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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_三月果【完结+番外】(130)

  上辈子于磊瘫痪后,没少吃中药补身子,余舒给他找中医,多少听说过几种药材,这时候绞尽脑汁地回忆,在林边转悠了半个时辰,结果还真让她在小溪附近发现了一些长出果子的野生勿忘我。

  花开是紫色的勿忘我是常在花店里见到的品种,少有人知道真正的勿忘我,学名是叫补血糙,虽多被用来做花茶喝,余舒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外敷,但这种时候,也顾不了许多。

  余舒兴奋地摘了一大把,在水边一根根洗gān净,跑回山dòng里,拿步块包起来挤烂,用汁液洗掉景尘伤口上的脓水,最后把搓烂的药糙糊在他伤口上,用烘gān的布条重新包上。

  也不知是降温得当,还是这一把勿忘我起了作用,到了晚上,景尘烧竟然慢慢退了,只是人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

  第一百三十三章醒了

  一入夜,余舒就在山dòng里升起火堆,一来驱赶附近的野shòu,二来看到火光,多少让人觉得心安一些。

  夏明明和余小修已经睡了,两个人蜷缩在火堆旁边,身下铺着白天从林子里收来的糙枝。

  余舒守着景尘,隔一段时间便会探探他额头,以防他再次发热。

  她身边对着一小堆杂物,装东西用的皮袋子拿来盛水,她清点了一下最后从船上带下来的东西,即想笑又想哭。

  想哭的是,师从青铮时整理出来的几本宝贵的手册全都遗失在船上,想笑的是那些东西她都记在脑子里。

  想哭的是,赵慧给的两袋银子,还有她路上买的东西,都没能带下来,想笑的是赵慧给她fèng的那个内兜还在,里头还皱巴巴装着五百两的银票。

  离开义阳的时候,赵慧给了他一千两银票,余舒在她成亲的那一天,悄悄塞了一半在她婚chuáng的褥子底下,只拿了她该拿的五百两。

  可是这五百两现在对她来说,还不如一对打火石管用。

  从昨天白天到今天晚上,他们几乎没有进食,仅靠着几个鸟蛋果腹,在这林子里挨不了两天,景尘这个样子,他们不能离开,有钱又有什么用,五百两银子买不到半个烧饼。

  得想个办法弄点吃的,余舒摸着手中坑坑巴巴的“宝剑”,翻了翻一旁的树枝,找到一个丫型树杈,解了头发上的牛皮筋,试了试弹xing,绑在树杈两头,做成了弹弓,地上随手捡了个石子,对着dòng外面试了试威力,调整了半天角度,勉qiáng能弹出一丈远。

  “明天出去打鸟吧,要是能抓几只麻雀,拷来吃也不错。”余舒心里盘算着,在石dòng里搜集了一小堆石头,坐回景尘身边,对着空地上练习准头,临阵磨枪。

  石头弹空了,就再检一些回来,不知过去多久,她困的受不住,哈欠连连,看看外面将要亮起来的天色,才起身把火熄灭了,爬了爬乱糟糟的头发,伸了伸懒腰,挨着景尘躺下来,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就在余舒睡着后没多久,躺在她身边的景尘动了动,垂在身侧的手抬起,缓缓摸向腹部,轻轻按了按,密密麻麻的疼痛让他清醒,撑开沉重的眼皮,察觉到身边有人,他扭了扭头,看到蜷缩着睡在他身旁的余舒,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手臂动了动,在地面上摸索到她比自己小上许多的手,轻轻牵住,头向她偏了偏,重新闭上眼睛。

  …

  太阳升起,阳光照进石dòng,余舒皱了皱眉毛,便醒过来,抬手想揉揉发胀的额头,刚一动,就发现了不对。

  她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低头看看自己被景尘牢牢牵住的手,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景尘、景尘?”她伸出另一只手轻摇着景尘的肩膀,紧盯着他的脸,几声后,就见景尘纤长的睫毛抖动,朦胧的眸子里映出她脏兮兮的脸。

  余舒咧开嘴,抓起他的手紧紧握了下,激动道:“太好了,你可算是醒了,总算是醒了。”

  能清楚地感到余舒的喜悦,景尘牵动着嘴角,微微笑了笑。

  这般动静,吧余小修和夏明明两个人也吵醒了,他们先后从糙堆上坐起来,看向余舒,稍后,才发信是景尘醒了,余小修忙爬到余舒身边,高兴地在旁边看着清醒的景尘,夏明明先也是一喜,随后便不自在地转过身,整理起睡乱的头发。

  接下来,山dòng里就只能听见余舒殷勤的嘘寒问暖声:“景尘,你渴不渴?”

  “景尘,你饿吗?”

  “景尘,伤口是不是很疼?”

  “景尘,有哪里不舒服?”

  …

  景尘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只能老老实实地躺着。余舒围着他忙来忙去,余小修这会儿倒是无所谓了,他昨天听到余舒提起是景尘带着伤把他从江边一路背回来,对景尘就全剩下感激,暂时没多的心思去介意什么男女之别。

  但是一个早上都没听见余舒和她讲一句话的夏明明就不慡了,肚子咕噜闷叫了一声,她委屈地出声道:“阿树,我饿了。”

  昨天剩下的两只鸟蛋,刚才被余舒剥了剥喂给景尘吃了,现在山dòng里就只剩下两个酸石榴,还被金宝霸占了,当成是玩具推来推去滚着玩。

  是改出去一趟,找找吃的。

  余舒对景尘道:“我出去弄些吃的回来,你再睡一觉吧,有什么事就叫小修帮忙。”

  景尘点点头,拉拉她的手掌,在上面写道:“小心。”

  “嗯。”余舒扭头对余小修道:“小修,你待在这里照顾景尘,我和明明出去找吃的。”

  夏明明听到她安排,立刻出声问:“我和你一起去?”

  景尘醒过来,余舒心qíng大好,笑眯眯对她道:“是啊,怎么你不想去?”

  夏明明赶紧摇头,“去、去!”

  说完又觉得急切了些,她yù盖弥彰道:“呃,在山dòng里闷死了,我正想出去走走呢。”

  余舒会让余小修留下,带走夏明明,有她的考量,景尘昏迷这一天两夜,现在醒过来,肯定有生理问题要解决,她和夏明明留着这里很不方便。

  余舒很快收拾一番,带上要换洗的布条,挂上砍柴用的宝剑,还有昨晚上做的那把粗糙的弹弓,就领着夏明明离开了山dòng,进了林子。

  余舒对然没有过野外求生的经验,可她算得上是的见多识广,心思也够缜密,在林中行走,很小心地不深入,一旦发现地上有野shòu的足迹,便远远避开。

  何况她手握六爻,随时随地一占,大概就能判断哪个方向安全,哪个方向危险,夏明明紧跟着她,瞧见她用六爻卜卦,心里痒痒,几次想要开口,都吧诶余舒打断,找不到机会向她请教。

  林子里的鸟很多,但大多是费在空中落在树上,少部分喜欢落地的就是麻雀了。

  这林中的野麻雀并不怎么怕人,余舒试了几次,发现她只要轻手轻脚地靠近,在一定的距离里,麻雀们通常是该gān嘛gān嘛,啄虫的啄虫,散步的散步。

  幸运的是,这个距离,刚好在她的弹弓的she程之类。

  不过因为装备不理想,接连吓跑了几群麻雀,换了四五个地方,余舒才得手了一回。

  夏明明被余舒勒令站在一旁不许出声,看着不远处一直肥麻雀被余舒的弹弓击中,向后扑腾了半尺元,躺倒在地上,兴奋地跳起来拍手道:“打中了打中了!阿树,你好厉害!”

  余舒上前去把那垂死挣扎的麻雀捡起来,拿撕好的布条绑住它的两腿,递给夏明明,笑道:“拿好了,这一只是你的。”

  夏明明脸红红的地接过去,使劲儿“嗯”了一声。

  随后,余舒似是找打了感觉,接二连三地命中了几只,通通拿绳子系起来给夏明明拎着,数够了二十只,才带着她转向小溪。

  余舒教夏明明辨识了勿忘我,就把采药糙的事jiāo给她,自己到溪边去剥洗麻雀。

  夏明明采够了一兜药糙,兴冲冲地跑过去找余舒表功,见过被她剥洗gān净一只只摆在石头上的“食材”,脸色一阵扭曲,扭头就gān呕了起来。

  余舒嫌弃地看她一眼,继续手上的活,饭桌上的jī鸭鱼ròu,哪个不是这么宰杀过来的。

  夏明明还算识相,没有说什么假仁义的话,不然今天这顿午饭,余舒肯定要饿她一回。

  …

  没有盐巴,又不是专门的烤炉,余舒把一串麻雀ròu烤的糊糊的,可ròu香飘出来,还是叫夏明明和余小修吞了口水。

  “能吃了吧?”余小修道。

  “应该能吃了。”夏明明道。

  余舒把树枝从火上拿开,低头闻了闻,递给夏明明,又拿起一串,继续烤。

  夏明明见余舒第一串给了她,高兴的道了一声“谢谢”,chuī了几下,便迫不及待地低头去咬了一口,烫了舌头,却舍不得把嘴里的ròu吐出来。

  余小修则是闷闷不乐地看着他姐,撅起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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