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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_肥妈向善【完结+番外】(下)(362)

  彤彤的两只小手只好放了下来,小手指互相jiāo叉,脸蛋露出几分委屈无辜的样。

  陈孝义在旁边一听,可心疼死了这孩子。

  可能正由于自己没孩子,兄弟的孩子有几分像他,让他格外觉得自己和这孩子有缘。

  一面心疼孩子,一面对那个动不动骂孩子的孩子妈妈,心里头的意见多了一层。

  治疗室内什么都没有,只有开水。陈孝义倒了杯开水,送到她们母女面前:“给孩子喝吧。”

  苗莘愣了下,感觉他这话儿好像哪儿不对劲,但一时又说不清是哪儿不对,后来想想,一般人家送水没有说非要给孩子吧,反正,她一边愣,一边是接过他递来的水:“谢谢你同志。”

  “不客气。”陈孝义冷冰冰地回答她。

  在她要抬头看他的脸时,他迅速地转了回去。

  郑大嫂没有睡着,哪能睡着。毕竟骨头都断了,今晚疼都可以疼死她。除了疼痛,想到女儿来了看见她这样会怎么想,郑大嫂想想心头更难受。

  自己老公真是不知发了什么酒疯,听了谁的谣言,竟然以为她婚内出轨?

  头脑里乱七八糟地想着,更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两个人,一个大夫,一个病号,和一个孩子,之间好像流窜着一种很奇怪的气氛。这气氛说起来,竟是有一丝紧张。

  郑大嫂皱了眉头,睁开眼睛。刚才,她已经察觉这位骨科大夫有些奇怪了,好像认识这对母女似的。

  目光,落在苗莘和孩子脸上。

  苗莘梳了条马尾,因为带孩子的缘故,像小孩子的面孔多了一层母xing的光辉。她今年二十好几了,若不是有女儿,那张太小孩的面孔,真的只能让人联想起中学生。可以说,十几年的光景,其实苗莘的面貌五官,不是有太多的改变,没有经历多少岁月的洗涤。

  郑大嫂在两岁大的彤彤脸上是看不出什么,但是,在苗莘那张小脸上,越看,越是发现了些疑问。

  这个女人,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有些人,因为面相具有一些特殊xing,让人多少年都会记得一些。苗莘正好属于这种,娃娃脸,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彤彤喝着妈妈手里水杯里的水,喝了一两口,摇摇脑袋说不喝了。

  苗莘就着女儿没喝完的水喝了几口。

  彤彤在这个时候,小手抚摸妈妈的头发,一边摸,一边又像是怕妈妈骂,兢兢战战的。

  苗莘不怕被女儿抓头发,只怕女儿抓自己头发把自己抓疼了,任女儿小手抓自己。

  郑大嫂看着这对母女俩,突然回想起以前自己带女儿的时候,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味道。

  安静的治疗室里,大概只有陈孝义觉得这屋里空气太闷,快让他窒息了。有一刹那,他甚至有种冲动,从她怀里直接把孩子抢过来。

  赵文生带了护士这会儿进来,让陈孝义仿佛抓住了根救命糙。

  “jiāo给你了。”短促说了一句,陈孝义擦过他身边直接冲出了门外。

  赵文生无言地看着他走开。

  护士准备给郑大嫂打吊针,问郑大嫂意见:“先去病房再打上针,还是在这里打了再过去。”

  郑大嫂正犹豫要不要在这里住院,和婆婆住一个地方,让她心里不舒服。

  郑大伯打她是一回事,让她更无法接受的是,在郑大伯打她的时候,郑姑婆在那里看,一声不吭。

  【64】jiāo代

  “是住一层楼吗?”郑大嫂小心地问。

  护士一时听不明白她问的话。赵文生在旁边,却是很快听明白了她的顾虑,说:“给你安排到上面的病房。如果你不说,他们不知道你住在哪间。”

  郑大嫂舒缓出一口长气,对护士姑娘说:“我女儿还没回来,我上病房等她吧。这里好像有其她病人要用。”说完,站了起来。

  护士忙扶着她,慢慢往外面走,找了张轮椅要给她坐。郑大嫂只是摇头说不用。

  平常都gān惯活儿的人了,手上一点受伤不至于残废到连路都走不动。

  赵文生目送郑大嫂走了出去,回头,见到苗莘和彤彤母女俩都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郑大嫂觉得这对母女有些怪。苗莘和彤彤,也觉得郑大嫂有些怪。

  赵文生洗完手,揭开敷料,检查彤彤慢慢开始恢复的创口,说:“不要沾水,再坚持坚持,看能不能不留疤。”

  “会留疤吗?”苗莘一听,可紧张了。女儿是女孩子家,留个疤,哪怕是在腿上,都怕到时候嫁不出去,被男方嫌弃。

  赵文生看了她一眼,想说她,如果你一开始照顾好孩子,会搞成这样吗。

  当大夫不是神医,赵文生再可怜小孩子,都明白该面对终究得面对的:“最终的结果可能是留个浅疤。疤痕随她年纪长大,有可能变大,也有可能淡化,到不仔细看几乎看不见。”

  苗莘紧紧抱住女儿,心里头都快流出眼泪来了,嘴里念着:都是妈妈的错。

  彤彤小手摸摸妈妈的头发,像是在安慰妈妈。

  陈孝义其实没有走远,在旁边听着,心头宛如刀割一样。他希望她能反省,最好是接受他们的求助。而事qíng再不能放任这样下去了,必须加快脚步来进行。

  不能再让孩子受到伤害。陈孝义用力捏紧了一只拳头。

  开车开到满头满身全是汗的冯永卓,终于将车开回到了单位。几个人,从车门里冲了出来。

  等电梯嫌慢,一行人爬上楼梯。

  走到半路,还是白露冷静,先打了个电话给姚爷,问清楚郑大嫂现在在哪里。

  姚爷告诉他们是在四楼而不是郑姑婆住的三楼病区,白露蹬蹬蹬跑上楼梯,叫前面的人往上再爬一层。

  那时候,刚好郑大嫂被护士带到了安排好的病房,躺在chuáng上,预备打吊针。

  郑沅洁冲进门里,看到母亲手上挂了一只胳膊,一瞬间真是像把刀在她心头割了下。

  “沅洁——”郑大嫂听到动静抬起头,看见了愣站在门口的女儿,习惯xing地弯起唇角,露出一个笑。

  她不想让这事儿牵累到女儿身上。

  郑沅洁深吸口气后再走了进来,走到母亲身边,紧张地问那护士:“我妈伤得重吗?”

  “伤筋动骨,恢复期最少三个月的了。”护士说。

  郑大嫂没想到自己三个月相当于一只手臂残废,先赶紧安慰女儿:“没有缺胳膊断腿,只是让我可以趁机休息三个月,偷懒三个月,刚好,也不用照顾老人了。”

  郑沅洁被自己妈这话逗的,一瞬间泪流,笑流。

  郑大嫂这话是没错,郑大嫂这一伤,照顾老人家的活,全部落在其他郑家人身上了。也归于他们活该。

  护士给郑大嫂打上消炎消肿的输液瓶,拿了病人服,让家属帮着给病人换上。换衣服时,发现病人身上早已经疼得累得出了一身汗。郑沅洁准备拿个水盆到洗手间里打盆水给母亲擦下黏糊糊的身体。

  因为刚住进病房,什么东西都没准备。

  郑沅洁当然找不到毛巾和洗脸盆。

  白露、蔓蔓和冯大少,一群人早在门口站着了。只是刚才看她们母女说话,觉得不适合进来打扰。这时候见郑沅洁需要帮忙,冯大少一马当先,走过去和她说:“想买什么?我到楼下去买。”

  郑沅洁抬头看他,好像是记起了之前似乎记起的一段记忆,心头蓦地一阵慌乱,不知道怎么回答。

  冯永卓急得是嗓子里都冒火花了,说:“你不用和我客气。我之前说过,我奉我领导的命令要照顾你帮你忙的。”

  “其实,不用——”郑沅洁终于低低声说。

  “什么?”冯永卓愣了愣,完全不明白她这话意思。

  白露和蔓蔓互对下眼神。白露走上来,对郑沅洁说:“有什么需要买的,让他去跑腿吧。我看,是不是除了毛巾脸盆,需要一些个人用品。”

  “我知道,牙膏牙刷,漱口杯,梳子,小镜子。”冯永卓见白露姐姐都上来帮忙了,更是不遗余力地补充,“还有衣服吧——”

  “衣服我回家去拿!”郑沅洁连忙说。

  想起了上回和她去超市买东西的经过,冯大少咧开一串白牙:“我知道。我先买这些,等伯母休息了,你再想有什么缺的需要买,我再陪你去。”

  事到如今,郑沅洁只好拜托他先去帮买东西。等他兴冲冲走了,郑沅洁回头,看了下白露。

  白露被她这一眼看到有些心虚,她是帮人牵过红线,但是,像冯大少这一种,真是从没有遇过,像做贼和当间谍似的。

  郑沅洁倒没有埋怨任何人半句,她现在心里满腹心思,只惦记父母的问题。

  白露和她一块走过去,坐在郑大嫂chuáng边。

  郑大嫂看到她出现,急忙坐了起来,说:“你怎么来了?”

  有点冒急的口气,是想,这事儿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被白露知道,总觉得十分尴尬。

  白露说:“我老公在这儿上班。”

  郑大嫂才像是记起来是这么回事,想瞒着白露压根不可能,因此,叹了口气,道:“让人看着笑话了。”说完这话,自己益发觉得整件事十分可笑和可气:“白露,这事儿,你和你老公千万别被卷进来了。他们是想对付我,和你们没有关系。”

  “大伯母。”白露听到这话,正好是个机会问清楚,“可以和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我猜——”郑大嫂也在想,老公是怎么会听信人家的胡言乱语的,“可能是你大伯的一些朋友不知道对你大伯说了些什么话。”

  郑大嫂可不敢在白露面前直接指证到郑家人身上。

  白露为打消郑大嫂的疑虑,直白说:“我其实,都知道一些。虽然都是发生在我小时候的事,但是,我知道,大伯母帮了我妈妈很大的忙,帮她回到京城。以大伯母的能力,能做到这事,想必让很多人吃惊吧。”

  “你说你妈回京城那件事?”郑大嫂是很吃惊,吃惊她竟然记得这陈年旧事,而且,一直惦记着并且在这时候提起,为什么。

  感觉郑大嫂自己都还不知道自己可能被某些人设套了,白露说出上次和君爷讨论过的话:“会不会某些人,在这件事上做文章,给大伯灌输了些可怕的念头?”

  郑沅洁站在她们后面听,应说白露的话不止让她妈大吃一惊,她自己一样感到震惊十足。她爸,难道是怀疑她妈婚内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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