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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相遇离婚时_苏贞又【完结】(103)

  严靳的媳妇坐在我的悍马车里,她问我:“姐,你说沈茵和严靳有可能好吗?”

  一个妻子说出这么卑微的话是可悲的,自己qiáng要来的婚姻最后并不一定会有底气,这姑娘的无可奈何我看得一清二楚。

  于是,我问她:“要是他两重新好上了,你是放手还是抓着不放。”

  那姑娘给我很肯定地答案:“我不放。虽然他不喜欢碰我,但他女儿很好,我不能让女儿没爸爸。而且我很爱他,以前坏的时候我都爱,现在变那么多了,去哪都带着我,身上再没有奇怪的香水味,我更没理由错过变好了的他。我,我肯定不放他和沈茵好。”

  我缓慢地吁出口气,点头。

  这姑娘的想法我完全可以理解,爱一个人多半都想要占有,不爱才放手的心甘qíng愿吧?嘴上再怎么高尚,多少人能过心里那关呢?

  因为好奇,我又问她:“你也看见了,严靳不声不响地出去找人打架,他心里肯定还有沈茵,你受得了?”

  “受不了。但要是离婚,我会疯的。”说着说着,这姑娘开始眼泪汪汪的,我便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医院门口,几辆车先后停下来。

  我下车后付完代驾的钱就没再管严靳老婆,江辞云过来牵我的手,我没有牵,反而搂住他的胳膊往里走。

  长久的分离让这些小动作都变得温暖和幸福起来,江辞云低头笑:“颖颖,脱了这身职业装,别忘了你还有个身份。”

  “嗯。”我应了声,其实我从来没忘记过自己是江辞云老婆这件事。可今天的许多事都让我印象深刻,我挑起下巴对他说:“以后我每天都回家,要是工作做不完,我也带回家做。”

  “这是很好的生日礼物。”他嘴角一挑。

  我白他一眼:“你兄弟都躺医院来了,你还笑得出来。难怪严靳当初要和你翻脸。”

  “他死不了。”江辞云笑着摇头:“不过砍他的人死定了。酒吧门口拍到全过程,这一刀不会白挨。再说了,为自己喜欢的女人受点伤算什么。”

  路灯的光,江辞云的眼光,相互jiāo织着。

  我们到急诊室的时候严靳已经被医生拖进去了,沈茵依在墙上抽烟,护士让她把烟丢了,她充耳不闻。再劝她,她直接甩给护士一句:“还有两口到底了。”

  严靳老婆走过去,站在她身前定了一会说:“这里有我,你累的话先回吧。”

  沈茵那双眼睛和装扮和医院的气氛很不搭,这半年她到底经历过多少,遇见过多少困难,我并不清楚,只觉得她变了,曾经口口声声把什么都不太当回事的她有了很多很多的牵挂。严靳算不算她记忆里的一部分我还不太确定,因为她告诉我自己并不后悔。但严靳老婆撵她的时候,她没走,丢给那姑娘一句:“怎么了?摆架子给我看呢?要是那时候不是我刺激她,真以为这么轻松就能嫁给他?我看看死没死,不死就走,急什么?”

  严靳老婆轻轻咬了下嘴唇:“我不是急。我想说他很喜欢我们的女儿。”

  沈茵夹手里那根烟终究还是烫到了她,她手一松,用脚碾了碾说:“不用yīn阳怪气的,我不抢。他喜欢你女儿,我的儿子从一开始就没爸爸,一开始就没有,会习惯的。”

  我的心陡然碎了,是今晚最最严重的一回。我揽住江辞云胳膊的力道越来越重,他忍了,拍拍我的后背说:“实在不忍心,可以让她再我们家。”

  我摇摇头:“她不会愿意的。”

  过了一会,急诊室的门开了,医生跑出来问:“谁是沈茵?”

  “我是。”我一步步走到医生跟前。

  “病人说,让你回去。”

  ☆、126 我终将站上巅峰

  沈茵的右脚尖轻轻踮起,在医院的地面上缓慢迂回着,她低着头有气无力地问:“他伤得重吗?不会跛吧?”

  “肌ròu划开了,动脉没断,骨头也没伤到,看上去是吓人,其实都是外伤。”医生说。

  “哦。”她应的沉闷。

  这时候严靳的老婆和秦风他们早冲进去瞧人了,江辞云松开我也进去了。

  医生往医生办公室走,沈茵杵在走廊上,脚尖还是保持着刚刚那个动作缓慢迂回着。

  我小心地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说:“走,进去。”

  沈茵收回手臂:“人家老婆还在呢,我去做什么?日子是烂了点,骨气还长着。小颖,我先走了,有空电话。”

  “别走。住我家去好吗?我想看看你儿子。”

  沈茵看了我一会,哭笑不得地说:“少发神经了。我住你家去,天天看老江怎么宠你,搞不好晚上还会听到奇怪的声音,想nüè死我。”

  她转身要走,我总觉得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可能会有眼泪掉下来。她不该过这么苦的,年轻时她身上有数都数不清的光环吸引着男人,现在三片的年纪,却要靠被打磨得支离破碎的光环去取悦男人赚钞票。

  “别走,我养你吧。”我近乎祈求地说。

  沈茵的手被我攥着,她没回头看我,说:“我又不是同xing恋。”

  等她再度把手抽去的时候,步子变得很快,秦风拿着钱包从屋里出来:“我小费还没给呢,人走了?”

  我说:“秦风,以后再遇见她请你给她点尊严,别老说奇怪的话。”

  秦风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反问我:“尊严能当饭吃吗?我挺欣赏她的,这才和开玩笑似的给她一万小费,要换成别人,我他妈会给一万?”

  我们的思想观不同,不再妄想说服他。越过他我走进急症室,正巧护士要给严靳推病房去。

  严靳老婆嘟着小嘴握住严靳的手,他轻轻拍了几下,勾唇笑得勉qiáng,然后就抬起一条手臂遮住眼睛说:“光太亮了。”

  他躺在装着轱辘的病chuáng上被护士小姐往外推,我们跟着去,在病房里待了会后他让我们都回去。

  出医院的时候大雨滂沱,来得又快又狠,车停得不远,大晚上的应该也没人查酒驾,我想冲进雨里,江辞云拦住我说:“叫车吧。”

  “我喝得不多,我开车送你们。”身后响起许牧深的声音。

  他没等我们答应,冲入雨中把车子开近了很多,我被江辞云一胳膊搂过,连推带攮地塞进车里。

  今晚的事一波又一波,和去年差不了多少。我看向窗外,自顾自嘀咕着:“要是严靳知道沈茵在云南那段日子,说不定就不会结婚了。”

  “云南?”耳侧是江辞云低哑的声音。

  我还是看着窗外,怔怔地说:“是啊,我和牧深去云南看她那会她láng狈得要命,我到现在还印象深刻。这个世界给女人的枷锁真的太多了。”

  “咳咳——”许牧深咳嗽。

  我晃过神来,猛地扭头时,江辞云的眼神如同桎梏似的,紧紧锁住了我:“什么时候和阿深去过云南。”

  我忘了,曾经答应沈茵要隐瞒,所以没有告诉江辞云,后来沈茵回来了更没必要提,久而久之早就忘了。

  “沈茵让她保密,她去过就回了。”许牧深替我解释着。

  “哦。”江辞云调了调坐姿:“阿深,你为什么也在?”

  “巧合,那天我赶飞机。”许牧深的谎撒得十分镇定。

  江辞云没再问什么,可等我们回家的时候他突然很不悦把我按在chuáng上:“连阿深都知道的事qíng,为什么要瞒着?”

  “沈茵怕你知道了会告诉严靳。”我不假思索地说。

  江辞云蹙起眉头挺不乐意地说:“在你眼里,江辞云是个外人。是吗?”

  我看着他,悄悄转开头说:“辞云,今天我不想惹你生气。”

  “可你已经惹了。”他的声音充满力度,大手一掀直接翻起的上衣的一角,手贴着我的皮肤用力压着我的脊椎骨。

  “你说吧,怎么样才原谅我?”我耐着xing子问。

  江辞云的脸压下来,鼻尖抵住我的,轻轻蹭了几下:“我饿了,给我做顿饭。”

  心,忽的咚了一下。

  我很不好意思地问:“你现在吃ròu,还是吃素?”或许,我真的是个失败的妻子,他最近喜欢看什么,喜欢吃什么,买了多少件新衣服,我竟然通通都不知道。除了他的脸和身体依然感觉熟悉的要命,可中间就是如同隔了点看不清的东西。

  “都行。”江辞云缓缓直起脊梁骨。

  “嗯。”我附和着他,即便我长期的疲劳作战已经导致我一闲下来就不想做任何事,但这个要求,我应该满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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