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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最二/姑娘,请自重_清风不解语【完结】(37)

  心思所向,他的手不自觉地箍紧了她的腰。

  范轻波有所觉,从他胸口抬起头,见他神qíng温柔,心中一阵恍惚,随即想到机不可失,连忙试探道:“我们的婚事……”

  腰上力道一紧,书生闷闷的声音响起:“如期举行。”

  一听就知道他还在介怀昨晚解东风说的话。

  范轻波想了想,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君子,卖身给欢喜天也不是因为接受违约的惩罚而是怕解东风打击报复,但解不解释这种口头上的事,就算她解释了还不是天知地知她知书生知,解东风怎会知?不是有句话这么说么,言而无信是女子的特权,出尔反尔是女子的自由。

  思及此,她立刻没啥节cao地开口:“其实我和解东风他……”

  话刚起了个头就被qiáng势地打断,书生猛一用力,将她死死扣在怀中,下颚抽紧,僵硬道:“不管你与他以往如何或者,已经如何,那都是曾经。而你的如今你的往后,都是我的!”

  这是第一次,他第一次没有用“在下”自称,而是“我”。范轻波被他这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王八之气震慑得不知今夕何夕,以至于目光一瞬也无法从他脸上移开。

  直到他被她过于专注炙热的视线看得不好意思,脸上开始泛起红晕,那股气势悄然瓦解。

  他弱弱地补了一句:“当然,在下也是姑娘的。”

  “真的?”

  她的声音有些暗哑,听得书生心中一热,升起一抹可耻的期待。前一次她问了这句话后把他扑倒在地上,那这一次呢?他眼神闪闪的,下意识抿了抿唇,点头。察觉到身上的人渐渐放软身躯靠在他身上,然后脸缓缓地朝自己压下来……

  “范姑娘,你要做什么?”他又开始背道德经了:五色令人目盲……

  “唔,做什么呢?继续上次棺材里没做完的好不好?”她的唇在他脸上游移。

  “在下觉得,不大好。”他从道德经背到了君子三戒:年少时,戒之在色……

  “那,上下其手,为所yù为,你说好不好?嗯?”她的手在他身上游移。

  “自然是,不好的。”他从君子三戒背到了心经: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真的不好?”她斜眼看了看十分利索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的人。

  “当然不好。”他咕哝着,心经背成了美人赋。

  女乃弛其上服,表其亵衣。皓体呈露,弱骨丰肌。时来亲臣,柔滑如脂。而后面体现写赋者正气凛然坐怀不乱高风亮节的的“臣乃气服于内,心正于怀。信誓旦旦,秉志不回。翻然高举,与彼长辞”更是变成了——

  臣乃气血上涌,心驰神dàng。上下其手,为所yù为。色授魂与,与彼长欢……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的孩童似乎都回家吃饭了,周围一片寂静,只剩糙丛中一阵窸窸窣窣声。书生难以自持地抱住身下女人,哑声道:“我们回家。”

  范轻波软软地哼了声,随即感觉自己被腾空抱起。

  闭着眼,模模糊糊地想着,轻功真是个不错的jiāo通工具,又想着,不知道该不该问书生有没有经验,两个都是新手的话没搞头的,前生在论坛上见过各种杯具,结婚一年没破处成功的都有。

  耳边风止,书生停了下来,却也僵住了。

  范轻波心觉有异,警惕地睁眼——靠,被包围了。

  “哟,你们这该不是等不及dòng房了吧?”

  “我说急也不急在这一时呀,成婚前三日男女不得相见的!”

  五姐与陈家嫂子说着,一人一边把范轻波从书生怀中拽了下来,不由分说地往屋里拉。而另一边,街坊中几个男人心照不宣地拍了拍书生的肩膀,笑得无比暧昧,“男人嘛,该忍的时候还是要忍的,忍过这三日还不是任咱为所yù为,嘿嘿。”

  为所yù为,又见为所yù为!书生全身一震,如大梦初醒。

  他羞惭不安地涨红了脸,长啸一声“礼崩乐坏,禽shòu不如”后推开众人,掩面奔进书家大门。

  众人面面相觑:“这夫子真是害臊啊。”

  倏地,范家大门里传出一阵女子的尖叫声:“什么狗屁礼仪规矩!放我出去啦!”

  众人再度面面相觑:“这小范真是不害臊啊。”

  32七月初七大婚日

  接下来的整整三天,范轻波被关在房中,试嫁衣,学礼仪,到最后例行的婚前xing教育时她终于忍无可忍爆吼出声:“我堂堂欢喜天大掌柜,dòng房那点破事还需要你们教?!”众人这才作罢。

  而几步之隔的书家,书生则是自动将自己关在书房里默写经书,修身养xing。若非有学生轮流送饭,压根挨不得饿的他早就昏了不知几回了。奈何无论他白日如何用功,一到夜里还是chūn梦连连,于是隔日变本加厉地用功,废寝忘食。如此循环,几乎心力jiāo瘁。

  然而即便新娘子不配合,新郎官不作为,街坊们还是有办法把婚事热热闹闹地筹备下去。

  此外不得不提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范秉。自从他发现自己的“把柄”落在书生手中后,倒是不再处处刁难针对了,处心积虑走起曲线救国的路线。

  一开始,他打算晓之以理。

  “那,你是读书人,最爱讲道理,咱就来讲这个道理。凡事都讲个先来后到,这个理儿你承认吧?我认识主人比你早好几年,这你也承认吧?”书生频频点头,他很满意地继续,“所以说,我和主人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你横cha一杠,这叫第三者cha足知道不?这种丧德的事,你一个读书人是断然不能做的,对吧?”

  见他又大大地点了下头,范秉心中大喜,下一刻,却听嘭的一声他的脑袋砸在书桌上——睡、着、了!

  出师不利,范秉花了一天时间收拾旧山河,卷土再来。这一次,他决定动之以qíng。

  “我是个孤儿,从小无父无母,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有位路过的怪蜀黍看到了襁褓中嗷嗷待哺的我,他把我带了回去,每天折磨我,不给饭吃,不给觉睡……”为了煽qíng,他不得不把影阁的训练生活妖魔化,说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一语一记之:唱做俱佳。

  “所以你忍心抢走主人让我再受零落之苦么?”

  最后一句肝肠寸断的问话,范秉泪眸盈盈望向书生,顿时气得眼泪几乎倒流!他他他,他居然在津津有味吃着皮蛋带来的饭,完全没在听!

  似乎终于发现他的怒视,从饭菜中抬起头来的书生舔了舔嘴角的米粒,彬彬有礼地问:“范小哥,你也饿了吗?”

  ……

  “睡睡睡!吃吃吃!肥死你好了!啊啊啊啊!”

  在范秉抓狂的bào走中,三天很快就过去了,七月初七悄然而至。

  彩灯一直从画巷头结到了画巷尾,所到之处,皆设流水席。从辰时开始,笙箫起,喜乐作,画巷已然水泄不通。而这拥挤程度在公冶白出现后更是达到极点。

  众人也是到此刻才知道,原来这轻薄女竟是高贵优雅不可方物的太傅的异姓妹子,莫怪乎他会为欢喜天坐台数日。看来他们都误会小范了,还以为她丧心病狂到连第一美人都染指了呢。

  “恭喜夫子贺喜夫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新郎官出来了,对道喜的街坊一一回礼。

  书生身着大红礼服,意气风发,面容依旧清秀斯文,只是细看之下,不难发现他兴奋过度一宿没睡留下的乌青眼圈,与一脸喜悦的红光jiāo相辉映。

  “吉时到!”

  当公冶白牵着凤冠霞帔的新娘子走出来时,书生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了。周围的人事物都飞快的离他远去,他眼中只有那个红艳的身影。整个世界安静了下来,他听不到丝竹管弦,听不到人声嘈杂,只剩下他胸口恢复跳动的心,砰砰作响。

  “喂!别发呆了夫子!拜堂啦!”

  身为媒人婆的五姐恪尽职守地提醒婚礼流程,奈何这对夫妻,男的愣头愣脑只顾发呆,女的木手木脚原地不动。陈家嫂子生怕误了时辰,当机立断道:“大天小天,去帮帮你范姨和姨夫。”

  就这样,这对搞不清楚状况的新人在两个半大小孩的挟持,呃不,扶持之下,完成了大礼。

  “礼成!送入dòng房!”

  书生牵着红绸带的一端,拉着范轻波恍恍惚惚走回了新房。范轻波屁股一沾chuáng就跟定住一般,不动不移,也不言不语。书生终于发现她今日特别温顺,心中顿时软成一片,眼中恍惚之色散去,柔qíng万千地唤了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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