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盈盈笑,放肆地打量着身前的男子,把这位高权重的三位男子当成取悦她的玩物,罢了还点评道:“摄政王这脸不如祭司大人诱人,吻技又比不过陛下,唯有这身子么勉强还配给本宫玩一玩。”
李婧冉每说一句话,严庚书的面色就沉上一分,末了她还不怕死地道:“摄政王可得保持好这身材啊。”
严庚书被她气得眼前都阵阵发黑,怒气反笑。
敢情他这么多年习武,就是为了练出流畅的肌肉线条,供她把玩观赏呗。
若只是这样,严庚书也就忍了。
可偏偏她怎能如此多情,戏弄了他后还想毫无负担地去与他人愉悦。
严庚书盯着李婧冉冷笑,李婧冉只眼神无辜地睁大眼歪头,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模样。
碰又碰不得,又舍不得掐死她,他还能怎么办呢?
怒火攻心的严庚书甚至连脏话都骂不出了,他二话不说地揽着她,李婧冉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便觉自己被严庚书撂趴在他的膝,臀上措不及防地挨了他一巴掌。
从来没有被人体罚过的李婧冉都呆住了,不可置信地攥着他的袍角竭力回眸瞧他:“严庚书你有病啊!”
话音未落,又是清脆的一巴掌落下。
严庚书手劲大,他被气得耳边嗡嗡作响却仍控制着自己的力气,但李婧冉仍是红了眼眶。
李婧冉先前把李元牧打哭时还觉得是他娇气,如今自己切身体会了一回,才明白了那种感觉。
其实并不疼,但更多的是一种羞耻。
极致的屈辱感让她克制不住地鼻子发酸,眼泪啪唧啪唧地掉。
她小时候都没被爸爸妈妈这么打过!严庚书他算是哪根葱!
他完蛋了,完蛋了!
李婧冉心中狂怒,眼泪汪汪地想好了无数个以后用来折磨严庚书的法子。
最好让他当着她的面,上半身仍穿着那身军营中的骑装,整齐得脖颈处的扣子都一丝不苟。
而下半身却是与之截然不同的风光,光/裸笔直的长腿被长靴包裹着,当着她的面贴着门扉满足他自己。
不许用手。
自古以来为了提高人们的耐受力,上位者都会实施一个叫做“延迟满足”的措施。
意味着剥夺下位者眼前唾手可得的奖励,要逼得他们为之求饶、付出,流血流泪,让上位者愉悦后才配抒发心中的渴求。
李婧冉想,这个措施俨然是很适合用来驯服恶狼的。
臣服与克制,这本就是相关联的词语。
他既不懂得该如何克制内心的渴求,那她自然是不介意亲手教他的。
让他为了最基本的、生而为人的需求,低声下气地恳求她。
而她会衣冠整齐地看着他既折辱又满足他自己,心情好时再把他如今给她的掌掴,尽数还给他。
李婧冉如是想着,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掉。
严庚书发现后,把她捞了起来,嗓音冷硬道:“长公主以为,您的眼泪如今对臣还有用吗?”
李婧冉边哭边搡他,骂道:“混账东西!本宫这辈子都没被人如此羞辱过!”
她口中骂着,手下也不停,丝毫不留情地打在他身上,结果反而被他浑身的肌肉硌疼了,哭得愈发厉害了。
严庚书方才被她气狠了,如今又被她哭得头疼,感觉他可真是栽她手里了。
他本以为,能看到痛恨入骨的人在他面前柔弱得哭应当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谁知......
严庚书在心中唾弃了自己一万遍,随后用指骨很轻地为她擦着眼泪,甚至不敢用指腹,生怕薄茧会把她眼下蹭红一片。
他任由她坐在自己膝上,认命般垂首:“别哭了,行吗?”
操,真是上辈子造的孽。
李婧冉呜咽的抽泣声渐轻,方才那种感受褪去后,如今却又因在严庚书面前哭了而感到了新一轮的羞赧。
迎着严庚书自暴自弃妥协般的眼神,她湿漉漉的眸子继续瞪他,骄纵的嗓音里还带着哭腔:“看什么看!”
严庚书“啧”了声,半哄半逗地学着她方才的话应道:“长公主,你对臣好凶啊。”
他嗓音又低又苏,那双勾人的凤眸里还含着淡淡无奈。
李婧冉最是受不得这种语气,让她只觉浑身都燥热,下意识抬手想给自己扇风,谁知严庚书却好巧不巧在此刻往前挪了些。
“啪”得一声响,两人都愣了。
严庚书下颌处被打出来的红印渐渐浮现,李婧冉看在眼里,微动了动嘴。
李婧冉后知后觉地缩了下手,感觉头皮都发麻:“那个.......”
她要是说她不是故意扇他巴掌的,他信吗?
但凡这巴掌扇在其他地方,都不是问题。
可这毕竟是脸啊,象征着一个人的尊严......
严庚书也没想到李婧冉居然说动手就动手,神色都怔了一瞬。
就在李婧冉再次在心中哀叹“吾命休矣”之时,她却听严庚书冷不丁开口:“疼不疼?”
李婧冉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