从今天见你第一眼,你给我的印象就是这样,被心爱的人宠着,我们都成了幸福的小孩子。”
海每撇嘴,绷着脸:“仰仗自己那张帅脸,招蜂引蝶,我最烦他这点。”
“可是……海医生应该也是因为这张俊脸,一眼定情的吧。”实际钟慈的表情比语气更笃定。
海每转过头,惊讶。
钟慈一副“我懂的”的表情,然后视线越过海每,指着另一边空位,招呼豆登:“grey过来坐啊。”
然后低头在海每耳边低语:“小豆子长得帅,我觉得他自己并不是很清楚,有点帅而不自知的感觉。”
海每表情再次错愕。
钟慈得意一笑,这小表情完全是学某人:“我猜的,所以我准备考考他。”
豆登走过来,害羞地看了眼海每,然后拘谨地朝钟慈微笑,最后才有礼有仪地坐下。
钟慈跟他闲聊起天:“grey你以前读大学,一天都是怎么计划的?”
“上课、做作业、去图书馆、睡觉、骑自行车、在草坪上发呆、参加社团活动,平时还要做点义工。”
“有点无聊哦。”钟慈点评,“那你是怎么克服自己的内向性格呢?修可是一直在我面前夸你很会social。”
“我刻意练习的。”豆登害羞地说,“我参加了演讲社团,跟着社员每月去公园做演讲,还有在短途火车上演讲,我最开始是闭着眼睛当众背诵演讲稿,干巴巴的,所以没几个掌声,后来练的越多,说话越自然,胆儿也越大,然后我就拿了校园演讲比赛第一名。”
“第一名啊,真厉害。”钟慈夸赞,然后自然而然地切入正题,“成了校园明星,还长怎么帅,是不是很多女同学跟你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