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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王妃_云非烟【完结+番外】(10)

  不等她把话说完,司空徒一挥手,打断道:“管家,留下她!以后就让她带言儿吧。”

  妇人一惊,连忙叫道:“哪……我呢?!”

  司空徒目光一沉,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扭头走了。那妇人还想唤住他,管家立刻上前,喝住她道:“住口!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来撒泼!”

  那妇人辩道:“就这么完了,她带孩子,那我怎么办?”

  见妇人有些不明事理,管家不由语气也随着生硬起来:“少说废话,将军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做事不尽心,自然怨不得别人!”

  那妇人顿生怒气,转头看向怜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甘心就此被抢了饭碗,上前就yù拉扯,不想却被管家一挡,她身形不稳,顿时后退几步,跌倒在地上。

  怜月一惊,伸手想去扶她,却被她一把扫开,口中还骂骂咧咧地叫道:“不用你假好心!老娘不吃你那一套,你等着,早晚……老娘叫你也不好过!”

  立时,管家脸色一沉,连忙喝住她,向外招了招手,院门外立刻走过来两个人,将妇人架了出去。

  怜月站在原地,不想一入府便得罪了人,一时呆住,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男孩见她只是发呆,看了看她,不由握住她的手,叫道:“娘,你别害怕,有爹在,我们不怕那个恶婆娘。”

  一时怜月回过神来,也没说话,蹲下来仔细看他,这是一个四五岁的男孩,眉清目秀,长得十分可爱,想必长大了,定是一位少年俊秀。

  “娘,你看我是不是比以前长高了。”

  喜悦的童音,带着浓浓的亲密。

  怜月笑了笑,伸手抚在他后脑勺上,温和地笑道:“是长高了,告诉我,你是叫言儿是不是?”

  “是!爹爹说做大丈夫要言而有信,所以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司徒言。娘,你说,我的名字,好不好?”

  “好,不过,言儿,我不是你娘,你不能乱叫,知道吗?”

  “什么,你不是我娘,那你是……”

  司徒言看着她,幼小的心灵迷糊起来,她明明长得跟娘一样啊,为什么她说不是呢?

  怜月见他年龄还小,一时还弄不明白,不由拉住他的小手,安慰道:“言儿,你还小,有些事呢,暂时还不明白,咱们先不说这个,日后等你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每个人只有一位母亲,虽然我长得跟你娘亲有些相似,但我不是她,也没有人可以将她取代。”

  司徒言似懂非懂地看了看她,道:“嗯,我知道了,你是说,我认错人了对吧?”

  怜月点点头,“嗯,言儿真懂事。”

  见他有些失望,不免又心生怜爱,柔声哄道:“别难过,其实我也跟你一样,你想你娘,我也想我娘,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我们暂时不能见她们……要不这样,言儿,我们找一些纸和笔,我帮你画一张你娘的画像,这样你就能天天见到她了,好不好?”

  “嗯,好!爹书房里就有笔和纸,走,我带你去。”

  望着小少爷拉着怜月蹦蹦跳跳的,开心离去。管家一直站在院里,没有说话,只是将她的一举一动默默收入眼底。

  入府五年来,他从来没有见过夫人,只听说夫人跟将军青梅竹马,后来因故失散,直到两年前,将军才找到她,那时夫人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治,小少爷也就是那时将军才带回来的。看qíng况,这个新来的女子,小少爷一见就喜欢上了,日后他得多留点心,看看她是否真心对小少爷好。

  俗话说,三岁看大,五岁看长。

  司徒言五岁,正是天真活泼,童心无忌的年纪。一开始,怜月初来,他倒听话,也算安份,可是没过两天,等这股子新鲜劲过去,他又顽皮起来。

  这一日,司徒言趁怜月去洗衣服,独自一个人,七转八转,来到小后院,看见有两个小孩在院子里拿着绳子玩耍,就凑上去,道:“你们在玩什么,加我一个。”

  两个小孩一见是他,兴许是听大人吩咐过,客客气气地称了少爷,和他在一起玩耍。

  可是没玩多久,司徒言觉得无趣,眼睛一转,向两个小孩招了招手,俯耳吩咐了几句,那二个孩子也听他的话,转眼三个人便跑到常有人来往的二道门处,在拱门过道口用绳子下了拌脚。

  不一会儿,一个男仆远远走来,三个人见了,连忙藏好,只见那男仆走到拱门处,一时没有察觉,脚下被拌,顿时惊得“啊!”了一声,摔倒在地。

  司徒言立刻大叫:“抓到了!抓到了!”说着,扑了上去,骑在那人身上,小拳头不停地挥打着,口中还不停地笑道:“小子,偷袭本将军的大营,看本将军的厉害!你们俩把他给我绑起来!”

  两个孩子听了吩咐,正想上前动手。

  不想那被拌倒的男仆,不甘被缚,拼命挣扎,一个翻身,却只听司徒言怪叫了一声,顿时从他身上摔了下去,人一着地,立即大哭起来。

  男仆一怔,见被摔下去的调皮孩子,竟然是自家少爷,顿时怒气全消,连忙上前扶起他,又赔不是,又是好言说道:“对不住少爷,奴才没看见是你,不哭,不哭,让奴才看看,你哪里摔着了。”

  司徒言见他一脸惊慌,心想,哼,怕了吧,敢摔我,看我怎么让我爹来收拾你?眼睛一眨,捂着后脑勺,又不住大哭起来,叫道:“呜……我不跟你们玩了,我要告诉爹,说你打我!”

  18 挨打

  “少爷,刚才奴才没有看清是你,你别哭了好不好,奴才该打!该打!你别哭了,好不好?”男仆解释着,试图哄司徒言不哭。

  谁知司徒言越哭声音越大,完全不理他。

  不一会儿,众人闻声跑了过来,见司徒言坐在地上,小手捂着后脑勺,眼泪哗哗地不停的哭,只听有人喊道:“将军来了,快点让开。”

  众人一惊,连忙闪开了一条道。

  司空徒快步上前,连忙一把将司徒言抱在怀里,仔细查看,只见他的后脑勺处摔起了一个包,不由得脸色一沉,抬起眼来,打量着众人,问道:“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摔着了?”

  那男仆见他一脸yīn沉,不敢说话。

  只听司徒言哭着,手指着他,对司空徒叫道:“爹,是他摔得我,他还打我,呜呜……好疼啊!”

  司空徒信以为真,冷眼看向男仆,当下动了气,怒道:“来人,将伺候少爷的丫头给我唤来。”

  众人见司空徒动了怒,都忍不住一震,却没有人敢说一句话。有人搬来椅子,司空徒在院子里坐下。怜月进了院,连忙上前请安。司空徒也不看她,眼光一凛看向男仆,冷冷地道:“来呀!将这个眼里没主子的奴才拿下,给我狠狠地打!不见血不准停!”

  那男仆吓得浑身发抖,立刻有人上前将他架了起来,他大声呼叫:“冤枉,冤枉……我没打少爷,我没有……”可惜没有人理他,径直将他架到院中,按到在地上。

  管家上前招了招手,立刻上来二人,手提长棍,照着他的后背,扬手就是一棍。

  只听“啪”地一声,那棍子落在男仆背上,痛得他大叫了一声“啊!”

  这一声惨叫刺耳无比,仿佛敲打在每一个人的心上,令在场的家仆,都忍不住浑身震了一下,却没有人敢出来说一句话。

  司徒言坐在司空徒的大腿上,小脸上还挂着泪痕。有人奉了茶,他见父亲喝了一口,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眨了一眨,司空徒见他想喝,便把茶碗递给了他,他接过来,喝了两口,拿眼瞅向男仆,小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得意。

  那男仆开始还大叫了几声,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小,到了后来已经叫不出声,约摸打了四十多棍,管家叫人停了手,上前一摸,男仆背上已经肿得老高,再掀开他的衣服一看,一道道血痕横七竖八地印在他的背上,如朱似霜。不由暗叹了一声,转过身来,上前回道:“将军,他昏了。”

  司空徒轻轻“嗯”了一声。

  管家马上挥了挥手,底下的人立刻将男仆拖了出去。又过了一会儿,司空徒这才转身看向怜月,沉声道:“你是专门伺候少爷的丫头,少爷摔着了,当时你人在哪儿?”

  怜月一惊,只得顿了一下,如实回道:“刚才……我在洗衣服。”

  司空徒看了一眼他,冷冷地道:“我让你进来,是让你伺候少爷的,不是让来洗衣服的?难道在你眼里,洗个衣服比我儿子还要重要?”

  怜月垂下眼,平静道:“将军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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