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将松枝唤来,徐知梦让她去盯着蒙生。
起初小丫头不同意,因为她说自己一个人无法既盯着常溪风又盯着蒙生。
徐知梦就道:“常郎侍有冬雪知夏看着,你只需盯着蒙生。蒙生是外来人,我见他可怜所以才收留。可刚才从嬷嬷那里听说他不太老实,我怕冤枉了他。你最乖、不会说谎,本小姐相信你,由你去盯着他,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帮本小姐确认这孩子是不是真的老实。”
松枝张了张嘴还想拒绝,但被徐知梦接下来的话完全打消了。
“我让李婶儿给你单独加两个肉包子,还是牛肉馅儿的。”
小丫头就同意了。
听完冬雪讲的,知夏无语笑道,“所以最后是牛肉包子赢了?”
“嘻嘻。”冬雪打趣道:“怎么?你也想多吃两个包子?”
知夏作势要捶她,“我可不是那吃货。”
两只丫鬟忽然玩闹了起来,徐知梦则拿起小说话本继续看涩涩,不由感慨这里的书店真是开放,管它多少限禁,直接往架子上放。
正琢磨着自己也开个书店,下人来报说侯府那边的人求见。
徐知梦叫知夏将人带进书房,问向地上单膝跪地的二人,“怎么比预期还回来的晚?”
其中一人道:“回小姐,返回途中遇大雪封山耽搁了。”
“能回来就好,事情调查的怎样?”
……
常溪风从客栈回来,心情极其的好。
他一进徐知梦的房间就说,“潘掌柜同意了。”
徐知梦问:“就她一个人吗?”
“还有店小二,不过至于厨子,我们可能需要另找,潘掌柜还没说服她。”
徐知梦点头,“没关系,不来就不来,另找就是。”
冬雪知夏将晚饭端了上来,安静则伺候二人洗手用餐。
常溪风饿了,吃了半碗才发现徐知梦似乎有点不太对劲,他放下碗筷,“你今天怎么了?”
平时吃饭她话挺多的,现在安静得不像本人。
“我没怎么啊,只是觉得大夫说得对,吃饭少说话,对胃好。胃好了,我才能吃更多的饭菜。”
常溪风觉得她又在演了,认真问道:“你明日要和我去潘掌柜的客栈吗?我要和她签约。”
“生意上的事都交由你来,不是必须我出面的就不用叫我啦。”
“恩。”
餐毕,天色已完全黑了,院里的灯也都全点了。
徐知梦道:“饭后消食,老板我们走一走?”
桔园虽没侯府大,但该有的都有。
二人披上厚实的披风,捧着汤婆子就在院里到处走,不知不觉来到后方的小院儿,因久无人居住,这里显得比正院颓废了点。
徐知梦低头数着步数,忽然停下,拿过知夏手里的灯笼,说道:“你们在此等候,我要与郎侍去暖个身。”
“是。”
听见了吗?
小姐说要和常郎侍去暖身?
哇,这夜深人静的……最近的小姐越发胆大了。
留着三只在那儿瞎想,徐知梦和长发往里走了几十步才停下。
确定看不见三只后,常溪风看着黑黝黝的两侧,问:“所以你是想跟我玩试胆吗?看谁先吓出一身来暖身?”
徐知梦可没开玩笑的心思,低声道,“老板,派去调查你弟弟的人回来了,但是结果不太好。”
“你说,我有准备。”
“你弟弟说谎了,你家的那对远亲妇夫并没有逼迫他嫁人。反而是你弟弟四处勾引别人,引得有夫之妇的男人们嫉恨被教训了。不过你弟弟也是个狠角色,伤了好几个人,其中一个差点儿被他打死。你弟弟当时以为那人死了,跑回去想让远亲妇夫救他,可妇夫劝他自行承担后果,他就偷了家中的钱财跑了。留下那对妇夫面对受伤者,最后赔了一大笔钱,欠了一身债。”
“居然是这样……”虽然常钰风和自己本身没有关系,但就算是旁观者听了都震怒。
“放心,远亲妇夫的债我已经帮他们还了。”
常溪风冲她感谢地点点头,“这钱……我会让常钰风还你。”
“呃,还得是老板您呢,兄弟帐算得挺清的呀。”
“谁惹的,谁担责。回去吧。”常溪风拿过徐知梦手里的灯笼,走在她身侧,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风口。
徐知梦抬头看着他的侧颜,“老板你打算怎么找你弟弟还我钱呀?”
“我还以为你不在意呢。”
“我在意呀,我本以为是你还我呢,但既然你说找你弟弟,那我就得催了。也不知道常钰风现在躲哪里去了。”
常溪风见她说出的话都成了白雾,自然地为她盖上披风帽子,“他还在京城。”
“京城这么大,你怎么找?”
“你想想他上次是在什么时候来的?”
徐知梦支着下巴回想,“好像是你故意不去见皇太女,他就突然出现……等等,我好像知道他在哪里了。”
常溪风给予她一个赞赏的眼光。
“我也是后来想通的,我的确给他写过信,告诉他我在京城嫁了人,但我并未具体明说嫁入了侯府。而且我们只查到他在远亲那边遭遇的事,可他逃走之后的事,我们不知道。根据我的推测,他可能来京城的途中又遭遇了什么,然后碰上了皇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