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用到手的地方,就叫我来。”
明明讲的是正事,江以臣的目光却不受控制地下移,落到顾岁安透着自然浅粉的唇上。
抬手替她把衣领摆正,“那上厕所……你也帮我?”
于是他就看到那唇惊讶地张开了。
江以臣轻笑了声,他趁着顾岁安没反应过来,迅速在那唇上轻啄了一下。
不带任何□□谷欠望,只是觉得开心。
“操。”房门处,忽然传过来一声。
“老子是来探病的,不是来吃狗粮的。”
一回头,岳平站在两米外。
顾岁安的脸“噌”一下爆红。
亲亲被人撞见,无异于公开处刑。
她当下脑子空白,埋头就冲出去了。
没想到这仅仅是个开始。
顾岁安伤的不算太严重,第二天就被安排出院了。
她又住进了江以臣那间两室一厅的小公寓,每天睡醒第一件事就是来医院探望。
顾母那边有顾父陪着,顾岁安每天打卡似的露个脸就行。
江以臣……才是真的难缠。
他在卖惨上面天赋点直接拉满,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气,一个微微敛起的目光……
瞬间就能让顾岁安妥协。
不是喂饭,就是帮忙擦药。
期间还无数次被占便宜。
上一秒还在皱着眉说痛,下一秒就能就能掐着她的手腕亲上来。
顾岁安:“……薛定谔的疼是吧?”
要真只是这样顾岁安也就忍了,偏偏十次里有六七次会被人撞到。
从岳平,到查房的医生护士。
……再到好心来探望的顾父顾母。
所以顾岁安这次学乖了。
她提前准备了个口罩。
但万事俱备,‘东风’不见了。
江以臣还远没到能出院的程度,可病房里空无一人,显然是出去了很久。
顾岁安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
江以臣确实是出去了。
他虽在医院养伤,但这些天也不是什么事都没做。
除了处理公司的必要事务外,他还托人在郊外购置了处房产。
偏僻、隐蔽。
专门用来处置一些人。
简陋的水泥房里,满是浓重的血腥味。
那天参与绑架的所有人都被困住手脚,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血干了又流流了又干。
江以臣径直走到江以焕面前。
后者身上除了血味,还有尿散发出的难闻腥臊味。
为了保持住他们基本的生命体征,这几天虽没有给东西吃,但一直有给灌水。
没有厕所,人又被绑着,可不就只能就地解决了。
江以臣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半晌,发出道轻蔑的嗤笑。
他嘴里还咬着烟,一脚就把靠在墙边的江以焕踢倒在地。
粗糙坚硬的鞋底踩在脸上,狠厉碾压。
“你当时打她了,是吧?”
江以焕艰难地偏移视线。
他从小就骄傲,这几天刻意的羞辱已经让他难以忍受。
可最让人崩溃的,还是江以臣这从小就被他看不起的野种。
——有朝一日居然也能爬到他头上!
“你只是侥幸而已。”江以焕仍然抱有幻想,“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你还会有机会?”江以臣半蹲下身。
“我没你那么蠢。手下败将,我不会给他爬起来的机会。”
他把燃到一半的烟从嘴里抽出来,烟头朝下,慢条斯理地摁在了江以焕眼角。
惨叫声响彻整个空间。
江以臣仍然面不改色,“这就疼了?”
他甚至很愉悦地笑出了声,“那你以前按在我身上的那么多个,要怎么算?”
“杀了我!”江以焕嘶吼着,“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江以臣眉眼沉沉压着,肩背挺得很直。
阴沉的气息笼罩了全身。
“我不会为你这种东西背上人命。”
他和顾岁安,未来还有温暖灿烂的几十年。
守在外面的人很有眼色的进来把这群罪犯拖走送去警局。
房间内,只剩下了他……和徐惠。
正要迈步过去时,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来电显示上闪烁跳跃着【岁岁】两个字。
江以臣整个人的气质一下就变了。
到手机挨上耳朵这短短几秒钟内,他话声里都有了笑意。
“嗯,怎么了?”
“公司临时有事必须要回来一趟。”
“好,再有半小时就结束了。”
电话挂断,他身上的唯一温柔也被抽离干净。
徐惠抱着膝盖缩在墙角,看着精神已经不正常了。
头发散乱,瞳孔失焦,嘴里反反复复就是“对不起”三个字。
她原本就是只能依附于人的菟丝花,这几天和江以焕那群人一起关在这儿,亲眼目睹了他们是如何被殴打,被折磨。
余光瞥见江以臣靠近,徐惠尖叫一声,整个人抖如筛糠。
“别打我!别、别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