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以为她是在宽慰严庚书,隐晦地表示他不用退让至此,谁料严庚书听了她的话后反而面色更差了。
他将这档子事和她的原谅划上了等号。
她愿意占有他,就代表她原谅了他,能够宽容地不计前嫌,再给他重新赎罪靠近她的机会。
而今她不愿意,那他们之间,是否就真的没可能了?
严庚书攥着她的手腕,不过一瞬后就意识到自己的力气有些重,立刻松开了力道却还是在她皓白的手腕留下了浅浅的红痕。
另一只隐在袖下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严庚书吸了口气,微仰着脸,冷静:“那就不用它。”
他心中住着一头横冲直撞的恶狼,此刻正暴躁地乱动着,严庚书却勉力朝她勾了下唇:“我受得住。”
李婧冉:?
她恍惚间明白严庚书为什么是个武将了,就他这理解能力要是去学文,恐怕会学到自闭。
心中感到荒谬之余,李婧冉又觉得对严庚书有种说不上来的涩然之感。
缺乏安全感,她从没把这个赐予和严庚书联系在一起过,然而此时此刻她却在严庚书身上看到了他掩盖不住的脆弱性。
他真的很害怕失去她。
李婧冉无声地叹了口气,直白地对严庚书道:“严庚书,你听好了,我对操/你没有一丝半点的兴趣。”
严庚书下颌紧收,想低声下气地问她是他哪里做得不好,他能够改。
只是在他尚未来得及说出口前,严庚书感觉脸庞一温。
李婧冉捧着他的脸,目光描绘着他锋利俊朗的眉宇,对他认真地道:“我想爱你。”
俗话说得好,男人惯不得。
不久之后,李婧冉就后悔她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了。
严庚书一开始着实藏得很好,他搂着她低下头,用牙齿咬着她的衣带慢条斯理地拉开,动作着实称得上是不紧不慢。
暗色蟒袍已经落了满地,浅紫的衣裙被揉皱了一件件凌乱叠在蟒袍之上。
浓烈到极有侵略性的玄色和明艳又温柔的紫色勾勒出了观赏性极佳的画轴,在光影中显得缱绻。
严庚书甚至主动带上了项圈,皮绳的另一头在她纤白的掌心松松绕了几圈,美曰其名“怕情到深处伤到她,让她难受时就勒紧绳子”,给她一层保障。
他本就是妖冶野性的长相,皮靴紧裹着他笔直修长的腿,她不许他脱,说是和他喉结处的项圈相得益彰。
她的足尖勾缠着他的皮靴,被上头冰冷的搭扣蹭红,严庚书在她脚踝轻揉了两下,哑声笑:“好。”
皮制品和狂野的男人是天生一对,被紧紧束缚往往会伴随着一种禁欲庄重感,只是在严庚书身上却成了一种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色。
床幔上坠着的细穗子轻轻晃着,严庚书埋在她细腻白皙的脖颈处,英挺的鼻尖轻轻地蹭着那一块肌肤,呼吸间滚烫的呼吸引得她克制不住地瑟缩。
她下意识抿紧了唇却仍是溢出了声轻吟,严庚书察觉出来后顿时便不敢动了,被项圈束缚的喉结沾着一滴汗液,低低道:“要我停下吗?”
他的喘息声比她重,此刻的理智之绳还没开始溃败,依旧像是个风流倜傥的绅士。
李婧冉呼吸一瞬,把他按向自己:“继续。”
让他继续取悦她。
严庚书着实将拥吻做到了几近冗长的温柔,她只要克制不住发出一点难耐的声响,他便低声在她耳畔和她确认。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任何的推阻和迟疑都变成了温吞的折磨,李婧冉都快被他一次次的前功尽弃逼疯,在他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划痕。
严庚书这么能忍,上辈子是戒过毒吗?
她崩溃得轻轻颤着,命令他:“不许问,不许再停下,否则等你下了床后有你好看的。”
严庚书闻言微怔,沉欲的目光里似是带着几分若有所思,意味深长地道:“谨遵殿下之命。”
说罢,他便如她所说,兢兢业业地执行起了她的命令。
只是严庚书再一次做出了个出乎李婧冉意料之事。
在她被他吻得七荤八素之时,他低下身去,她茫然一瞬,随后他的动作身子一颤,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严庚书这是想做什么。
李婧冉的脑子“嗡”得一声炸成了废墟,她指尖插入他的发丝,让他起身:“严庚书你......”
他不是有洁癖吗?
他不需要做到这一步。
她都已经承诺过会爱他。
李婧冉思绪乱得可怕,她不知道是什么让严庚书做出了这个决定。
严庚书听到她软和的嗓音,轻挑着凤眸瞧她片刻,眼下的泪痣格外勾人。
他轻轻勾了下唇:“阿冉,我想让你舒服。”
......
紧闭的门窗将满室旖旎锁在屋内,她那双潋滟的桃花眼中泛着淋漓的水光,浑身汗湿,微微启唇呼吸着。
她指尖都因过于剧烈的感官而在余韵中颤抖着,她失神地躺榻上,微敛着眼眸,看到严庚书起身时喉结吞咽般滚了下。
严庚书的唇本就丰润又性感,此时微红的唇色让他看起来更为妖冶惑人。
他自床案勾过茶盏漱口,随后才瞧她一眼,斯文地笑了下:“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