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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东厂相公_落笔吹墨【完结+番外】(58)

  受了廷杖的大臣们,不论死活皆被抬了下去,等待自己的府里人将其接回,或请御医或殓葬。易轻寒扫过众人,大多都是奄奄一息,唯那鲁大人仍旧死死瞪着自己,被番役抬着路过面前,仍能感觉到那一腔恨意。

  易轻寒抬头瞥眼不屑地看去,那鲁大人也不服地回瞪。

  易轻寒毫不在意,复了命便骑马赶回府。

  作者有话要说:廷杖是一种很侮rǔ人的刑罚,一个个大男人,管你是内阁首辅还是翰林编修,通通脱光了按到地上,众目睽睽之下打屁股。除了个别真的冤枉之外,有些是脑子一根筋的大臣,脑袋削尖了想要挨廷杖,于是乎本可以好好说的事,偏要上书狠狠骂。这些人觉得挨了廷杖便是忠臣傲骨般,万世流芳。殊不知,这才是最最不忠之臣,因为他的万古之名,是建立在皇帝昏聩的基础上的,实际上呢,也许这个皇帝只是被气昏了头而已(我们也有被气昏头的时候吧)。

  53、第五十三章礼尚往来

  易轻寒驰马回府,进了上房后并未走进卧房,只站在门口散身上的凉气。

  仿佛有了感应,蓝语思恍惚睁开眼,看看窗外仍旧暗蒙蒙的天色,又看了看身边,起身下chuáng喝茶。

  茶杯碰撞壶嘴的声音清脆悦耳,门外一人急急的说到:“莫喝冷茶,一时半会儿不在,便不听话,是不是要我罚你!”易轻寒说完便推门进来,回身对着西耳室值夜的人大声吩咐换茶。

  “老爷,你回……”蓝语思看着易轻寒的眼神,连忙改口说:“相公,怎这么晚才回?”

  “有些事耽搁了,你可睡好了?”易轻寒脱了披风,将蓝语思按回chuáng上,又回身脱官服,只能匆匆歇息一会儿,时辰到了还需点卯当值。

  “睡好了,相公可要用饭?”蓝语思见随烟进来换茶,便要吩咐布饭。

  “不必了,我已用过,待会儿直接准备早饭吧。”易轻寒挥挥手,将随烟吩咐下去,这才钻到被子里将蓝语思抱紧。

  仍有些微凉的唇轻轻触到蓝语思额头,狠狠亲了一口才说:“那些人直叫人恼火,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整这一出,害得本老爷放着娇人不能抱。你也是,胡闹!看我狠狠罚你。”说完便上下其手。

  蓝语思微微脸红,正要说话,便觉一只手不老实地抚上了自己右边的雪团。“相公,相公,不好,为妻我还痛……着呢。”蓝语思急急说。

  “哦?哪里还痛着呢?叫为夫瞧瞧。”说完便不老实地将手滑进亵裤里,直奔峡谷。

  “相公,相公……”蓝语思死死夹住双腿,退守关中,那手便只停在了外面,摩挲着下身。

  见他不再动作,蓝语思问到:“究竟所为何事?”

  “一帮子重臣弹劾王取,在太和殿跪了一夜,终于惹怒了皇上,廷杖四十,我估摸着得打死了十几个。”困意袭来,易轻寒越说越轻,最后便一动不动,呼吸也均匀起来。

  仿佛听到了他肚子里咕噜噜的声音,多半是没来得及吃晚饭,蓝语思见他太累了,不忍心叫醒他,只好任由他先睡着。

  温痒的鼻息极有规律地扑打在自己脖颈上,蓝语思一动不动,生怕些微的动作便会将他吵醒。

  蓝语思本已做好准备与他做一对平淡夫妻,却没想到会有如此惊喜,直到现在都还觉得恍如梦中。白日里昏昏沉沉时睡时醒,浑身又酸痛不止,夜里没了他在身边,睡得也不甚踏实,直到现在,蓝语思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的易轻寒并没受那许多苦,她很开心也很忐忑,开心是因为爱人,忐忑是因为对于未来的迷茫。想不出索xing便不去想,她相信易轻寒可以保护自己,就像他说的,遇事只要等着,自己男人便会来解决。

  胡思乱想着,竟也被易轻寒均匀的呼吸所感染,沉沉睡去,直到随烟在外提醒时辰已到。

  易轻寒仍是满脸倦意,狠狠咬了一口蓝语思的脸蛋,这才起身。蓝语思捂住脸夹不敢做声,易轻寒虽然温柔许多,但他的余威还在。

  随烟在净房里准备好一应物事,易轻寒便独自进去沐浴。脱了中衣,拿起前夜里蓝语思的亵衣,一起进了浴桶。

  一直没来得及处理,易轻寒趁此机会便将它洗了个gān净。好在净房里没有其他人,不然定会被人看到这一幕有些猥琐的画面。

  两人饱饱吃了一餐,看着蓝语思梳妆打扮后,易轻寒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府去了东厂。

  将昨日的事处理了一番,得知李斗父子接连生病一事,易轻寒吩咐封旬:“找个大夫给瞧瞧,一定要医好。”

  封旬连连应了,本以为易轻寒会下狠手,所以连李斗夫人送的银钱都没敢收,生怕办不成倒砸了。谁料得到的命令却是好生医治,一时间又后悔没有收下李斗夫人的钱。

  易轻寒又来到夏明设在东厂内的书房等候,不多时,就见夏督主眉头紧锁着走了进来。易轻寒默不作声,见了礼便退到一旁站好。

  “坐。”夏明在梨花木大案后坐下,双手十指jiāo叉在腹前,看着易轻寒问:“死了几个?”

  “今早报,死了十二个。”两人的语气里不带一丝qíng绪,仿佛在谈论着天气一般自然。

  “万岁爷,许是动摇了。”夏明担忧地说。

  易轻寒抬起头,挑挑眉并未作声,心里却在为王取担心。

  “日夜监视内阁那几个老油条,连他们府上进出的下人也要跟紧了,我总感觉他们要动作了。”夏明向后仰了仰脖子,伺候了一夜甚是酸痛,到底年岁大了。

  “是。”易轻寒答得gān脆,随即说:“据密报,内阁那几个似乎想把事闹大,若是王取垮了,下个目标,恐怕就是……”

  易轻寒有心帮王取,还他这个人qíng。夏明在其中的作用不可小觑,若是他火上浇油或者将事qíng拖大,届时皇帝将难以收场,王取再得宠都势必会有麻烦。若夏明出手,想来王取可以保住实力。

  果然,夏明鹰目一亮,盯着易轻寒看了看,随即说:“继续监视着,一举一动。”吩咐易轻寒下去做事后,继续在书房里闭目养神。

  易轻寒退出了王取的书房,挺胸走出东厂,上马走出了几条街,便提早回府。他只能做这么多了,余下的便看王取的运气了。

  下了马,易安正守在府门口,易轻寒便随着他去了外书房。

  “老爷,鲁翰林在府里养伤期间,对您咒骂不停。此外,不仅对两位督主出言不逊,竟隐隐对皇上也有怨言。”易安属于易轻寒私人番役,搜集来的qíng报只汇报给易轻寒。“您看,要不要……”

  “不必,穷酸儒子一时疯话罢了。”易轻寒出身权贵之家,对于这种虽然迂腐了些,但是一心为国的臣子还是敬仰的。

  “是。”易安听了便老实站在一旁,等着易轻寒吩咐。

  “你坐吧。”易轻寒语气里有前所未有的轻松,易安听了微微一愣,随即便坐下。

  易安从不多话,早些年跟着荣家老夫人时,就是个只会办事不会说话的人,后来跟着易轻寒,也是如此。

  “我……”易轻寒有些不安,四指收紧,只留食指在外刮着太师椅扶手上的亮漆,不知如何开口。

  “老爷如有吩咐请讲,小的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通常不喜欢说话的人,便比别人敏感些,况且日日服侍易轻寒,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易安都能辨出几分。此刻,易安觉得,他的主子很是犹豫。

  “我……”易轻寒咬着下唇,鼓起勇气说:“夫人,已是真正的夫人了。”

  易安微微一愣,旋即便低了头不再看,以免易轻寒尴尬,只轻轻说到:“老爷的夫人也是奴才的主子,小的定当……”

  “我从未把你当过奴才来看待,以前在荣府时不曾,后来逃命时也不曾,若没有你,也就没有我。”易轻寒想起年长六七岁的易安带着自己逃命的那些个日子,不禁感慨。

  易安声音里有些颤抖,扑通一声跪下,哽咽着说:“老爷待小的……小的便知足了。”

  易轻寒起身走过去,扶起易安,叹了口气说:“其实我总在想,若你不必牺牲,也许我们也可以做到。”

  “老爷,您不必说了,小的瞒着您是小的不该,但小的也是心甘qíng愿的。”易安说完破天荒地笑笑,想是为了开解易轻寒。

  “不说了,不说了。”易轻寒重复了两遍,又说:“我昨日将那五官灵台郎打死了,他虽是个无足轻重的,但也该死!”

  “老爷做得对,老夫人在天之灵定会看到的。”易安又问:“那李斗父子呢?老爷准备让他们什么时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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