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梦看着她,脸上的确看不出一点儿难受,于是道:“那随你吧。”
冬雪提起炉子上的茶壶,为徐知梦填满杯,然后默默地站在一旁。
徐知梦轻抿了口,将茶杯放下对冬雪说道:“我今日找过冬哥了。”
“啊?”冬雪甚是惊讶。
“冬哥说他喜欢你,看得出来他只是被你突然的求亲给惊着了。你当时到底怎么跟他说的?”
冬雪嘿嘿道:“奴婢就问他要不要嫁啊。”
“真的就如此?”
冬雪有些不好意思地互转食指,“奴婢、奴婢每次见他就忍不住,习惯了先摸几下,然后就控制不住地握着他的……问他嫁不嫁……”
徐知梦咂舌,没想到自己的丫鬟这么生猛。
“你呀……”
“嘿嘿。”冬雪为徐知梦捏肩,“小姐,您刚刚说给奴婢放假,那奴婢现在是不是可以……?”
“你不是不去吗?”
“小姐您为了奴婢的事操碎了心,奴婢怎么可以辜负小姐呢。”
徐知梦捏捏她的脸蛋,“去吧、去吧。”
“诶,奴婢谢小姐,小姐真是美若天仙、心如白玉、气质……”
“你再不去,我就收回刚才的话。”
“奴婢这就去。”
看着冬雪脚下生风般的步子,知夏乐道:“昨日还说不要男人呢,这会儿子心都飞到对方身上了,嘻嘻。”
“恩……”徐知梦忽然盯着知夏,眼神还闪了闪,惊得知夏往后缩了缩,“小姐您为何这般看奴婢?”
“冬雪的事解决了,你呢?”
“奴婢还没遇到合心意的呢。”
徐知梦脑子里把府里能和知夏匹配的男人过了一遍,“我记得周嬷嬷有个孙子在若侧主院儿里……”
“小姐。”知夏蹲下身,为徐知梦捶起了腿,“奴婢如今还没那个想法,若是真有了,奴婢一定跟小姐您提,到时候还望小姐帮奴婢撑个底儿。”
“行吧。”
一个身影从外走来,知夏仰头看去,说道:“小姐,松枝回来了。”
松枝进来行了礼,“小姐,郎侍回来了。他说,过会儿来找您。”
徐知梦将茶水一口饮尽,“不用,我过去。”
知夏劝住她:“小姐,您还是别了。余主知道了,到时候又得念叨常郎侍了。”
徐知梦忽然间明白了婆媳之战是怎么回事了。
一个是为她赚钱的老板,一个是把她放在心窝窝里的老父亲,难啊。
常溪风换了身衣衫才过来的。
徐知梦已经等得有点儿不耐烦了,“你怎么才来?”
“想我了?”
这话在知夏和安久听来委实暧昧,两只乖乖退了出去。
徐知梦就没这根筋了,她看老板如行走的钞票,自然道:“想啊,想得紧。你弟那边的事搞定了?”
“算是吧。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
“你只要别告诉我说,开业延期或者撂摊子不干了。”
常溪风看着她脑后几根儿俏皮的发丝,忍不住伸手帮她压了压,本是简单的动作,在外人就显得自然而暧昧了。
“那要真是呢?”
徐知梦打开他的手,“那我就把你卖掉。”像老鸨挑货似的,勾起常溪风的下巴,“你这姿色,还是个雏儿,不把你卖个万两黄金,简直亏死。”
“你确定我就只值万两?”
媒体曾报道过老板身价百亿,这么一算,自己的确是算亏了。
“这个问题先放到一边,你到底要跟我聊什么?”
常溪风收敛神色,“我想和家主聊常钰风的事。”
“恩?”徐知梦把耳朵递到他嘴巴,“你在说一次?我听听是不是我耳朵出问题了。”
圆润小巧的耳垂在眼前杵着,常溪风匆忙撇开眼,“常钰风被宁王欺辱,身上多处受伤。在没有任何的保证下将他送出京城,无异于将他推入皇太女的杀局,他活不久。”
“这跟我娘有什么关系?”
“你别忘了,我也是皇太女的人。”
“可你现在已经同她撇清关系了啊。”
“那是因为我还在侯府,一旦我被你休了,等待我的是比死还难的下场。”
徐知梦一想到上次常溪风被皇太女劫走,她头就开始大了。
也不知道皇太女知不知道常钰风全都招了,不过以她的性格……若是知道常钰风离了京,真就离死不远。
“所以你觉着我娘能护着常钰风?玩笑开大咯,背后之人可是皇太女,我娘只是个小官。”
“试试吧,家主想法定然与我们不同,兴许她有更好的建议。”
徐知梦在屋里走了一圈,“也行。”末了又叹气,“我们家都快成情报集中地了,你一个,常钰风一个,也不知道这府里还有谁又是谁的眼睛,麻了。你说我娘是不是真的藏了巨额宝藏,如果不是,我想拆墙了。”
“哈哈哈。”常溪风摸摸她的头,“要是真有宝藏,我是不是就可以不工作了?”
“那不行,宝库是我的,你要钱,自己赚去。”
“抠死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