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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澄有些蒙圈,难道是晚上没和他见面,生气了?
她跑到阳台上,拨了他的手机号,提示是:“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夏澄等了几分钟,再拨,还是同样的提醒。
夏澄又回到了床上,这一晚,睡里都是裴钊、裴泽小时候被裴振远残忍对待的场景。
被雷声惊醒时,半夜三点多。
雨声淅淅沥沥落了下来,刚开始很小,后面逐渐增大,有雨丝顺着窗户飘到阳台上。
阳台上晒的有衣服,夏澄怕被淋湿,悄无声息下了床,走到窗前时,她被夹杂着凉意的晚风,吹得哆嗦了一下。
关窗时,天边打起了闪电,闪电划破夜空,黝黑的校园,似是被劈成两半,变得亮堂了一瞬,下一刻又重归寂静。
夏澄再无睡意,满脑子都是裴泽那些话,一颗心沉甸甸的,无法想象,裴钊知道这事后,该多受打击。
早上雨已经停了,塑胶跑道被冲刷得一尘不染,夏澄到教室后,又试图给了裴钊发了Q/Q,和昨晚一样,给他发短信,也是石沉大海。
九点多,太阳又冒了头,夏澄有些心神不宁,课间操时,去了五班一趟,他座位空荡荡的,没人,书包也不在。
夏澄有些不安,找到了秦旷,问了一下裴钊的情况。
秦旷也很蒙圈,“啊,他没来吗?”
他掏出手机给裴钊打了个电话,电话显示已关机,见他也打不通,夏澄更着急了,“怎么回事?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秦旷说:“这么大一个活人,能出什么事,他不让别人出事就不错了,别担心,肯定是睡过头了,他以前经常熬通宵,睡过头也正常,等中午联系不上再说。”
夏澄耐心等到了中午,秦旷这边给了消息,说:“打通了,他有些感冒,请假了,不要紧,别担心啊。”
说完,才有些好奇,“你找他有事?”
夏澄撒了个谎,“嗯,找他帮个小忙,那我再联系他一下吧。”
夏澄又给他打了个电话,仍旧显示通话中,她微微抿唇,上网搜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机号,也被拉黑了。
夏澄有些迷茫,不知道哪里惹了他,难道就因为没下楼?还是说照片暴露的事,让他不高兴了?
夏澄猜不透,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将她放出黑名单,晚上放学后,是夏铭易过来接的她。
明天周六,她回家住,周末还要继续补作文,夏澄打算明天去他家找一下他,将他妈妈的事告诉他。
一想起傅锦初的遭遇,夏澄眼眶就发酸,不知道世上怎么有裴振远这么坏的人,将妻子折磨成了抑郁症,还对孩子拳脚相加,这样一个人渣,也难怪裴氏集团,在他手里一直走下坡路。
夏澄一直蔫蔫的,第二天也没能提起精神,她甚至不知道,找到裴钊后,要怎么和裴钊开口,他对裴泽都不愿意搭理,对傅锦初呢?她如果提起妈妈,他愿意听吗?
万一刚说一个字,他就让她闭嘴怎么办?
她已经住院了,抑郁症又复发了,根本拖不起,夏澄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写信更好一些,也能给他静一静的时间。
夏澄掏出了信纸,还没落笔,眼泪又掉了下来。
她艰难地提笔写下了第一行,将自己的安慰,都写到了信里:【裴钊,你的妈妈并没有抛弃你,相反,她很爱你,哪怕生了很严重的病,她也在勇敢地接受治疗。】
【哪怕因为幻听,因为臆想,结束过生命,也只是因为不想伤害你们,不想拖累你们,她爱你们胜于自己的生命。】
【怕你难过,怕你失望,她甚至不敢让你知道,她生病了。】
眼泪又掉了下来,夏澄连忙伸手去擦,八百字的信,她写写停停,几乎从头哭到尾,眼睛也有些疼。
夏澄出发前,又给秦旷发了个消息,打听了一下裴钊的情况:【不知道他感冒好些没,你今天联系过他没?他什么样,还在家睡觉吗?】
秦旷:【没睡,我和飞扬、老肖都在他家,他玩游戏呢,你可以随时联系他,要不然等这把结束,我让他给你打电话?】
秦旷他们一点多过来的,过来时,裴钊正在打游戏,室内没拉窗帘,地上丢着许多啤酒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喝的,看着哪里有感冒的样子,要不是在桌上瞧见了温度计和退烧药,秦旷都怀疑他更像是沉溺游戏,懒得去上课,才请的假。
生了病也不好好休息,他们来了后,他也懒得搭理,仍在打游戏,他们陪着玩了几把。
夏澄:【不用不用,我等会儿直接去找他吧。】
秦旷:【成啊,我和老肖想吃烧烤,一会儿要去买肉,你来了后,和我们一起烤呗,阿钊这儿有烧烤架。】
夏澄:【好,你先别告诉他我要去,省得他不高兴。】
秦旷想回,都这么熟悉了,应该不会,一想到她掉到二班时,他完全不关心,又有些没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