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锦见常钰风还跪着,说道:“起来吧。”
“是……”
但过了好一会儿,常钰风还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余锦愠怒,“怎么?听不见我说的话?”
“我……”常钰风捏了捏自己的腿,不是他不想起,而是刚刚雪静西出现,他吓得腿发软。
常溪风看出弟弟有异,上前将他扶起,“余主说的话,你以后且要听着,我反正是护不了你的。”
常钰风震惊看老哥,你是如何用温柔的语气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余锦可没忘记常溪风,“你!连声通报都没有,擅自带着外人回府,你给我……”
“爹,溪风救过我,他这弟弟智商如稚童,您就大人大量放他们一回吧。”
虽然知道徐知梦是在帮自己,但常钰风还是气得牙痒痒,她才智商低呢!
“是吗?”余锦再度盯向常钰风。
常钰风立刻乖巧低头,偶尔还抽抽几下,拉着常溪风的袖子,弱弱道:“哥哥我怕……”
该死的我,竟然配合她表演。
别说常钰风自己嫌弃自己,余锦更是对此感到厌烦。
“行了、行了,下不为例。”
常钰风微松了口气,又听余锦说道:“天黑前,你必须走。”
常钰风……
这已经是余锦最大让步了,常溪风弯腰行礼,“多谢余主。”
徐知梦示意常溪风先将常钰风带回屋后,问余锦,“您还回亭阁吗?”
余锦抿了抿唇,“客人还在,自然要回的,只是……”他微微昂首朝主厢房看了眼,低声道:“这常钰风脚伤不是好了吗,你们怎么还没把他送走?”
“他暂时无家可归。这事儿您就别管了,快过去吧,免得客人久等了。”
“唉,行吧。”余锦走了几步,又倒了回来,“刚才你不应那样说宁王,人家好歹是皇女。”
“我已经很客气了,咱们府邸就这么大,这都能来后院,她还挺会迷路的。”
余锦也觉着有些蹊跷,“不管怎么说,以后见着皇家女客气点。”
“您也怕?”
“我是讨厌麻烦。”余锦没好气道,“行了,我走了,记得叫那小子早点离开。”
“知道啦。”
挥别余锦,徐知梦转身进了屋。
常钰风郁闷地坐在落角,眼神里充满怨念。
徐知梦乐了声,“活该,没直接拿棍子打你出去都不错了。休息会儿,我等下派人送你回桔园。”
常钰风气闷道:“不用,我自己回去,我怕坐了你家的车,你老爹又在那儿叽叽歪歪。”
“有骨气,这可是你说的。”
“哼!”
徐知梦懒得理他,走到常溪风身边,说:“你要带他回来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又惹我爹不高兴了吧。”
常溪风不反驳、不生气,甚至还挺顺从,“你说得对,是我疏忽了。你知道的……”他低下头,凑近徐知梦耳朵边,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皮肤上,“在‘那边’养成的习惯,回自己家,哪儿还需要报备的,你说是不是?”
“恩……”徐知梦点头,见常溪风还离自己这么近,她往后仰了仰,“你离我这么近干嘛?”
“因为你是我妻主啊。”
徐知梦:?
这是一回事吗?
徐知梦拍拍微微发热的脸,“你把李婶儿给我送回来了吗?没有李婶儿在,我吃饭都没胃口。”
“回来了。”常溪风目光飘向外面,莫名说了句,“应该来了。”
“什么应该来了?”
话一落,安久就领着李婶儿进来,“小姐,李婶儿给您做了吃的。”
一股浓浓的香辣味猛然窜入徐知梦鼻尖,刺激她的味觉。
等李婶儿解开盖子,徐知梦直接动筷,“居然是香辣虾!我喜欢。”
李婶儿笑着说道:“郎侍真是为小姐着想,一回府就让奴婢给您做吃的,说您一定想吃辣了,所以奴婢就做了这道菜。”
又接过身后下人递来的盘子打开,“这是蘸料,以及酥油花生。小姐、郎侍,请慢用。”
徐知梦嘴馋,先吃了一块,对着常溪风竖起大拇指,“老板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我可不想当虫。”
徐知梦嚼着虾仁,恍然道,“那就是心腹。”
“心腹?”常溪风念道,“心腹、心腹、新夫……我觉得‘新夫’不错。”
徐知梦认真纠正他,“哪里什么新夫,是心腹,再说你嫁我这么多年,早就不新了。”
安久和李婶儿同时摇头,小姐啊……
常溪风习以为常,他执起筷子故意去抢徐知梦的虾。
“你干嘛?”
“我们这是在偷吃,被余主知道了,免不了又得骂我,反正都要被骂,不如坐实了。”
“那你也不用抢我的啊。”
“你不知道吗?”常溪风将抢来的虾仁抛进嘴里,有滋有味地说道:“俗话说抢来的东西才是最香的。”
徐知梦放下筷子,盯了常溪风好一会儿,“老板我发现你现在有些活泼过头了。”
“是吗?”常溪风睁着一双无辜的眼,“你喜欢吗?”
“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