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主是太过紧张你了,所以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徐知梦摇头打断他,“不是我,我听到我爹叫了个名字,反正不是我的名字。”
“不是你?你爹就你一个宝贝,他心里还念着谁?”
“不会是我爹的旧情人吧?”
脑袋被常溪风拍了下,“你这话要是被你爹听到,他一定把噩梦传给你。”
“唔,老板你别说了。”
安久走了进来,“小姐,郎侍,余主醒了,没事了。”
徐知梦赶紧下床,在常溪风的陪伴下来到余锦床边。
“爹?”
余锦额头上抱着布条,浑身的汗水还未干透,避免他受寒,屋子里又舔了一个火盆。
“乖,我刚刚吓着你了。”
徐知梦小心问道:“您还记得您梦到什么了吗?”
余锦摇头。
徐溪说道:“今晚我陪着你吧。”
余锦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家人,内心触动,“不用,你在,我反而睡不安稳,有知梦就行了。”
徐溪讪讪摸了下鼻子,她被嫌弃了。
“余主已经无碍了,我点了香,困意来时睡下便可。”
“多谢。”
常溪风见差不多了,说道,“既余主无事,那我便告退了。”
余锦这才发现常溪风也在,略显不满地蹙了眉,“谁让你来的?”
徐溪开口解释:“是我。知梦吓傻了,她不是喜欢溪风嘛,他在身边陪着,知梦也能安心点。”
徐知梦怕余锦说常溪风,连忙点头,“是是是,有溪风在,我就没那么害怕了。”
常溪风挑眉,她说的是真心话?
不,她只是顺个话而已。
余锦叹气,“行了,你们都去睡吧,我没事了。”
“那行,我们就走了。”徐溪转向常溪风,“你……”
“我也回。”
徐知梦对他挥手,“晚安,明儿中午你过来吃饭哟。”
常溪风微愣了下,她叫他来余主这儿吃饭?余锦不闹?
瞧向床上的余锦,他并没有说‘不允’,那看来是同意了,这是好事。
屋里人一散,只剩徐知梦和余锦父女二人。
这次换徐知梦坐在余锦身边陪着,“您真的不记得梦里的事了?”
“不记得,就觉着难受,要有一千斤石头压着我喘不过气。”
“那‘端儿’是谁?”
余锦瞪大了眼,浑身一僵,徐知梦以为他又魔障了,怪自己多嘴,准备去叫人时,听余锦缓缓说道:“他是你小舅舅……”
诶?自己还有个小舅舅?
“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人呢?”
悲戚掠过余锦的眸色,“……死了。”
徐知梦不敢再问下去了,为余锦掖好被角,“您躺着,等您睡安稳了,我再睡。”
余锦欣慰一笑:“没白养你。”
“您不仅没白养我,以后还有得赚呢。”
“靠常溪风?”
徐知梦不好意思地嘿嘿两声,“溪风很有能耐的,你就不要总给他脸色看了。”
“唉,随便吧。”
此时的余锦看上去疲倦又无所谓,徐知梦试探道:“那我可以将他抬为侧夫吗?”
“不准。”
“好勒,听您的。”
余锦心情一松,抬手戳着她的额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常溪风只能做郎侍,别的休想。”
“那他以郎侍的身份在客栈抛头露面,您不准生气哟。”
余锦鼻孔一张,“一个客栈哪儿需要他天天在那儿杵着,你不是请了人吗?”
“客栈刚开业肯定会很忙啊,溪风得每天都过去看着,许多事情都需要他拿主意呢。”
“哼,我想起我刚刚做的什么噩梦了。”
“哦?什么样的?说给女儿听听,女儿为您解梦。”徐知梦凑了个耳朵过去,结果被余锦揪着不放,“你,就是我的噩梦,你把自己解了吧。”
怨种父女模式再次开启……
常溪风来的时候徐知梦刚起床,走路都是虚眯着眼的。
“还困?”
徐知梦眼睛虚出一条缝,然后又闭上,无精打采地说道:“老父亲昨晚嗨了,我睡了,他还把我摇醒,最后我怎么上的床都不知道。”
“那余主呢?”
“还在睡呢,我肚子饿了,先填饱肚子,再回去躺着。”
徐知梦吃饭都没力气拿筷子,本来冬雪要服侍的,常溪风却端着她的碗,像个男妈妈似的,一勺一勺喂徐知梦吃饭。
“喂,醒醒,张嘴嚼一嚼啊。”常溪风按着徐知梦的肩晃了晃,把人晃醒了,又继续耐着性子喂她。
三只就这么在一旁呆呆地看着,想笑又不敢笑。
这顿饭足足吃了半个时辰,徐知梦是被常溪风半拖着回房间的。
一沾床,徐知梦就开始打鼾了,轻轻的。
余锦已经起床,他瞥见屋里的常溪风,走了进去,正想训他,见徐知梦在睡,忍了忍,压低声音道:“别吵醒她,回你屋去。”
常溪风用了一个余锦无法拒绝的理由,说道:“妻主这般睡相,会伤着手的,我陪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