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穿鞋下榻,而李元牧则是把文房四宝收了起来,腾出位置后将食盒推到她面前,抬眸平静回应:“嗯,我们农夫之间的确是互帮互助的。”
听到他这句话时,李婧冉正在把食盒里的碗筷往外拿,不由又是被他逗得笑出了声:“不带这么记仇的啊。”
李元牧真的总是能完美拿捏她的笑点。
说罢,她低着头看向食盒里的一碗面和一双筷子,犹豫了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李元牧道:“我吃过了。”
李婧冉狐疑瞧他一眼:“你可别是想玩舍己为人的那一套吧?”
李元牧握着经书翻页的动作顿了下,随后示意她看外边的天色:“你瞧这是什么时辰了?我在两个时辰前就已经吃完了。”
李婧冉闻言,觉得也有几分道理。
更何况,李元牧一派淡定地坐在她旁边,闻着那食物的香气连眉毛都没挑一下,也的确不像是没吃饭的样子。
于是她也不再矫情,慢条斯理地把那碗仍有余温的面给吃了。
直到半夜被李元牧压抑的轻喘吵醒后,李婧冉才发现李元牧这弟弟其实真心演的时候,也能把戏演得那么逼真。
浓稠的寂静深夜,贵妃榻上的少年喘息声显得格外暧昧,李婧冉一开始还以为自己一不小心撞破了什么不该撞破的事情,即使醒了也闭着眼不敢动弹。
她被迫听了一炷香的动静,随后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他怎么还没好?
而且李元牧的吸气声好像听着越来越深了,像是在极力忍着某种疼痛。
李婧冉微蹙了下眉加入本群幺污儿二七五二吧椅看文看漫看视频满足你的吃肉要求,在他忍不住泄出一丝呻/吟后,终于起身下榻,披着衣服把灯点亮后才发现少年蜷在贵妃塌上,乌发凌乱浑身冷汗地捂着胃部。
她刹那间心下一惊,都不用问就知道他必然是没用晚膳。
李婧冉二话不说往榻边一坐,把蜷成虾米的李元牧强行展开,随后用掌心贴着他的胃部。
李元牧顿时疼得鼻尖都红了,苍白的指尖想去抓握她的手腕,结果被李婧冉凶巴巴地吼了一嗓子:“老实点。”
她语气很凶,但掌心揉按的动作很轻柔,逆时针打圈。
李元牧小声地呜咽着,身子止不住地颤,胃部尖锐的疼痛迫使着他想逃,清瘦足踝上的铃铛都在轻轻作响,但还是尽力克制着没有去违背她说的话。
湿润的杏眸因疼痛而有些失神,绸缎般柔顺的乌发浸着冷汗,他疼得脸色都白了,唇却被咬得出了血,色泽分外艳丽。
李婧冉看着他这副可怜的小漂亮模样,简直是又气又心疼,手下的动作放得更轻,口中对他道:“都说了让你别逞能。那一碗面我们两个分着吃不是很合适吗?你倒好,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满意了?”
熬过初期的那阵尖锐刺痛后,胃部的疼痛因她的体温而略有缓解,李元牧无声地轻舒了口气,嗓音有些哑:“父皇本就罚我禁足,不允任何人探望,也不许送吃食,我......”
李婧冉轻嗤着打断了他的话,“那你父皇叫你去跳城楼,你跳不跳?”
李元牧犹豫了下:“君为上,若父皇当真想要我的命,那自然是......”
“迂腐!”
李婧冉揉着他胃部的指尖微用了点劲,顿时让少年皱着鼻子哑了音,颤颤地在她手下喘了声。
李婧冉看着这个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少年,心底万分无奈,只能冷着脸对他道:“明天好好吃饭,听到了吗?”
李元牧平复着呼吸,半晌后才道:“只有一副筷子......”
他仍记着李婧冉说她是进来躲掌事宫婢的搜寻的,他自是不会把她说出去。
李婧冉简直要被李元牧这小古板的模样气笑了,指尖点了点他的额头道:“我不嫌弃你,你先吃,行吗祖宗?”
难伺候的祖宗脸色微微泛红,但还是摇了下头:“这于理不合。”
李婧冉闻言,静静看他两秒,学着现实中的李元牧,用凉飕飕的阴郁眼神瞧着他,威胁道:“确定不吃?”
李元牧有些迟疑,但还是抿着唇,坚定地颔首。
谁知下一刻,李婧冉居然倾身上前,将他的发丝拨到耳后,在他脸庞“啵”得亲了他一下。
亲完后,她像个没事人一样抹了下嘴巴,微笑:“现在我们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于理合了吗?”
李元牧下意识捂着脸,滞了整整两秒,随后脸庞肉眼可见地浮了几朵火烧云:“你......你......”
“我不知羞,我不成体统,我强吻了你。还想说什么?”李婧冉微眯了下眼,继续强迫他:“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吃还是不吃?”
她好心地提醒了他一句:“亲爱的七殿下,你可以选择现在屈服,也可以选择被奴婢亲到说不出话后再可怜巴巴地红着眼屈服。”
七殿下严防死守地捂着自己的嘴,很憋屈地选择了前者。
这位气焰嚣张的恶劣女子见状,顿时便笑了,像是玩弄布偶猫一般将他搂进怀里,继续帮他揉着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