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能感受到严庚书温柔表象中的强势,心知严庚书这是狠了心要助她克服“心理阴影”。
她先前所谓的被害者阴影谋略之所以奏效,在很大一部分上是取决于严庚书的心理。
他对她有愧,觉得自己的靠近会引起她过激的反应,因此自然不会靠近她。
然而现在,于严庚书眼中,他在做的却是在帮助她克服。
倘若他当真执意要她,两人力气如此悬殊,李婧冉就算拼尽全力在他眼里都是挠痒痒。
炙热,滚烫,灼烧。
不言言喻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严庚书轻吮着她的下唇,终于撬开了她的唇齿,掠夺的本性一览无余。
就像李婧冉在水下尽数搜刮着他的氧气一般,此时的严庚书也在侵略着剥夺李婧冉的全部津泽。
温热湿潮的感受引起本能的欲念横生,他的舌尖霸道地扫过她口腔里的嫩肉,每一寸都不放过。
既温柔又强硬,既缱绻又不容避让。
李婧冉被他吻得几近窒息,攀着他肩的指尖用力得泛白,脖颈都仰得泛酸。
严庚书边用唇舌挑/逗着她,边单手抱起她往床边走。
李婧冉只觉一阵翻天覆地,便仰躺在了床上。
大脑中的警报迟到得拉响,而在这尖锐的轰鸣声中,她只觉眼前一暗,严庚书便俯下身覆在了她身上。
严庚书本就身姿高挑,更因常年习武练出了一身漂亮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俯下身时有意用膝抵着床沿,并未将自己的重量压在她身上,李婧冉却觉整个人都被他的阴影所笼罩。
薄黑色的领口微敞,李婧冉目光慌乱中只瞥了一眼,就紧紧闭眼不敢再看。
......他身材真的很好。
严庚书看着在自己身下羞涩到闭上了眼的女子,只见她从脖颈到脸庞,只要是露出的肌肤都防着潮红,眼睫轻颤,害羞又清纯。
他低低笑了声,用齿间衔着她的衣带,慢条斯理地扯开。
外罩的小襟懒懒散开,被骨骼感格外明显的大掌剥落女子单薄的肩头。
金丝掐边暗色外衫和女子小巧的外罩被纷纷扬扬地扔下了床榻,逶迤着堆在床脚。
严庚书的大掌贴着李婧冉光裸的后脖颈,往她头下垫了个枕头。
“阿冉,我会对你好。”
他语气低低地喟叹,像是在与她保证,又似是在告诫自己。
李婧冉被他逼得骑虎难下,她攥着严庚书的里衣,哭得泪水涟涟:“王爷,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严庚书却只耐心地抓着她的手腕,温热的唇印下一个清浅的吻,一触即分,像是在安抚她。
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缓慢与她的十指相扣,温柔地低声道:“别担心。”
李婧冉奋力地挣扎着,但竟丝毫都动弹不得,就如同砧板上那只能任人宰割的鱼肉。
她只能极力偏过头,哭得抽抽噎噎,想博他的同情:“严庚书,严庚书......”
“我会恨你的,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李婧冉这眼泪倒是真心实意的,但却刻意演得更加夸张化了许多。
毕竟二十一世纪时,大清早亡了,人们在对待爱情观上都放开了很多,像炮/友、床伴这种事早已不是什么羞于启齿的事情。
人们可以大大方方地谈论性与欲,理智地放纵自己沉沦欲海,爱得清醒又轰轰烈烈。
因为自身性格缘故,李婧冉并没有去酒吧猎艳的爱好,甚至生活中见过最多的异性约莫就是邻居养的那只公仓鼠。
她在感情方面并没有什么经验,但也看得不那么重,最起码她不反感一/夜/情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
况且严庚书着实是个很好的对象,长相俊美身材好,纸上谈兵的技巧丰富,应当是个很能取悦她的对象。
但李婧冉心中却为自己的任务感到绝望。
她花了这么多功夫、做了这么多戏,不就是为了让严庚书学会克制吗?
谁料她今天这招寻死觅活演过了头,让严庚书反其道而为之,决定采用不破不立的极端手段来破局,甚至想出了这么一招。
李婧冉真的是......五味杂陈。
她好像真把自己给坑惨了。
主要是谁能想到严庚书居然能冒出这么一个想法啊!
她自暴自弃地想,要不就这样吧。
起码她还有那“救命恩人”的助力,估计也能帮的上一些,实在不行大不了到时候重新找个办法。
李婧冉如是想着,推阻着他的动作变得软绵绵的,面上却仍在哭唧唧地不怎么走心地喊着“讨厌你”“你过分”“我不会原谅你的”之类云云。
严庚书只轻轻吻去了她的眼泪,嗓音低沉地在她耳畔对她道:“哭什么。”
李婧冉感受着他的呼吸,只觉心里微微荡了下,蹙眉紧咬着唇,指尖攥皱了他的衣领,心里模模糊糊地想:自己这也不算亏,甚至还能算赚了。
毕竟像严庚书这种妖孽极品,高大俊美嗓音悦耳,要是放在现代情景,那高低得值个头牌。
况且那只是喝个小酒,这种更为亲昵一些的亲亲抱抱应该是另外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