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对我的化学成绩提高并没有什么鬼用,因为我只是背下来而已,根本不知道这些公式是干嘛的,更不知道该用在哪里。
前几年我儿子也开始学化学了,某天写作业时候问我:“嘛嘛,纳的化合价是多少?”
我恼羞成怒地嚎叫:“这种事情怎么能问妈妈!妈妈的化学从来就没及格过……”
儿子说:“咦,你不是说会背一个化合价公式么?”
我应声就开始背起来:“氟氯溴碘负一价正一氢银和钾纳氧二硅四铁二三二四六硫二四碳……”
儿子:“好了听到了,是正一。”……
这种技能放到文科里就很有用。学地理的时候我自编了不少歌谣背着玩,比如中非九个国家的名字,我略微调整个顺序,就很容易记下来了:
乍得中非扎伊尔
安哥拉刚果加蓬
圣多美和普林西比
赤道几内亚喀麦隆
我还编过一首很长的歌谣,关于各个国家首都的,现在只能记得其中几句了:
印度尼西亚,雅加达,
菲律宾的首都马尼拉。
埃塞俄比亚,亚德斯亚贝巴,
澳大利亚首都堪培拉。
塔那那利佛,马达加斯加,
尼加拉瓜马拉瓜。
斯威士兰,姆巴巴纳,
索马里和摩加迪沙……
历史课学到第二次工业革命,有狂多的工业发明和年代要记,一点规律都没有,全凭死记硬背。我也是编了一首歌谣稀里哗啦背了下来,现在也是只能记得其中几句了:
一八八二,无轨电车有小辫儿
一□□七,狄塞尔的柴油机
一□□六,福特汽车能跑路
一九零三,莱特飞机飞上天……
刚开始学英语的时候,班上流行过一首歌谣,帮助记住了好多单词,但是被老师严厉查禁了:
Father mother brother
I在school读book
各门功课都good
只有English不及格
老师叫我stand
我骂老师是dog……
后来上了高中,我们班的英语老师是我爸,常用小窍门教学。还记得学到以o结尾的单词的复数形式,貌似正式的解释是说有生命的单词结尾加es,没生命的单词结尾加s,还有一部分是可以加es也可以加s啥的……我老爸才没管那些,直接教了个口诀,说高中课本里涉及到的以o结尾的单词,只有这四个词加es,其它的一律加s:
Heroes and Negroes
eat potatoes and tomatoes
好么,又是一直记到现在。
祝愿大家都能牢牢记住自己想记的东西,不好记的编个歌谣试试看,么么哒。
☆、第14章 师父为天
天这样蓝。
树这样绿。
阳光这样温暖。
花草这样美丽……
整个甘家香堂的每座厅堂,每个庭院,每个人的每张笑脸,都这样宜人,充满了快活与希望的气息。
莲生这心中,正如夏日暖阳高照,百花绚彩飘香,放眼望出去,触目所及,皆是世间最灿烂的美景……终于通过了店东的试炼,成为甘家香堂的一员,离香神殿又近了一步,离梦寐以求的续命香方又近了一步!几乎要伸手用力按在胸口,才能勉强压制住自己兴奋的笑声。
淡绯纱襦、玉色罗裙,整套新置的衣衫,仔细装扮整齐,也正如阳光中一道娇美的景致。履尖小心地敛在裙下,双手一丝不苟地交叠腰间,乖乖跟随在师父乌沉身后,行走于甘家香堂各个角落,听她到处指点、解说。
“……沿这条长廊向西是库房,向东是厨房、柴房。向北你就不要走了,那不是低级杂役能去的地方。”
“请教师父,为何不能去?”
“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师父乌沉,人如其名,乌黑肤色,高高颧骨,一双眼始终是阴气沉沉。说来她算是莲生在甘家香堂认识的第一人,然而两人之间,似乎有点命格犯冲,自打两月前莲生初入店堂,向她请教乾闼婆画像的来历之日起,乌沉对她,就一直抱着几分嫌弃。如今被指给莲生做师父,态度之坏,有增无减,一边指点着店中各处要紧所在,一边对莲生层出不穷的问询摆着一万个不耐烦。
“前面那是后园,制香的所在,香阁、香苑、香神殿都在里面,不准闲杂人等进入。”
莲生恍然点头:“哦,要做了香博士才可以进。”
乌沉鼓着龅牙的嘴巴微微扭曲,嗤笑一声。“我知道你那点底细,就没想安心当杂役,揣着一肚子要当香博士拜香神的梦呢。告诉你,能做杂役已经是你祖宗坟头冒青烟了,少再妄想其它。”
“杂役做到最好,是不是就可以做香博士?”
“呸,就说你在做春秋大梦。香博士就是香博士,杂役就是杂役,压根儿就是两回事。做杂役只要懂得辨识香料就成,做香博士,那要会制自己的香!进香神殿,那要做上品香博士。甘家香堂几千个杂役,还没听说过有一个最后成了上品香博士的。别以为记住几个香料名字就可以登天了,你那点本事,想舔老娘的脚后跟都还够不上呢!”
莲生鼓了鼓嘴巴。就算在苦水井贫民窟,说话如此恶劣粗俗的婆娘也是少见。看她对待甘怀霜、十一娘甚至侍女苏合,哪有这样刻薄,但是对待下面的小杂役,就像对待一条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