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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相遇离婚时_苏贞又【完结】(102)

  我冷呵一声:“婊,子?”又是婊子。对我而言这两个字极度刺耳。我尖细的高跟鞋一抬,那男人的裤裆就被我狠狠蹬了一脚。

  边上的人看好戏,有人对我chuī口哨说着:“姑娘,狠啊,可那地方不能踢吧?”

  “小颖,你!这人他还朋友在呢,这会在外面接兄弟,一会要回来了事更大,快走。”沈茵拖着我走。

  我看了眼夹着腿跳来跳去的男人,丢给他一句:“说话总要给自己留三分口德。”

  “还跟他废话什么,快走。”沈茵拽着我就匆匆往回跑。

  她没有上厕所去,想到她离开时手里震动的手机和妈咪后来说的话,估计是用上厕所当的借口。上楼梯的时候我问她:“我公司少个业务经理,来我这gān吧,我相信谈业务你一定能做好。”

  迈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沈茵瞥我一眼:“小颖,你让我去谈业务,还当经理?”她竟然掩着嘴笑了出来,再然后,她又笑不出来了,缩了缩鼻子对我说:“咱俩是姐妹没错,可你混好了,我没想来沾你的光。”

  听见她这么说我挺不是滋味的。我受难的时候她不知道帮了多少回。可我混的风生水起了,她却总是默默走开。这份qíng谊我嘴上不说,其实感动的要命。

  “我认真的。”我摇了摇她胳膊。

  沈茵看我一眼,叹气:“小颖,一步错,步步错。和你说句实话,孩子生下来没多久我就后悔了。怀孕那段时间作息总不太好,生下来四十多天那小家伙就气喘送医院急救,医生说肺没长太好,要养。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才不喘,可他底子不好,喝奶粉抵抗力总不太行,三天两头就病,有时候他一晚上一晚上的哭,我看不下去才没再自己带。你也知道现在消费有多高,就我这样的上哪找一个月万把朝上的工作?这不也是没办法吗?可你让一个下海的女人去当白领,碰上个认识的,别人怎么想你的公司?人才都死光了所以才找个陪酒小姐当经理?别了啊。”

  她伸手拍拍我的肩膀,往角落的卡座里走去,我追上她又问了句:“没和严靳好,你现在后悔吗?”

  沈茵回头,缓慢地摇头:“来不及后悔,我也说不上什么悔不悔的。”

  沈茵加快脚步往前走,没一会我就和她一起重新坐会了卡座里。她说,去你老公那头吧,今天他生日,多陪陪他。

  我点头,才刚刚站起来,胳膊就被扯住了,回头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小年轻,脸生,我确定自己没见过。但很快刚刚被我踢裤裆那男人站后头了,我才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gān嘛啊!松手!”秦风是第一个跳起来的。

  秦风面向又凶又横,他一开嗓,那小年轻就松手了。声音软下来说:“这位哥,这妞在你们桌陪台吧,她把我哥们给踢坏了,你别管。”说完又指指沈茵:“还有她,不懂规矩,你看这两人我带走了。一会我让妈咪给你们这再俩好姑娘。”

  这话,一听就是没弄清楚状况了,抓住我手腕那只手还是拽挺紧的。

  我耐着xing子不开口,回头看了眼江辞云,忍不住调起qíng来:“你说怎么办?哥,他们要带我走,我不走,只想在这陪你们。”

  江辞云嘴角一挑,一脸的yīn沉危险。他没说什么话,秦风的酒瓶子就稳稳地飞了过去,咚一下,瓶底砸小年轻额头上了。

  秦风骂了句:“要找事也先问问清楚这桌坐得都是些什么人。带她俩走。我去你妈的。这俩姑娘是我俩哥们的媳妇,你说我让不让你们给带走?”

  “媳妇?谁家老公让媳妇去陪酒的?”先前被踢裤裆那男的cha了句嘴。

  ☆、125 我终将站上巅峰

  我想听见这句话最不好受的应该是严靳,可他好像真的失去了当年的冲动,一言不发,就像死人一样。

  秦风说,这种小瘪三打架失了身份。gān脆捞出兜里电话打了一个,没多久这酒吧看场子的人就来了,秦风没多说,直接一句“把这批人给我撵出去,没大没小的。”

  也是巧了,这酒吧看场子的这批人里头原来和这几个闹事的小年轻认识,难怪刚刚他们闹沈茵的时候没人来拉,这显然秦风面子还不小,那批人直接把人弄走,让他们别找事。

  安生下来的一瞬间,我走到江辞云身边坐下,他长臂一伸,松垮地纳我入怀:“说,gān什么好事了?”

  “刚在楼下撞见他们欺负沈茵。”我轻声说。

  江辞云好像并不太关心沈茵被怎么欺负了,又问:“你呢?除了被他们拽手,还受别的欺负了吗?”

  我思索了一会,摇头。

  他忽然冒出一句:“我只管你。”

  江辞云和我聊天,我拿起酒杯想喝酒时才惊觉严靳不在了。我正好看见严靳老婆叫沈茵过去坐,沈茵压根没理,于是那姑娘就自己坐到我原先坐过的位置。但姑娘凑上去说话,沈茵完全没搭话的意思,我瞧着气氛挺没趣的。

  “辞云,生日快乐。”许牧深扬起的声音卷在我身后:“唐颖,好久没见了,我们也喝一杯。”

  我扭过脑袋,撞进了许牧深的眼睛里。他还是老样子,清瘦的身躯,一丝不苟的西装,浑身都透出一个严谨人士该有的味道。

  他曾对我说的那句我爱你回想起来已经很遥远了。我和江辞云结婚后他也没有闯入过我的生活,隐没得就像没有存在过。

  我一时好奇问他:“我也好久没见你了。过得怎么样?律所听说gān得不错,女朋友找了吗?”

  江辞云勾住我的肩,免不了又打趣:“他?我已经在考虑给他建的庙什么时候动工。”

  我和许牧深同时笑出来,眼神jiāo汇,短暂分离。

  许牧深点了根烟,开玩笑地说:“最近很多客户在猜测我的取向,再这么下去,我自己都快怀疑是不是喜欢男人。”

  他笑得清冷,好看。

  江辞云说:“阿深,这样不行,找女朋友是为了生活。一个人久了,难免学不会爱了,难道你要一直一个人?以你的条件,应该不缺好姑娘。难道心里有人?”

  我心突突跳跃,惊觉我的男人也寂寞了很久。我总觉得,和他经历那么多才走到一起,应该也会像以前和许牧深吃饭时和我们唠嗑的那个军人丈夫一样,不会轻易被打散,我总觉得,我的努力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想让江辞云体面些。可是当江辞云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他这半年来有多寂寞。许牧深说江辞云也是普通男人,他那么了解江辞云的一个人也说出这种话,会不会我已经走到了危机的边缘还浑然不知?

  我伸手去握酒杯,酒喝得缓慢,放下杯子的时候又和许牧深的眼神碰撞上。

  他看着我笑了笑,半了很多拍地回江辞云说:“心里没人。”

  许牧深抽了口烟,喷出一整团浓烈的白烟。

  “不,不好了,出事了!”酒吧看场子的火急火燎地冲过来。

  “咋呼什么啊,有事说事!”秦风骂道。

  “秦哥,你朋友和人在外面打架了,腿上还被砍了一刀。”

  卡座上的许多人都不约而同地窜起身来,这里只缺了严靳,那么谁被砍了一刀就很明显了。

  “和谁打的?”沈茵问。

  “就刚上这来的几个小年轻。”

  我以为严靳对沈茵真的一点感qíng都没了,毕竟刚刚的一切表现他都太沉得住气,完全得无动于衷。

  严靳的小媳妇差点晕过去。沈茵二话没说直接往楼下跑,我们这群人也都往楼下跑,严靳躺在酒吧门口,腿上破了很大一口子,血哗哗往外流。

  沈茵托起他的脑袋,狠狠骂道:“好端端地打架gān什么?”

  严靳白着张脸,说:“不gān什么。沈茵啊,我结婚了,这是最后一次为了你gān傻事,以后不会有了。”

  我的鼻子好酸好酸,沈茵没哭,但看得出来她忍着。那次严靳在海景房里和沈茵说过以后不会再找她,从今天的qíng况来看,我想严靳真的遵守了自己当初说的话,可比起那次,他今晚说的这句真是让人心痛得无法呼吸。

  严靳老婆站我旁边哭了,却始终没有上前的勇气,也许一年的夫妻生活让她长大了不少,没有爱qíng的婚姻终究只是个空壳子。

  我转头问那姑娘:“你和严靳……”一开口我又问不出来了。

  她咬了下嘴唇说:“严靳说会和我过日子,他挺喜欢我们女儿的。”

  “喔。”我麻木地应了声。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沈茵没顾那姑娘怎么想,跟着车就走。我们几个人都喝了酒,在酒吧门口拉下来几个等客人的出租车师傅开着我们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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