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梦:“爹赏的。”
常溪风手一招,徐知梦走了过去。
“你又说了什么话气余主?”
“只能说男人心海底针,我说我今年努力找个正夫,然后他就给我种了个包。”
以常溪风对她的了解,事情肯定不是她说的这么简单,“说具体。”
徐知梦仰着头,把额头包往常溪风眼前凑了凑,“老板,其实我是为了你。”
又来了。
对于徐知梦这‘为了你’的话,常溪风已经麻了,甚至猜到了,但他还是想听,就像是一种乐趣。
“说来我听听。”
“如今世子一家已经回允南了,宋澜那边也解决了,我爹的心情也稳了,所谓闲下来就容易出事儿。他一定会在接下里的日子里,把所有的心力都放在我娶正夫这件事上。”
“所有你打算怎么做?”
徐知梦摊手,“就拖着呗。如果我真娶了正夫,那家中大小事务都得交给他来打理了。而你只是个郎侍,自然要将手中的这点点权利都交予他。你辛苦了这大半年,你舍得全交出去吗?”
常溪风看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期待,“不是有你吗?”
“我?”徐知梦摇头摆手,难得认真,“老板,我娶正夫,那我一定是真心喜欢这个男人,是对他有感情的。于情于理,我都不好掺和呀。况且新夫入主中馈,我为了你,打他的脸,这于我妻夫不和睦呀。”
常溪风点头,“你说得对。那为了我,你就暂且再单身久一点吧。”
“诶,哪里、哪里,都是为了生意嘛。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工作哈。”
“开业的时间我已经定下来了。”
“哦?什么时候?”
“下个月初六,早上八点整。”
徐知梦在心里算了算,“可以啊,六六大顺,八八发,嘿嘿。”
“要来吗?”
“来!必须来!不然怎么对得起我家老板的辛苦呢。”
常溪风看着她的手臂,“可余主应该不会同意,你在养伤。”
“嗨,多大点儿事,剪彩我就不去了,我在楼上看你们就行。”
“好。”常溪风又道:“还有件事我需得你的点头,我过会儿要回桔园。”
“你弟弟那边出问题了?”徐知梦轻哼,她就知道,这小子一点儿都不安生。
“恩。刚才桔园的老奴仆来说,钰风春耕期至了,人很难受,我过去看看。”
“去吧、去吧,实在不行就把他送走。”徐知梦又想到一个问题,说:“我让松枝陪着你们,万一你弟又发疯,那丫头劲儿大,压得住他。要是你弟弟伤了你,我可是会心痛的。”
知道她心痛的是自己耽误赚钱,常溪风心底还是很高兴,毕竟她现在依靠信赖的只有他。
拿了徐知梦的允许,常溪风乘坐府内的马车前往桔园,一踏进院子就听到常钰风在屋子里骂骂咧咧。
奴仆们见常溪风来了,各个哭丧着脸向他倒苦水。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安久你随我进去。”
安久:“是。”
推开门,一件瓷器硬生生的砸在常溪风脚前,“不准进来,出去!”
常溪风看着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的常钰风,对安久道:“记下来。”
安久:“好勒。”
听到哥哥的声音,常钰风探出头。
安久双手捂着嘴,禁止自己叫出声来。
天哪,郎侍的弟弟这是怎么了?蓬头垢面的,不会真疯了吧?
“哥?”
常溪风也被他这模样给震惊住了,对安久松枝道:“你们出去候着吧。”
松枝又开始犯劲儿了,“小姐说让奴婢陪着郎侍。”
常溪风道:“小姐也说了让你听我的话。”
对哦,松枝敲了下自己的头,便和安久出去了。
常溪风掀开被角,找了个空地儿坐下,“很难受?”
常钰风点头,脸上的头发跟着上下晃了晃,就跟鬼似的。
“我讨厌这个!”
常溪风也讨厌,但没办法。
帮常钰风将头发拨开,常溪风才发现他脸色苍白,“要不要我去找大夫来给你看看?”
“不要,你别走。”常钰风紧紧拉住哥哥的手,生怕常溪风就此离他而去,再也不回来。
其实他每个月都是这么生不如死,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躺个五六天就完事儿了,他一到日子,浑身难受就跟吃了毒药一样,脾气暴躁得想撞墙。
之前在皇太女府邸,那里有专人伺候,太医也会按时给他送来药丸缓解。
现今换了地方住,这症状又复原了。
想死……但是怕疼,呜呜呜。
常钰风可怜兮兮的,即使本身与他没有关系的常溪风也不忍心了。
他让安久去倒了热水来,又吩咐松枝拿了徐知梦的允许去请陈太医。
起初常钰风死活不愿让太医近身,但在常溪风强硬下,他只能伸出了手。
陈太医上手一号脉,眼神顿了顿,随后询问常钰风,“公子之前吃过什么药物?”
常钰风本就不耐烦,迅速将手收回被子里,碍于常溪风在,他没好脸色地回道:“不知道是什么药,反正吃过之后我就没这么难受了。太医你有吗?有的话,给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