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指尖轻滑过他的脸庞,落在他的喉结痣,若有似无地打着圈,另一只手带有隐晦暗示意味地摸索着他的腰窝。
她踮着脚,侧头在他耳边道:“裴宁辞,好好想想,你是否还有求于本宫?”
裴宁辞被她的动作迫得抬起下颌,而这却方便了李婧冉的动作,把他脆弱的咽喉全部暴露在她的掌控之下。
李婧冉自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同时揉按着他最为敏感的喉结和腰窝,几乎是动作的下一刻,顿时迫出了承受者隐忍的闷哼。
她不紧不慢地掌控着他的敏感处,嘴里只是道:“你应当不希望让本宫娶乌呈的三可汗吧?”
如若两国的皇子都被李婧冉收入囊中,那大晟的三股势力无疑得重新分布,而这对目前隐有上风趋势的裴宁辞最为不利。
李婧冉假意轻叹了声:“可本宫,重、欲。”
“祭司大人若不想让本宫娶他人,那就代替他......”李婧冉在他耳边轻笑,原本按着他腰窝的手顺着男子的脊椎一点点上移,勾着他的脖颈迫他低头,“满足本宫。”
李婧冉注视着他那双浅金色的眸子,分明是如此圣洁的颜色,她却只想染脏他。
她嗓音慵懒地盯着他道:“你知道的,本宫有些施虐欲。大祭司把自己捆起来的模样颇为动人,本宫甚是喜欢。”
裴宁辞薄唇紧抿,目光寒凉地注视着她,被她羞辱得眼角都发红,却轻颤着身子一言不发。
李婧冉对他隐忍的反应是不满的。
“陛下,长公主她......”
“啧,让开!”
外头已经隐隐约约传来李元牧的声音,李婧冉预估他应该已经快步入内院了。
在李元牧进来之前,李婧冉要激怒裴宁辞,要让他失控。
“被红绳勒着很痛吧?”李婧冉莞尔笑着,美丽又恶劣地戳破他的最后一层尊严,“在那种痛觉下都能有感觉,本宫该夸大祭司天赋异禀,还是......”
“天生的玩物?”
话音未落,裴宁辞原本虚拢在她腰间的手猛得攥紧,转眼间就想转而把她压在门扉之上。
然而李婧冉早有所防,自是不会让他轻易得逞,两人就这么跌跌撞撞地衣衫纠缠着倒在了地上。
李婧冉被裴宁辞压在身下,轻喘了口气,却仍笑着挑衅他:“怎么,被戳中痛处了?实话罢了,祭司大人何必动怒?”
她凝着裴宁辞的脸庞,不得不承认他的确生了副好颜色。
他的五官是女娲一点点精心捏出来的,挺鼻薄唇,冷淡勾人。
清清冷冷的禁欲模样,生气或动情时冷薄的眼尾会微微泛红,那双浅金色的眸子泪水涟涟时自是更加动人。
裴宁辞是个凡事都很收着的人,如今就算是盛怒到极致,他也只是比平日更为冷峻。
淡漠的裴宁辞孤高不可赏玩,沾上人间烟火后,却意外地显得格外性感。
李婧冉见状,眼波流转地旖旎道:“祭司大人,你是在蓄意勾引本宫吗?”
“你生气的模样当真好漂亮,让本宫更想......”
李婧冉后面的无耻言语并没有说出口,因为裴宁辞冷傲地逼视她半晌,竟这么居高临下地掐着她的下颌,吻了下来。
裴宁辞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她用言语羞辱他,冒犯堂堂祭司,把他比做玩物。
可他的第一反应竟不是杀了她,而是堵住她那红艳的唇。
就在裴宁辞吻下来的那一刻,房门被人暴躁地一脚踢开。
李元牧依旧是李婧冉上午见他时的那身湖蓝色衣袍,如水的温柔色泽却并没让少年面上的阴戾色彩淡化分毫。
眼前这一幕让李元牧瞳孔骤缩,那双面对李婧冉时向来单纯无辜的杏眸里翻涌着惊天的沉郁色彩,垂在身旁的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甚至都能听到他上下牙关怒得磕在一起时的细微声响。
李元牧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往他的头上涌,他忍着头疼欲裂的感觉,咬着后槽牙郁声道:“裴爱卿,从朕的阿姊身上滚下来!”
第42章 修罗场
李元牧如何都没想到,长公主府的婢女三推四阻,竟是为了掩藏如此荒谬的一幕。
极、尽、香、艳。
他的阿姊只着一身单薄的亵衣,一头倾泻的青丝如瀑般铺撒在她身后,藕白的双臂缠在大祭司裴宁辞的脖颈,雪腮犹染绯,眼波流转地看向自己。
裴宁辞这几日在长公主府都换下了祭司袍,浅色白衫如云般轻盈,原本普通的衣物都被他的那张脸衬得格外昂贵,白色都成了一种洁白的象征。
李元牧见惯了裴宁辞淡漠冷然的模样,然而此时此刻,那身白袍被肆意揉皱,衣襟领口处尽是胭脂色,唇印将他的洁白衣领染上了鲜艳的色泽,分外刺目。
李元牧狠狠闭上眼,进门时的那一幕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向来圣洁孤傲的白衣祭司单手扣着女子纤细的皓腕,冷白皮肤上依稀可见淡青色的血管,他们发丝和衣袂都纠缠在一起,处处都透着湿潮的暧昧。
裴宁辞他怎么能,又怎么敢!
李元牧心知自己的阿姊有多强势,她从不会让他主动靠近她,就连抚摸他的发丝时都像是主人在恩赐自己的爱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