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也禁不住道:「严庚书居然这么没架子的吗?我记得原书里有段剧情,说是有个纨绔子弟盯着严庚书的脸赞了句‘好美’,就被严庚书一刀斩于剑下。」
「今天这人非但对他出言不逊,还以下犯上,严庚书居然还像是要提携他?」
就在此刻,严庚书目光一晃,这才留意到站在一旁的李婧冉。
于是,军营众将士便看到了令他们大跌眼镜的一幕。
方才还是个没事人的摄政王脚步一拐,在众目睽睽下朝站在一旁的娇小女子走去。
而后,他们高大又英明神武的王爷弯下腰,紧紧搂着怀中的女子,刻意把自己的右脸凑到她面前:“夫人,好疼,帮我上药吧?”
李婧冉静默一瞬,迟疑着道:“可以是可以,但是......”
严庚书反应极快,眼都不眨地狡辩道:“我方才表现得淡然是因为不想在众将士面前被落了面子,现在只有我和你,自然不必再装。”
还在现场却被忽略的将士们齐齐扭过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默默当空气。
“可是......”
严庚书做戏做全套,单手捂着右脸,凤眸微垂:“你别看那小兔崽子弱得很,我一时不察被他伤了,真的很疼。”
“然而......”
李婧冉抬眸,指了指他凑到自己面前完好无缺的右脸,慢吞吞道:“你伤的好像是另一边。”
严庚书:“......”
大意了。
绣着大大一个“烈”字的暗红帐幕遮住了冷风,主帐内银丝炭烧得噼啪响。
床榻前,严庚书微垂下头迁就着李婧冉的身高,任由她用碘酒棉轻轻擦拭着他都没破皮的伤口。
这点小伤对严庚书而言压根不算什么,但他分外享受眼前的女子温柔的力度。
他从前受的刀伤深可见骨,况且刀痕带毒,须得先把那一块血肉剜出来。
军医那时候也并未及时赶到,资源匮乏状态恶劣,严庚书因失血过多眼前都发黑,却也只自己咬着纱布,亲手剜出那片腐烂的血肉,草草撒了层金创药便算作罢。
然而如今,眼前的女子却是那么小心翼翼,他轻“嘶”了声,她就心疼得放轻了动作,不知所措地吹了吹他的伤口,手都在颤:“怎么办啊,要不我还是去请军医吧。”
李婧冉语气里的担忧是实打实的。
她怕再不请军医,严庚书他的伤口都快好了啊。
严庚书眸底滑过一丝笑意,因她方才轻柔的力道颇有些心猿意马,大掌揽着她的纤腰,嗓音有些沙哑:“无妨,夫人亲我一下就好。”
李婧冉不动声色地翘了下唇,却嗔怪地轻轻推了下严庚书的肩,娇羞道:“夫君怎生如此坏,就知道戏弄我。”
严庚书的目光从她清亮的眼眸慢条斯理地滑到她的唇,略带薄茧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那娇艳的殷红,搂着李婧冉顺势便往床榻上倒。
李婧冉心中有着谋划,自是配合着他,任由严庚书压在自己身上。
吊床似是不负重荷般发出一声轻响,那不远处悬挂的狼头标本似是在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
严庚书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唇峰,气氛骤然升温,似是连空气都变得格外暧昧湿潮。
李婧冉纤细的指尖攥着他的衣领,随着严庚书一点点的靠近,她却颤抖得愈发厉害。
就在他将将吻上她的那一刻,李婧冉却身子剧烈一抖,尖声哭着,挣扎着从严庚书身下挣脱。
严庚书一时不查,微愣了下,随后便见李婧冉犹如受精的小兽般蜷缩在床里头,那双温柔的眸子里尽数被极具的恐惧所取代。
因为挣扎得太过,她一直严严实实掩着的领口散开。
严庚书目光一扫,随后便陡然一沉,似是被烫到了一般。
只见女子腻白的脖颈上满是星星点点的吻痕,可怖得彰显着她曾受到过怎样的凌/辱。
严庚书想到长公主那句“被马棚最卑贱的奴才们上下其手”,那双凤眸里翻涌的是刻骨的恨意。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骨骼咔咔作响,前所未有地想将一个人挫骨扬灰。
然而此时此刻,严庚书却只能尽力掩下深入骨髓的恨意。
他闭了闭眼,眸子血红带着怜惜,小心翼翼地对缩在床侧的女子低声道:“阿冉,别怕,是我啊。你已经出来了,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李婧冉瑟缩的动作顿了下,她茫然地抬起眼,脸上布满泪痕:“夫......夫君?”
他尽可能地把语气放得柔了再柔:“嗯,是我。出来好不好?”
严庚书等待良久,却见李婧冉许久都没反应,便单膝上榻,想将她抱出来。
谁知,当严庚书的手刚触到她的衣角时,李婧冉却好似崩溃一般尖声叫着要逃离。
清泪止不住地流,发丝凌乱地贴在她的脸庞,她顶着满身的吻痕,哭着哀声求他:
"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别碰我,求求你......"
那一瞬,严庚书感觉一把利刃狠狠插入了他的心口,毫不留情地把他的心搅成碎片。
鲜血淋漓。
第38章 失态
眼前的女子柔软脆弱,她衣衫在挣扎间变得凌乱,露出一片雪白的脖颈和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