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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最二/姑娘,请自重_清风不解语【完结】(56)

  “什么有人有主的,老、老子是huáng金单身葡萄!”解东风瞪着小眼睛,罕见地结巴了起来。

  范轻波点到即止,话题又转了回来,“我写书之前不是跟美人哥哥聊过几次吗?问到他所遇的人事,说的最多的就是你。我试探地问过一些与你有关的暗示xing的问题,发现他均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仿佛在刻意引导我往某个方向写。美人哥哥不会不知道我写出来会带来什么影响,但他却仍是这么做了。所以我猜测,朝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是不是在部署什么?”

  解东风越听脸色越沉重,直到她说完,眉头已经拧成麻花了。倏地站起来,急急走出两步,看到还在打的两人,猛地想起来回头jiāo代:“打坏的东西记得要他们赔。”

  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范轻波抹掉额头的虚汗,松了一口气,突地又听到脚步声。

  “你家男人好像很爱踹门?”半路折返的解东风踢了踢地上七零八落的厢房门,掐指一算,“加上上次踹坏的我家门,总计一百五十两,从你稿费里扣。”

  看着目瞪口呆一脸不可置信的范轻波,解东风嘿嘿地笑了,“你以为说那么多ròu麻煽qíng的话老子就会忘了你们的账?门窗都没有!老子才不吃这一套!”

  语毕,吸了吸鼻子,趾高气扬地走了。

  这回是真走了。范轻波又愣了一会儿,才扶着桌子笑了起来,还说他不吃这一套,向来以双倍价索赔的这回居然只要求折旧价,对于一毛不拔的他来说,这还算不吃这一套?

  笑完之后,回头看见那两位还在玩你追我赶的游戏,她轻咳了几下,而后扬声朗朗道:“五姐,本姓张,幼年父母双亡,由叔父抚养。叔父家贫,迫于生计,将当年年仅十一的她卖进窑子……”

  悠悠念至此,停下。

  “然后呢?卖进窑子然后呢?她没被欺负吧?哪间窑子?”早在听到五姐的名字时便停止打斗的金画师此刻凑在范轻波身前,连声催问,一副要砸窑子的神qíng。

  范轻波也不卖关子,从袖中掏出一叠纸,给他,“喏,别说我不帮你,这里是我所知道的一切关于五姐的事。凤求凰的事也不是我故意整你,只是想看看你对我五姐的诚意有多少。”

  金画师一把夺过纸,粗略一翻,狐疑道:“你保证这里写的是真的?”

  “我保证,句句属实。”

  “哼,如果被我发现有半句虚假,你就等着我放出风声说你男人身怀前朝宝藏地图吧!”金画师说着,将那叠纸折一折揣入怀中,扬长而去。

  仍有些摸不清状况的书生想了想,还是冲他离去的方向叮咛了一句:“记得去找圣手看看啊,切莫讳疾忌医!”

  嘭。外面传来一声失足撞门声,分外响亮。

  书生默默地收回视线,仍有些不忍道:“像金兄那般风流潇洒的人,竟有如此隐疾,想必心中苦痛比常人还要深上几分。”

  范轻波点头,十分赞同,“任何人遇上你,总是要苦痛一番的。”

  “咦?”书生不解地眨眼。

  “没事,夸你呢。”范轻波随口敷衍,然后回头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书生眼角有些抽搐,板着脸,“娘子,你又开始下意识觉得为夫听不懂人话了。”

  “咦,原来我家相公听得懂人话啊,真厉害呢。”范轻波继续敷衍着,拉过书生斜背着的那只包,将要带回家的东西装进去,突然看到一本十分眼熟的书,“这是什么?”

  书生终于想起自己来找她的目的,神qíng一振,急急忙忙翻开夹着小笺的那一页,问道:“娘子,书里这个姑娘明明钟qíng于秦公子,为何却总在秦公子面前说李公子的好话?”

  ……这呆子开始研究言qíng小说了?是被她昨日反常的态度吓到了?范轻波唇角眉梢爬满了笑意,虽然不指望他研究出什么心得,但光是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她就觉得可爱得不得了了。

  “因为秦公子傻乎乎的,姑娘就是故意让他吃醋的。”

  “为什么?”书生还是不明白。

  范轻波带着他走出侧门,仔细锁好门,沿着巷子边走边答:“因为女人就喜欢看喜欢的男人为自己吃醋啊,顺便测试自己在男人心中有多重要。”

  书生默然。虽然他是经常吃醋,但他绞尽脑汁也找不出范轻波曾在他面前夸过谁,沮丧地再次认定他家娘子果然并不钟qíng于他。他不甘心,又问:“娘子,你道,一个女子原本并不十分钟qíng于一个男子,最后有没有可能改变心意?”

  “当然可能啦。”范轻波以为还在讲小说的事,“一般标签为‘婚后生活’‘日久生qíng’‘后知后觉’的都是这类故事,很常见的。我也比较喜欢这类故事,总觉得一见钟qíng不大可靠。”

  “为夫可没有对娘子一见钟qíng哦。”他哪记得自己是在第几见才钟qíng,反正这种娘子觉得不可靠的东西还是先否认再说。

  谁知范轻波没有领略到这层意思,还为他否认得这么快这么坚决玻璃心了一下。然后之前一直刻意忘记的东西又浮现在眼前,那个陶金金。

  她自认不是无理取闹没事找事的人,但书生和陶金金在庭前那一幕却一直挥之不去。

  虽然陶金金口口声声记忆中没跟中原人来往过,而她装作不经意地问书生,他也表示以前没见过陶金金,但直觉告诉她,这个陶金金很可能就是当年对书生下蛊的那个苗女。

  之前听书生说的时候只觉同qíng,毕竟他是被qiáng了嘛,幼小的心灵肯定受到了创伤。但看到了陶金金之后,那种感觉渐渐变质了。陶金金虽然不年轻了,却风韵犹存,看得出来七八年前是如何的美艳不可方物,于是原先的同qíng渐渐变成了在意。

  陶金金的胸部比她大,陶金金的身段比她柔软,陶金金的声音比她娇媚。

  她没办法不在意,却也没办法发作。因为她知道书生并没有错,她一直就认为纠结男人的过去是愚不可及的,而且论过去,前世今生合起来她绝对比他丰富多了,唯一的区别不过是她一直没做到最后一步。可道理明白归明白,她心里还是不舒服。

  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作,就更不想让书生知道了,所以昨晚才那么矛盾。

  “娘子。”

  肩膀被戳了戳,范轻波从自寻烦恼中挣扎出来,困惑地抬眼,只见书生双目湛湛盯着她,脸红红的,又像不好意思,又像鼓足了勇气,张口闭口数次,终于一鼓作气道:“娘子,为夫虽然无权,但也算有钱,也不搞七捻三,虽然长得好看个xing又好,但也没有人来抢的,所以娘子你,你……”

  本来范轻波还有些发愣,直到听到长得好看个xing又好,终于喷笑出声。

  “你偷听我跟小气鬼说话?”

  “没有!”书生梗着脖子,矢口否认,“是它们自己跑到我耳朵里的。”

  范轻波qiáng忍笑意,严肃问道:“好吧,你都听到了些什么?”

  书生不自觉地皱起鼻子,一脸不屑,“听到你说他带你出宫什么什么的,还说不会害他什么什么的,还说……”眼神变得幽怨,幽怨中带着委屈,委屈中带着愤怒,愤怒中带着指控,“还说要跟他过一辈子,哼。”

  见他如此模样,什么苗女什么在意此刻完全被抛诸脑后。范轻波嘴角笑意越咧越大,还真是说什么应什么呢,刚刚还在说女人喜欢看男人为自己吃醋,眼前就有现成的案例了。她伸出食指,戳了戳他鼓鼓的脸颊,笑嘻嘻的,“吃醋啦?”

  书生本就不慡,看她嬉皮笑脸的,心里更恼,gān脆扭头走人。

  突然背上一重,他连忙稳住重心,手下意识向后托住身后的人。

  “哎哟别生气嘛!”范轻波跳到他背上,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人家是没遇到你之前才想随便跟小气鬼将就将就嘛。”

  她的双腿勾着他的腰,柔软的身子直往他背上蹭,唇凑在他耳边说话,几乎要将他的耳垂含入口中,又是如此的娇声软语,他只觉下腹一阵鼓噪,早忘了前一刻在气什么了。

  “真的?”他的手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臀。

  她咯咯笑着,不安分的手滑入他的衣襟,“千真万确,我最喜——”

  后面的表白来不及说出口,便被巷外一阵喧闹打断。

  “妖女!纳命来!”

  唔,遭遇江湖仇杀,作为手无缚jī之力的弱女子与读书人,还是走为上策。

  书生背着范轻波正要离开,却见一个彩色的身影跌跌撞撞朝他这个方向砸下,他只能侧身一闪,那个彩色身影倒在了地上。随之而来的,是几个高手模样的男人,瞬间把巷子围了起来。为首的那个虬髯大汉怒声喝道:“妖女,jiāo出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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