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见状冷笑,长袖一挥,桌案上用云纹锡盆盛着的葡萄便被挥落下地。
厚厚的地毯将声响尽数吸去,声音沉闷,晶莹的紫葡萄却滴溜溜地滚到了屏风外,轻轻坠下了台阶。
坐在屏风下首的李元牧原本还在假惺惺地应付着使者,瞧见滚到他脚边的葡萄时,杏眸却轻眯了下。
乌呈国使者只见方才还与他言笑晏晏的李元牧登时变了脸,漂亮的眉眼尽是阴郁,瞬间缄言。
他......说错了什么吗?
乌呈国使者努力地皱眉回想着,实在想不到一个所以然。
难道......他方才听到摄政王生病的消息时,不该祝福他含笑九泉?
可他应当没用错词啊,这大晟皇帝方才明明笑得很开心,不是吗?
亦或者是,谈起他们的当朝大祭司时,不该赞誉他道貌岸然?
嘶,应当也不是啊。
难不成,说起陛下和他阿姊的感情时,不该用鹣鲽情深?
也不应该啊,大晟皇帝听完后望向他的目光还颇为赞许,俨然是被他的文化水平叹服的模样。
使者着实摸不着脑袋,完全想不出个所以然,遂闭嘴。
好的,盖棺定论了,大晟皇帝就是善变,与他无关。
与此同时,屏风内,李婧冉却蓦得强势地把裴宁辞推坐至桌案,顿时从仰头望他变成了垂眸瞧他。
李婧冉单手摁在他的肩,另一只手掐着他的下颌挑高,用力地迫使他张嘴。
裴宁辞措不及防地被她摁坐,双手撑在身后,脊背轻碰了下那屏风,屏风霎时微摇了下,让他顿时身子一僵。
李婧冉施舍般扫了屏风一眼,语气漫不经心道:“祭司大人可仔细着点,别把你这......”
她轻笑了下:“最后一层遮羞布,给碰倒了。”
裴宁辞眉头紧蹙,正想挣却听李婧冉冷了语气道:“再动一下,本宫不介意把你的脸转过去,让殿内所有人都看到清高的祭司大人此时是何等模样。”
这威胁俨然是有效的,最起码用在裴宁辞身上,是屡试不爽。
见裴宁辞轻喘了下气,不再挣扎,李婧冉钳着他的力道也松了。
她不再捏着他的下颌,转而用指骨轻滑过他无暇的脸庞,在他唇角的淤青处顿了片刻,假意喟叹:“摄政王还真是冲动呢,对着这张脸都能下得了狠手。”
“暴殄天物。”她如是道。
裴宁辞没应,因为他知晓,她的这番话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果不其然,下一刻,李婧冉便妩媚地笑了下,桃花眼多情,对他缓声道:“自己张开。”
口中的涎液愈积愈多,裴宁辞艰难地咽了下,随即闭着眼,难堪地轻启了唇。
李婧冉打量着他的模样,却仍是不太满意,轻啧了声:“张大。”
坦白说,裴宁辞的容貌着实是万里挑一,李婧冉甚至可以说她还从未见过比他更完美的相貌。
精致的眉眼冷淡又勾人,挺鼻薄唇,就连唇边的淤青都无损他半分的绝色,反而和凌乱的发丝一样,添了几分战损之美。
......不得不说,被许钰林轻巧扔掉的发冠,着实是点睛之笔,让裴宁辞本就清绝的容貌更添几分凌/虐美。
如今他难堪地仰脸闭眼,眼尾都羞得微微薄红,唇也红润。
李婧冉的目光就这么漫不经心的寸寸扫视着他的唇齿,扫视着这片从未被他人侵略过的地方。
越靠近喉口的地方就越湿艳,玉球被他含在柔软的舌与上鄂之间,位置并不靠后。
李婧冉纤细的指尖就这么探入,感受着他呼吸间的颤潮,毫不怜惜地贴着那玉球,轻压。
愈往后,所遇到的阻碍便愈大,裴宁辞先前还能隐忍着,眼眸却很快泛湿。
他虚握着她的手腕,睁眼,眼中是一片湿漉漉的浅金,像是被淋湿的太阳,因发不出声音只能用目光祈求她。
李婧冉却只朝他笑,语气不容置喙:“松手。”
裴宁辞与她对视片刻,但终究还是敌不过李婧冉态度的强硬,颓然地松了指尖。
他这番意外的顺从倒是让李婧冉挑了下眉,没想到裴宁辞居然这么识时务。
她指骨不经意间擦过他的上鄂,立刻引来了裴宁辞微乱的呼吸声。
“感受到了吗?玉球的形态。”李婧冉敛着眸子,嗓音轻缓地道。
裴宁辞却俨然不像她那么轻松,脆弱的喉管被用到了极致,被沉沉贴着。
太......太古怪了。
裴宁辞甚至克制不住地感受到喉口因受到侵/犯后引来的阵阵不适,让他几欲干呕。
而就在此刻,李元牧的嗓音却在屏风外响起,散漫中又含着一丝郁气:“阿姊,朕敬你一杯。”
裴宁辞顿时浑身一颤,李婧冉却只嗓音含笑地扬声应道:“陛下稍候片刻。”
李婧冉淡淡扫了他一眼,饶有深意道:“本宫这里头......略微有些狼藉。”
她边云淡风轻地应着李元牧,边用指尖在裴宁辞口中轻搅了下,还恶劣地当着他的面抽回手,让他看到她指尖的亮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