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在那一瞬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心知不该触怒他,咽了下口水道:“二殿下,您误会了......”
“还想狡辩!”二皇子看着李婧冉就觉得心烦,丝毫不留情地狠狠甩了她一巴掌,立刻将李婧冉打得摔倒在地,唇角都被他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划破了。
这什么人啊,有暴力倾向是吗!
李婧冉疼得龇牙咧嘴,在心里将二皇子除了李元牧以外的祖宗十八代咒了个遍。
“二哥!”李元牧看着李婧冉被打得脸庞高高肿起,顿时忍不住惊呼出声,目光愕然地望着二皇子道:“你对我有气,往我身上撒便好,何必为难其他人?”
李婧冉偏过头吐出一口血沫,盯着二皇子道:“您和七殿下都是皇子,自相残杀若是传到了陛下耳中,恐怕对您也不好吧?”
二皇子今日本就是来折磨李元牧来一解多年的心头之恨的,如今见他们俩这互相袒护的模样,只觉得碍眼极了。
他朝身后的奴才使了个眼色,奴才顿时领命,一人上前揪着李婧冉的头发迫她抬头,另一人高高举起手臂,左右开弓狠狠扇去。
清脆的巴掌声不绝于耳,李婧冉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苦楚,忍不住想痛呼出声又害怕李元牧心疼,强自咬着牙生生忍着。
“你要怎样才能放过她!?”李元牧语气急了几分,看向二皇子道:“二哥,你怎么对我都行,放过她行吗?”
旁人识趣地为二皇子搬来一张凳子,二皇子待他用袖口把凳子擦干净后,这才施施然落座,转着拇指的翡翠戒指,笑着对李元牧道:“七弟,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身为未来的太子,自是待兄弟如手足,又怎会伤你呢?”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李元牧:“只是这宫女犯了错,我惩戒自己的宫人,七弟似乎也没有插手的权利吧?”
“二哥,我求你,算我求你......”李元牧越来越焦急,有心想让二皇子开条件,但二皇子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他挑着眼瞧了眼李元牧,似笑非笑地道:“哦,七弟求人就是这幅姿态吗?”
“小李子,教教我们身娇体贵的七殿下,求人应当是个怎么样的姿态。”二皇子淡定地吩咐道。
话音落下,李元牧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膝弯一痛,竟是被身后的人生生踹着跪在了二皇子面前。
膝盖撞击在地面的声响沉闷,但那动静听着就知道他的膝盖应当是瞬间青紫了。
李婧冉见状,方才忍了许久的眼泪顿时就流下来了。
李元牧最怕疼了,他膝盖在地上这么重重一磕得有多疼啊?
她挣扎着想上前,却被身后的两个奴才狠狠地摁着,丝毫动弹不得。
二皇子缓缓吹了口茶叶,语气惊讶道:“七弟何必行此大礼?我可受不起啊。”
李元牧如今算是知晓二皇子想要的是什么了。
被衣袖掩着的手紧握成拳,他低下了头,嗓音微哑地卑微祈求:“二哥,我先前有很多做得不对的地方,若是冒犯了二哥,还望二哥看在你我兄弟情分的份上网开一面。”
“先前是我这弟弟做得不到位,之后必定事事以二哥为重,不与二哥争......啊!”
二皇子的黑靴狠狠踩上了李元牧的手,将全身重量施加在他的手上,慢条斯理地碾磨着,语气凶狠:“争?李元牧,你配和我争吗?”
“李元牧!!”李婧冉看得心尖都在滴血,厉声喊着,而身后的奴才却把床幔一撕团成一团塞进了她的嘴里。
肮脏苦涩的布匹深深压在她的嗓子眼,让李婧冉几欲作呕,呜咽着发不出声,只能一边流泪一边看着李元牧受辱。
李元牧牙关紧咬,疼得脖颈青筋暴起,呼吸半晌后才颤着声道:“是我方才失言......还望二哥见谅。”
二皇子居高临下地瞧着他,缓慢地挪开了脚,就像方才只是一不下心踩到了他似的。
他重新坐回了凳子上,轻飘飘地道:“七弟若是早这么懂事,不就好了?”
李元牧浑身都因疼痛而颤抖,却还是强忍着低下头道:“二哥说的是。不知她......”
李元牧的眼神停留在了李婧冉身上。
“哟,七弟这是瞧上我身边的人了?”二皇子轻笑了下,“按理来说,我这做哥哥的不该那么小气,只是这宫婢我也甚是喜欢。不若七弟拿些东西来换吧,我近日来还挺喜欢狗的。”
狗?
李元牧神色一怔:“我宫里没有养狗,但若二哥喜欢,我明日......我立刻去找一些上好品种的犬,送到您府上。”
“何必这么麻烦?”二皇子搁了茶盏,弯下腰捏起李元牧的下颌,在李元牧惊恐的目光中似笑非笑道:“我面前的,不就是一条品种最名贵的狗吗?”
李元牧看着二皇子戏谑的眼神,恍惚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眸光中有不可置信,也有迷茫。
“哦,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二皇子在他脸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手中微一示意,身后的奴才立刻往李婧冉腹部重重击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