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睨着他:“大冬天的把窗户开那么大,这是想让阎王爷来夸你一句好身体?”
李元牧的体温逐渐回暖,他反手包裹住了她的手,骨节纤长得能将她的手完全包裹在内。
他垂了下眼,开口回应她时语气有些闷:“除了你,其他人的夸奖我才不稀罕呢。”
李婧冉:“......”
这弟弟怕不是冻傻了吧?她是在嘲讽他啊喂。
李元牧仿佛自语般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冷一些能让我的脑子更加清明。”
他停顿了下,似是在由于是否要将这些事告诉李婧冉,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对她坦白:“大晟如今的局势不容乐观,恐怕需要大刀阔斧的改变。”
李元牧的语气还算是平稳,但李婧冉从他的话语里感受到李元牧有些焦虑。
他的压力的确应当是挺大的,这就像是当一个律师事务所的成立者,不仅要为自己负责,还要为手下那么多个倚仗着律所生存的员工负责。
李元牧的“员工”可不仅仅是那么零星几个,而是大晟八城六十八村的子民,大几百万的人命都被绑定在他的身上,他所做的每一个决策都如同石子砸入湖,会引起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李婧冉安静了半晌,从不远处的茶案上端起杯果茶,一饮而尽却并未吞咽下去,而是侧过头吻上了李元牧的唇。
他吹了太久的冷风,如今浑身都是冰凉的,她的体温就仿佛是燎原的一把烈火,异常灼热。
那种炽热到几乎灼伤的感官让李元牧下意识想往后缩,但意识回笼后却反而主动俯下身吻她,两人唇齿交缠间弥漫着果茶丝丝缕缕的甜意。
她一点点将他染上了她的气息、她的温度,勾着他的脖颈与他缠绵,另一只手还揉了下他的耳垂,将那块微凉的肌肤一点点摩挲得发热、发烫。
李元牧吻她时很主动,但还是改不了一接吻就红了耳根的本性。
李婧冉将果茶尽数渡进他口中,感受着李元牧喉结滚了下,将那清甜的液体尽数吞咽下去后,才捏了下他的后脖颈示意他放开她。
李元牧有些不情不愿地在她唇边轻轻咬了下,撤离时还有些恋恋不舍,又在她唇角迅速啄了一下。
李婧冉沾了下唇边水光,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上后,回身望他:“好点了没?”
李元牧的唇色红艳且湿漉漉的,沾着凉意的乌润长发散在身后,衬得他的肤色愈发雪白。
他望着她,分外乖巧地道:“恐怕不够。”
李婧冉望着李元牧那双泛着光彩的杏眸,登时明白他已经重新调整好心态了,笑着点了下他的额头:“别得寸进尺啊。”
她压根没用力,李元牧却分外娇气地捂着额头,委屈巴巴地凝着她:“可是我想要。”
“......忍忍。这天色还早,我们先把正事谈完行不行?”李婧冉有些无奈。
“不行。”李元牧一口否定,“忍不了。是你方才主动招惹我的,我现在完全没法想正事了。”
李婧冉:......小狼崽子真可怕。
她看了眼天色,有些犹豫,而李元牧向来是能完美拿捏她的情绪的,感受到后积极地建议道:“这不会影响我们谈正事的。”
李婧冉眸光震惊。
李元牧他是想一边......做那当子事,一边用正正经经的语气和她商讨家国大事吗?
别说,她觉得李元牧他的确做得出来......
眼见李婧冉半晌不说话,李元牧又放软了姿态一个劲地哀求她:“求求你了姊姊,疼疼我吧。”
李元牧一味地缠着她撒娇,李婧冉铁石心肠地拒绝了他半晌,最终还是丧权辱国地妥协了。
她深深叹了口气:“李元牧,你就是个小变态。”
李元牧闻言,神色间有一瞬的茫然,李婧冉捕捉到后在心中呵呵笑了两声:装,继续装。
她朝李元牧走近几步,认命道:“来。”
说罢,李婧冉的指尖都还没搭上腰带,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李元牧抱进了怀里。
李元牧生得很清瘦,但他比李婧冉要高出快一个头,如今抱着她时便能将她完完全全地笼在自己的怀里。
他抱得很紧,就像是要被李婧冉嵌入自己的骨血一般,轻嗅着她的馨香许久都没再动弹。
就在李婧冉想出声提醒他珍惜时间时,李元牧却抱着她往檀木高椅上一坐,精致的下颌轻轻搁在她的锁骨处,开口时她还能感受到他喉结的震颤。
“你方才想商讨什么?”李元牧问道,声线里带了几分餍足。
李婧冉偏过头瞧他:“你刚才不是说,想要......吗?”
李元牧懒洋洋地歪了下头:“是啊,我这不是抱到了吗。”
李婧冉眨了下眼,发现她方才好像误解了什么。
李元牧真的很纯,比起一些成年人间的深入交流,他更喜欢的是拥抱。
对李元牧而言,亲吻和做更多是为了取悦她,能给他带来的快乐都比不上她笑着唤他一声“小木鱼”。
李元牧的欲很淡薄,他享受的并不是亲密本身,而是间接从她的轻颤、她在他身上克制不住留下的痕迹、她的情/动里感受到了她对他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