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瑜也明白自己再不停下只会害苦了自己,可是既然已经弄巧成拙了,他也懒得多想,动作毫不停缓,将冬儿的头向上仰了仰,用舌尖扫过冬儿的上颚,好像把她变成了一个连着机关的小木偶,冬儿忍不住一阵又一阵地颤栗。
他心中好一阵叫苦,明明是想欺负冬儿逗逗她,如今却把自己害惨了,若是再不停下,他身子可真要出些毛病了。
他放缓了亲吻的幅度,用舌尖缓缓抵住冬儿的舌尖,尝试着一点点移开,主动放弃这双甜腻的唇瓣,反而惹得冬儿喉间溢出嘤咛。
好像从前和殿下亲吻的时候,从没有这样的感觉,冬儿觉得心底痒痒的,可是这样的感觉又是如此让人迷恋
又嘶磨了好一阵,萧瑜才下定决心放开冬儿,她的脖子和脸蛋都被染上了淡淡地粉红,眼神迷离地望着萧瑜。
直到两唇之间连接着细小的银丝断开,冬儿才稍清醒了一些,听着萧瑜沉重的喘息声,出于掩盖自己羞涩心情的原因,向前靠了靠,寻村伸手抱住萧瑜。
她明明只是轻轻挪动了一下,还没有碰到萧瑜的身体,他却似乎是吃了痛,发出了一声有些异样的喘息。
冬儿抬头看他面色通红,躲避着自己的目光,问萧瑜怎么了,萧瑜哑着嗓子说自己没事。
“唔,殿下真的不生气了吗?”
“当然……好了,冬儿快些坐好了,我们还要继续赶路呢。”
萧瑜不忍心把依恋着他的冬儿推开,便寻了个借口催促道。
冬儿见萧瑜开心了,自然也露出了笑脸,抱着他依偎了一会儿,乖乖按他的吩咐来做,重新接过马绳,带着萧瑜不紧不慢地向前走。
“殿下,你看冬儿现在已经骑得很好了,我们还是要一起北上去的,对不对?”冬儿自顾自地问道,她不知道如今身后的萧瑜正是身心难耐,备受折磨。
“嗯,我会带着冬儿一同前去,”萧瑜顿了顿后说道,“我们去看看塞外不一样的景色,若是我们找到了银筑将军,或许如今的谋划就得到转机了,或许我就能实现给冬儿的许诺,让冬儿做我的皇后。”
他像是克服了极大的阻碍似的,缓缓从身后抱紧冬儿,枕在她的肩头,在她的耳畔低语。
“我实在是等的辛苦,一分一刻都等不及了。”
冬儿与萧瑜回到老国公府上时已至正午,众人特意等萧瑜和冬儿回来后才用午饭,反让两人觉得不好意思,萧琳打趣称道,如今竟不知谁才是老国公的亲外孙。
提及此事,老国公想起远在京城的梅妃,饭后与萧琳萧瑜二人一同闲坐,提起从前自己对梅妃亦有许多世俗偏见,曾因昔年圣敬皇后之事,对梅妃多有不敬,不免心生愧疚。
萧瑜知道梅妃绝不会在意这样的事,便答梅妃近来很好,身体康健,亦在后宫掌权,此次薛氏一族谋逆案发,太后薨逝宫中,后宫便是由梅妃掌权了。
“唉,如今已经过去许多年,也是我年岁渐长,已经忘了从前的事……嗯,依照娘娘的能力,管好一个小小的后宫不在话下。”
萧琳问道:“外公曾经见过母妃,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昔年萧竞权为九皇子,沦陷碓拓成为质子,幸得梅妃救助回京,他隐瞒了自己已有妻室一事,与梅妃在斡卓国成亲,两人有了夫妻之实后将梅妃骗回京城,方才告知梅妃自己已有妻儿。
英国公长叹一声道:“当年娘娘还是斡卓国尊贵的九部公主,我知道她一定是心气强盛受不得委屈的,何况当年班兹部与斡卓为我朝效力,先帝对她赞许有加,我担心我的暖儿受她欺辱,连夜从大营赶回京中,却被娘娘拦在马前。
“她割下一缕头发向我和暖儿赔罪,称她无意与暖儿争抢夫婿,若是我们对她仍有不满,只待她杀了陛下,再做决议。”
他揉搓着手上的玉扳指,一时情动,落下一滴眼泪,那扳指上刻着一个“暖”字,正是圣敬皇后的闺中之名,想必是圣敬皇后的遗物。
“娘娘当年与萧竞权割袍断义,拒不留在京城,即便是先帝出面相劝也不能让她忍受那番欺骗,她要逃出京城,我千不该万不该领兵阻挠,放任陛下将她抓回王府之中,唉,没想到啊,就是这一念之差!”
或许是皇命难违,或许是因为当年圣敬皇后的劝解,就是这一念之差,害了梅妃,害了老国公最爱的女儿,还有那成千上万无辜的班兹部民。
英国公是忠义之人,因为此事悔恨不已,不过萧瑜明白真正要偿还这笔血债的人是谁。
“往日之事在如今看来,往往令人思之悔之,老国公您不必太过愧疚,母亲已经忘怀此事了,此次前来幽州,她还告诉我让我代她向您和国公夫人问好。”
他和萧琳对视一眼,萧琳趁机问起了当年先皇薨逝一事,希望从英国公口中得知一些往事。
英国宫当年领兵在外,先帝驾崩时他刚好骑马行至宫门外,但是他曾经看过先帝的遗体并去往当年先帝驾崩前的寝宫,当时的确觉得有些异样。
“不知为什么,如今想来,总觉得先帝驾崩时殿内十分冷清,似乎是有意让侍女和宦官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