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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最二/姑娘,请自重_清风不解语【完结】(57)

  被称作妖女的彩衣女子从地上懒懒地坐起身,笑道:“你们中原人好没道理,一会儿要人家的命,一会儿又要人家的解药,再过一会儿,该不会要人家的身子吧?”、、

  48、夫妻齐心退群雄...

  真是白天莫说人。

  看着被包围追杀委顿在地的陶金金,范轻波突然觉得这京城真泥马小。下意识去看书生的反应,只见他面露慌张之色,瞧着十分心虚的模样,心中顿时一凉,原本搂着他脖子的手不由自主地往里收,就在她快掐住他时听到——

  “娘子,快快!把为夫的脸遮起来,为夫不想被他们看到!”

  咦?原来慌张的对象是这些武林人士,而不是……

  范轻波神qíng一松,没细想,便顺着他的意思抬起袖子遮住他眼睛以下的脸。

  在场武林人士目睹这一切,默默流汗,“书大侠,别来无恙。”

  书生目不斜视,不理不睬,众人不禁有些尴尬。范轻波心知这二货必定是认准自己遮了脸,就当旁人都看不到,正如他认准了自己自废武功了,谁也不能找他比武一样。有些无力,却又莫可奈何,嫁jī随jī嫁狗随狗,嫁个二货也只能这样了……

  “各位大侠,你们忙,我们就不打扰了。”

  众人原本对范轻波就很好奇了,毕竟银书生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若非那只万年不变斜挎着的布包,他们还真不敢确定这个背着女人的是他。现在眼见这女人主动开口了,俨然一副全权代表的样子,他们更是惊讶,“这位姑娘是?”

  话刚出口就见书生目光突然变得冷冽,众人一凛。范轻波连忙笑着打哈哈,“我不是什么姑娘啦,诸位见笑了,背着我的这位呢,是我的丈夫。”

  书生哼了哼,这才敛下目光,嘴里还在碎碎念,“早就说了,披头散发成何体统。”

  范轻波不服,“哪里披头散发?我绑得可整齐了,还抹了桂花油!”

  书生眼一瞪,斥道:“不伦不类!女子十五而笄,二十而嫁,出嫁从夫,自当盘发为髻……”

  范轻波大奇,“二十而嫁?哎哎,我以为都是十四五岁就要嫁的!”敢qíng古代法定婚龄跟现代差不多?其实她还不算老姑娘?

  书生委婉道:“娘子,这个古礼与实际qíng况往往会有些偏差……”

  范轻波捏住他耳朵,“相公你这是在嫌为妻老?”

  书生哀哀叫了起来,“不嫌弃不嫌弃,一点都不嫌弃!”

  范轻波重重一拧,“你说不嫌弃,意思就是你真觉得我老咯?”

  书生委屈,“娘子你一点都不讲道理……”

  焦点瞬间从原本要上演的江湖仇杀转到小两口斗嘴上,在场众位武林人士心中不约而同滑过一堆问号:现在是什么qíng况?银书生什么时候娶妻了?还有这对夫妻旁若无人打qíng骂俏就算了,为什么他们居然还听得津津有味?堕落!太堕落了!

  待他们终于意识到不能再继续被抢戏时,书范二人的身影早就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

  “没想到我们还挺有默契的嘛。”

  回家的路上,范轻波伏在书生背上,笑得眼儿弯弯。完全没有对过稿,两人都可以一搭一唱完美地模糊焦点移开注意金蝉脱壳。

  “咦,什么默契?”书生享受着范轻波自昨夜反常之后难得的亲近,背得上了瘾,一时竟忘了这是在街上,全然无视路人投来的各色目光。

  “你难道不是听懂我的暗示所以配合我撤退的么?”范轻波微微收敛笑意,直觉告诉她,答案应该不是她想的那样。

  书生满头雾水,一双清目盈满困惑,“什么暗示?什么撤退?”

  范轻波语塞。她果然再次高估了这家伙的正常程度。也对,他武功是天下第二,又拥有天下最二的脑子,自然不把那群江湖中人放在眼中,想走就走,哪像她瞻前顾后,非要绞尽脑汁思考如何全身而退。

  不过转念一想,这是不是代表书生心中也想远离那些是非,不管那陶金金死活?

  “你不好奇那些人为什么要抓陶金金吗?”范轻波状似不经意地提起。

  书生正想着娘子此刻似乎心qíng颇好,不知前夜的气是否消了,突然听到这一问,顿觉踌躇,“方才被抓的那人娘子你认识?很熟吗?要……为夫去救吗?”

  最后一句有些迟疑,娘子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自然不能见死不救,但是出手了以后就永无宁日了。唉,虽然有失厚道,他心里还是偷偷地希望娘子跟那个什么陶金金不是很熟。

  书生的脸上一向藏不住心事,在范轻波面前尤甚。所以范轻波轻易地将他这一番心里挣扎看在眼中,不由目瞪口呆。这家伙到底什么构造啊!他不记得陶金金是不是以前那苗女就算了,她在他们家对面也住了好几天了吧,他居然还认不出来?连人名字都没记住?

  她忍不住抬手把他的脸转到她这边,四目相对,仔细审视他是否有装傻的可能。

  书生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随即脸色大红,双眼不安地眨动,长长的睫毛几乎扫到她脸上。他转开脸,又被抓回去,这下不仅脸,整个脖子耳朵都烧了起来。加上又听到路人议论声,终于发现这是在街上,自己背着一个女子,举止亲密,就算这是自己的妻子也属孟làng。于是连忙挣开她的手,又把她放下。

  书生羞窘难当,尴尬地想逃离,又觉得丢下娘子一人不好,一时立在原地,有些无措。

  范轻波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见他小白兔般模样,心中大动,不由分说地抱住他胳膊,推挤着他往前走。又明目一睐,对围观群众道:“我家相公脸皮薄,臊得很,你们快别看了,看要收钱了。”

  众人哄笑,又啐着“好没皮没脸的小范”,三三两两地散去了。

  范轻波被啐惯了,当真有些没皮没脸的意思,仍是嬉皮笑脸的,却被书生瞪了一眼,“笑,你还笑?幸好这是回了青墨坊,不然在外头,不知那些人又会胡乱编排些什么。大庭广众众目睽睽的,娘子你就不能自重点吗!”

  范轻波心qíng好,难得不回嘴。其实青墨坊这群街坊喜欢她归喜欢她,八卦起来绝对比外边那些人还要无下限,不过这种事还是不要告诉他为妙。

  “下不为例,知道吗?”不知过了多久,书生终于训完话,以一句严肃的警告作为结尾。

  “嗯,知道。”范轻波乖巧地点头,然后可怜巴巴地抬起眼,小声道,“相公,我脚麻了。”

  书生脸上严肃神色顷刻间分崩离析,忙扶住她,急道:“没事吧?不会是刚刚被那群江湖人误伤了吧?让为夫看看。”

  说着就要看她的腿,却被拦住,“相公,我没事,只是有点麻……”

  书生一想还是不放心,连忙蹲□子,“娘子,为夫背你回家,家里有大长老给的药。”

  于是乎,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范轻波又回到了书生背上。书生自然看不到她得逞邪笑的模样,还兀自担心着,“唉,一早便知遇到那些打打杀杀的人准没好事。娘子,真的只有麻吗?会不会酸?会不会——”

  范轻波笑得不见眼,“酸倒不会,挺甜的。”心里又麻又甜。

  书生心中一跳,“甜?莫非是什么奇怪的毒物?”

  范轻波终于忍不住大笑,抱住他脖子直晃,“哎,呆子,我说没说过你可爱死了?”

  书生还陷在娘子可能中毒的恐慌中,脑子没转过来,回道:“为夫不爱死。”

  范轻波笑惨了,“是是是,你不爱死,你光爱犯二犯傻,是我爱死,我爱死你了!”

  书生倏地停下脚步,随即大惊失色,发足狂奔起来,嘴里还嚷着:“完了完了,娘子肯定中毒了,怎么办怎么办,不知道大长老给的那本毒经里有没有解法……”

  不一会儿就到了画巷巷尾,听到范家院中竟传出一阵打斗声。书生本不想予以理会,背着范轻波就想回书家找解药,却被范轻波阻止,“去对面!犯病不知道在不在那边!”

  她对江湖中事向来不好奇不关注,跟书生一样能避就避,可扯上自己家人就不同了。

  二人进到院中,就见借住在这边的几个高手三三两两打成一团,像在比武。

  范轻波的视线着急地在人群寻找,终于在一处看到范秉被一虬髯大汉bī得步步后退。

  “住手!!!”

  一道直达云霄的咆哮,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了顿,这才看到门口的书范夫妇二人。范秉听出主人声音,一个分神,下盘不稳竟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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