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上男下的姿势,顾岁安比江以臣高了小半个头。
她坐在男人腿上,肩膀一侧的吊带往下滑落,密密麻麻的吻落在颈侧。
恍然间一抬眼,车窗上倒映出的暧昧景象更让人心跳加速。(审核哥哥姐姐们真的只是亲亲脖子以上,球球别锁了)
顾岁安下意识挣了挣。
“江以臣!”纵然全身发软,她也得强行挤出力气来把男人推开。
“你先把我松开。”
腰间的手臂如烙铁般箍着,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声音,他又喘息着吻了上来。
顾岁安狠下心,在江以臣唇上用力一咬——
“嘶。”这一下让江以臣倒抽了口气。
尖锐的疼痛让他短暂地恢复了理智,顾岁安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抖着手把人往后一推。
“去……”江以臣一手抓着座椅扶手,手背上青筋鼓胀。
他低垂着脑袋,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落,“医院。”
顾岁安坐上驾驶座时,往后视镜看了眼。
大约是怕自己乱动,江以臣用安全带将自己牢牢扣住。
看着他的模样,顾岁安不由自主就想起了自己被下药的那一回。
即便隔了好几个月的时间,那种要把人淹没的空虚仍然让她害怕。
江以臣的反应只会比她当初更剧烈。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能控制着自己不再靠近。
哪怕小臂上的青筋明显到骇人。
哪怕真皮座椅已经被他用力抓破。
顾岁安抿着唇,心底逐渐泛上来不忍和心疼。
就像舒缇说的,遵从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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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意如附骨之疽将顾岁安环绕。
男人手臂环着她的腰,整个人被抱着往上,只剩脚尖堪堪抵住地面。
背后是冰冷坚硬的墙,身前是挤压过来的炙热胸膛。
手腕被扣着摁在了墙上,难耐地握成拳,下一秒又被一根根掰开,十指相扣。
礼服的吊带早就断了一根,摇摇欲坠都挂在肩膀上,根本什么也遮不住。
意识混沌间,顾岁安好像听到了衣料撕扯的声音。
“别……”她声音里也带上了点平时没有的媚,“别在这里。”
江以臣眼底猩红,他还压着顾岁安,视线她扫过肩颈胸前的一大片红印,低哑的喘息砸在耳边,“为什么不去医院。”
顾岁安仰头看他。
屋内没有开灯,唯一的照明便是从窗外洒进来的皎洁月光。
她用视线描摹江以臣的五官轮廓。
昏暗环境下,他深陷谷欠望的模样实在性感。
顾岁安其实……是有那么点紧张的。
但在荷尔蒙的支配下,兴奋与期待占比更大。
“别在这里。”她用一只手环住江以臣的脖颈,把人往下拽的同时倾身上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去床上。”
整个人骤然腾空。
男人仅用一只手就将她轻松抱起。
垂落下来的深沉目光……
让顾岁安心惊。
以至于她被放上床时,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高定衬衫就这么被江以臣随手撕开。
男人光裸着上半身,附身而来的沉重阴影像草原上准备狩猎的猛兽。
手掌抓握住脚踝,轻轻松松便将人扯回身下。
“想反悔?”江以臣半眯着眸,扯唇笑了。
“晚了。”
-
如果再给顾岁安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一定毫不犹豫地把江以臣送去医院!
被下了药的男人……
是真猛。
一晚上不知道翻来覆去折腾了多少字,她嗓子喊哑了,眼泪也流干了。
每一回江以臣都抱着她说最后一次,结果到天边泛起了亮光都没停!
没动一下都是难以言喻的酸痛。
特别是腰。
泡了个澡出来也没有舒缓多少。
房间里江以臣还在睡着,顾岁安窝到沙发上,这才有空打开手机。
刚一解锁,就看到了来自顾父的十几个未接来电。
最近的一通就在五分钟前。
“喂,爸。”一下子打这么多通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出什么事了?”
顾父那边的背景音很吵,还隐隐传来护士叫号的声音。
“你在医院?”
顾父:“岁岁!你妈进手术室了!”
这一句话给顾岁安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重活一回,她把父母的健康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爸你先别慌,是在市医院吗?”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我现在订机票回去,然后让虞晚过去帮我盯着。”
电话里很多事情说不清楚,顾岁安也怕越听越心慌。
挂了电话订了最近一班飞机后就急急忙忙出门。
全程用时不超过十分钟。
速度太快,以至于她忘了出租屋里还有一个江以臣。
他所以为的情投意合心意相通在醒来面对一室空荡,以及电话关机时,全都变成了笑话。
江以臣甚至连气都生不起来了。
他靠在床头,发出一声自嘲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