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牧笑了下,施施然地继续侍奉她,一口一个“姊姊”,喊得愈发甜腻。
李婧冉羞耻得脚趾都蜷起,忍不住睁开眼望着神色乖巧的李元牧:“......你脸呢?”
以前那个纯情害羞的弟弟哪儿去了?!
先前死活不愿她在床上叫他“弟弟”的人也是他,如今故意用这些奇奇怪怪的称呼让她倍感羞赧的人也是他。
呵,善变的男人。
李元牧却只慢条斯理地观察着他的行为带给她的神色,看着她忍不住微蹙了下眉,却不像是难受。
他边探索着,边不紧不慢地对她道:“无妨,左右这里只有你我二人。”
“姊姊喜欢什么,我自然都会尽力满足。”
李婧冉呼吸都颤了几分,想拒绝他但又被李元牧折腾得没了脾气,只能偏过头不搭理他,羞耻地任由他以一种比做科学实验还要严谨的态度,用目光解剖着她。
帷幔的穗子轻晃,掩不住满室旖旎。
袅袅龙涎香燃得过半,李婧冉忍不住被他逼出了一声呜咽,眸光水亮地注视着明黄色的床幔,却感觉眼前雾蒙蒙的。
李元牧低下头亲了下她的鼻尖,示意她放松,抽出指尖施施然又唤了声:“我知道你喜欢什么了,姊姊。”
李婧冉劫后余生般轻轻喘息着,目光缓慢地聚焦。
她瞧见李元牧翘着唇,肤白唇红,面庞依旧看着乖巧又恬静,如今慢条斯理地说着不合时宜的话时都显得格外纯良。
李婧冉看不过眼他如此惬意她却被他完全掌控的差距,待浑身没那么发软后,才坐起身爬到他身侧。
她逼得他靠在雕花床头,想了想又觉得李元牧很娇气,在他身后垫了个枕头,以防他一会儿被木柱硌疼。
李元牧先前还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直到她朝他身出毒爪时,他才眼皮一跳,蓦得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李婧冉抬眸,瞧见李元牧的耳根都泛着鲜艳欲滴的血色,他眸光微愕:“李婧冉,你.......”
李婧冉微微一笑:“轮到我了。”
他不是高尚吗?不是冷静吗?她倒要看看他崩溃哭着求饶的模样。
李元牧抗拒,李婧冉却直接扯了床幔把他的双腕一捆,对他随口道:“天命之谓性,接下一句。”
她说的是《中庸》的第一句,自然是李元牧从小的必修课本之一。
李元牧顾不上自己受牵制的双腕,条件反射般答复道:“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
话音刚落,他感受到李婧冉恶劣的行为后顿时止了嗓音,李婧冉却仍装无辜地问他:“怎么不继续背了?是不会吗?”
李元牧深吸了口气:“你对我做这种事,还让我给你背四书五经,李婧冉你着实太荒谬.......”
“哦,荒谬啊。”李婧冉慢吞吞地说着,扫了眼他被缚的手腕,她分明捆得不紧,但李元牧的皮肤着实是白,腕骨处红了一圈。
估计等下就该肿了。
她指尖恶劣地玩弄着他,瞧见李元牧的眼皮都染上了薄红,她好脾气地回应道:“没关系,我还能更荒谬。”
说罢,李婧冉便十分认真地开始把玩他。
李婧冉发誓,她是付出了百分百的专注度的,最起码她的初衷并不是让李元牧煎熬。
她甚至很尽职尽责地并没有中途摆烂,只是李元牧被她折磨得鼻尖都泛红,她手腕酸得不行都不见起色。
李婧冉揉了揉手腕,不满地抱怨他:“知道你想一雪前耻,但也不必挑在这种时候吧。”
“那是个意外!”李元牧一听她提起上次的事便十分激动地反驳她。
“好好好,你说意外就意外。”李婧冉十分敷衍地回应了句,好声好气地跟他商量道:“你自己来行吗?”
李元牧阴测测地凝她,示意了下自己被绑着的手腕:“你倒是先把我解开呢。”
李婧冉眨了下眼:“不想解诶,你再想想其他办法?”
李元牧:“.......”
她不要太荒谬。
他算是看出来了,她如今心中还因为他误了她和严庚书的好事而心中有怨。
况且她方才分明也倍感舒畅,不知为何她反而看起来更生气了。
李元牧眉眼阴郁,脸庞却潮红,僵持半晌才开口对她道:“抱我。”
李婧冉挑眉瞧他,李元牧便十分乖觉地换了种语气:“姊姊,抱抱我嘛。”
她净喜欢这种腻腻糊糊的语气词,哼。
李婧冉这才慢吞吞地挪过去,伸手抱了下李元牧,随后便发现方才她努力许久都没达成的目标不过须臾便完成了。
她解了绕在他手腕上的床幔,惊讶地感慨了句:“原来你喜欢抱抱啊。”
少年清瘦的腕骨遮着眼,闷声不语,羞赧得不愿与她说话。
李婧冉见状便笑,李元牧有时候真的很有意思,两人分明什么事情都做过了,但他依旧能青涩又纯情。
她挪下了榻,口中淡声道:“那你好好休息,严庚书估计还在等我,我去和他见一下。”
话音刚落,李婧冉还才刚起身下榻,腰肢却又被李元牧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