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一无所知的是,在常宁帝都千里之外的某个地牢之中,关着所有人口中最为担忧的轻骑将军。
她的全身伤下都是血淋淋的伤口,皮肤翕动着暴露里头的白骨,素来阳光明媚的脸上死气沉沉,惨白得仿若地狱的恶鬼,眼中却仍旧燃烧着星星之火。
地上是她用鲜血计算的时间参考,估约十八日前,她因为轻信暨王,与他用过晚膳之后便一觉不醒,睁眼才发现被他关押到了此处,她身上的伤尚未好全,内伤不止如何受得了颠簸,皮肉更是惨乱,好几处已经快好却没有及时换药的伤处又重新崩裂开,无人医治,无人包扎,没有金疮药,没有止痛药,只能眼睁睁看着身上里里外外这些地方因为潮湿愈合不了而发烂发臭。
江宣泽隔几日就来质问她,说可以帮她治疗身上的伤口,只要她能交出兵符,他还她一个完好的身体,日后上位成功还能够许诺她大司马的位置。
她毫不犹豫往他脸上吐了一口血沫,大笑道:“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找的人是我,而不是大司马,或者别的将军了,因为只有我是第一次出征,更是没见过你几次甚至就没有交流过,不知道你的狼子野心,你的真面目只能骗得过我,却骗不过任何人,多有意思,说不定大家都知道你是一个无时无刻都在想着造反的叛徒,你的能力不足,你没用,你哪一点都比不过皇上,所以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闭嘴!”江宣泽把她踹到在地,踩着她溃烂的肩膀,“你懂什么!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秋含衣疼得呲牙咧嘴,却还是笑:“你的东西?呵呵······你有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你蛰伏三年却只敢抓我这个轻骑将军的懦弱?还是你抓了我也要不到你想要的东西的没用?”
“我叫你闭嘴!”江宣泽加大力气,疼得她终于痛呼出声,他嗤笑道,“那又如何?如今你人在我手里,没有人能够找到你,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你,你如果不告诉我兵符所在,你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你好好想想,到底谁才是陷入绝境的人。”
秋含衣喘着粗气:“······如今大敌当前,你不想着同仇敌忾,却在这里······和自己人闹内讧,就你这种人,造反了也当不了王!因为百姓们的眼睛都是雪亮的,知道谁会护着他们,谁会算计他们,你啊,永远也不要想赢过皇上!哈哈哈······”
江宣泽身上的青筋暴起,又冷静下来变成讥讽:“好、好、好,你会说是吧?我马上就让你这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弯下腰往她嘴里塞了一大把东西,强行让她吞下去,冷冷地笑起来,“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加量的春|药,我知道,你还未成亲,守宫砂都还在,你若想要守住清白,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兵符在什么地方,我立刻让大夫施针帮你解毒,并且帮你把身上的伤口都医治了,否则,我就让人‘亲自’帮你解毒,你好好想想吧。”
秋含衣似乎在思索挣扎,沉默了一会儿,口中发出微弱的声音:“好,我告诉你······”
江宣泽面露喜色,心说女人嘛,最怕的不就是贞洁二字,眼中也有了嘲讽:“这就对了嘛,早告诉我不就好了,何至于受这么多苦,你一小姑娘家,何必这么要倔强呢,就应该乖乖待在家里等着嫁人嘛!来,快说,兵符在什么地方?”
“兵符就在、就在······”秋含衣说着说着,似乎因为虚弱,声音愈发轻弱,这然江宣泽不得不俯下身,凑近她的嘴边去听。
谁知下一刻,秋含衣死死咬住他的耳朵,吓了他一大跳,伸手就去推她,大喊:“你是狗吗!松口!”
她充耳不闻,只管卯足了劲咬,似乎是拼尽了全身上下的劲,一拉一扯,竟然如猛兽一般活生生把江宣泽的耳朵撕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宣泽疼得跌坐在地上捂着耳朵嘶吼起来,秋含衣狠狠把他的耳朵嚼烂掉,然后吐了一地,人却因而已经没有力气了,如凫水的鱼躺在地上,鲜血满口仍旧讥笑起来:“这是谁啊,怎么只有一只耳朵?”
缓过来之后他几乎是鼓睛暴眼,怒不可遏地大喝:“你敢这样对本王!你别想好过!来人!”
从外头又进来两个男人,江宣泽指着她:“她既然不想活,那就给本王把她玩死!大不了本王自己找兵符!”
接下来,残暴的,绝望的,卑劣的,恶毒的,肮脏的事情就这样发生在她的身上,她无助地抓着地上的尘沙大喊:“你这个畜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哦?我好歹给你留了一条命,这还不够吗?”江宣泽让人进来帮忙处理耳朵伤口,没有一丝怜悯地看着她,“更何况,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是你自己不想把握,我能有什么办法?”
这个声音越来越远,药的作用逐渐起效,她只觉得浑身燥热起来,大脑也混沌起来,逐渐失去神智,只能短平地知晓发生过的旖旎情事,而无法进行思考,身体不受支配的拥有了需求,她越来越麻木,只知道一个人按着,另一个人进入,然后轮换,以此往复,各种各样淫|乱的笑声回荡在她的耳际,眼中的或终于熄灭了,落下两行泪水,掉进泥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