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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深处有人家_Twentine【完结】(69)

  “啊……啊啊。”

  袁飞飞冲他轻轻一笑,道:“怎么,喝醉了,都忘了自己不会说话了。”

  张平连忙闭上嘴。

  他站起身,想要去屋外,袁飞飞抓住他的手腕,顺手往前一带。张平头晕眼花,被她推到了chuáng上。

  袁飞飞撑着手臂,半欺到张平身上。

  “老爷,路边的猫猫狗狗都比你有戒心。”她抬起一根手指,轻轻摸在张平的有些发烫的嘴唇上。

  “你说,还有什么比给你下药更简单的……”

  “啊……”张平知道自己被袁飞飞下了药,他试着抬手问她为了什么,但是浑身泛软,一丝力气也提不起。

  袁飞飞在chuáng前站起身,她抬起手臂,一件一件地脱去外衣。

  张平呼吸急促了,他几乎嘶吼出声。

  袁飞飞神色十分平常,也许喝了酒,她的脸色还带着些温柔的cháo红。

  很快,袁飞飞脱光了衣裳,散开了长发。

  其实,她的面容并不是上佳,但是那双细眉和薄唇轻巧地拼凑在一起,带着她独有的鬼刁之气,让她有一股说不出的意味。

  张平咬紧牙关别过头。

  袁飞飞不知从哪摸出一块布,在张平的身上轻轻晃了晃。

  张平余光扫见,黑瞳紧缩。

  ——那是他亲手裁剪的红盖头。

  袁飞飞手轻飘飘地一转,盖头好像翻飞的蝴蝶一样,轻盈地一起一落,最后服帖地落在袁飞飞的头上。

  袁飞飞趴在张平的身上,单手托着下巴,隔着红盖头看着他。

  张平低哑着空嗓,近乎绝望地摇头。

  袁飞飞什么也没有说,托起张平的手臂,两手一掐,把盖头拉了下去。

  “就这样吧。”袁飞飞轻轻地说了一声,然后俯□,一点一点地解开张平的衣裳。

  张平难得地穿了件得体的衣裳,从头到脚,完完整整,袁飞飞也不急,仔仔细细地脱下张平的衣裳。

  张平的身子僵硬,鼻尖上渗出汗珠,袁飞飞抹开他的胸膛,正好瞧见了,便俯身下去,用舌尖轻轻一舔。

  “唔——”张平低吼了一声,目光几乎癫狂。袁飞飞顺着他的鼻尖,一点点地轻啄。在张平突起的喉结上,她侧过脸,舔舐了一遍。

  就像街边的饥饿的野狗,碰见了一块香ròu,急切而痴迷,半点都不舍得放下。

  张平的喉结上下一动,袁飞飞凑过去,鼻子紧贴在他的脖子上。她的口中有淡淡的汗咸味,鼻翼中有浓浓的烈酒香。

  还有她舔过的那处,也沾染了她自己熟悉的味道。

  袁飞飞贴在张平的身上,手开始解张平的腰带。

  张平那处早已经耸立,袁飞飞在解腰带时,有意无意地刮碰了几下。张平无法抑制地抖动了几下。

  袁飞飞没有熄灭油灯,她想看得清清楚楚。

  那双qiáng壮的手臂,厚实的胸膛,jīng窄的腰身,在油灯的照耀下泛着浓郁的亮棕。袁飞飞看得痴了。

  “本就是我的……”她低低细语。“早就该是了……”

  袁飞飞褪去张平的裤子,只脱到膝盖便懒得再向下了。她脸朝着张平,手在那片浓硬的黑林里来回穿梭。

  张平两腿打颤,枪头渗出汁液来。

  袁飞飞紧紧抱着他。此时的张平,她几乎不敢直视。

  他像野鬼,更像是守护神。

  她把神明压在了身下,这让袁飞飞从心底颤栗。

  袁飞飞觉得自己两腿间粘稠一片。她支起上身,后退了些,肚子刚好顶在张平的直枪上。那触感让她近乎化了。

  张平终于叫了出声,他紧紧地闭着眼睛,面色痛苦,额头青筋bào露。双手费劲力气,也握不住拳头。

  他的声音gān哑,就像坏了的破锣一样。但就是这样的声音,让袁飞飞得到了救赎

  她推动身体,一前一后,用肚皮轻轻地磨搓着张平,在张平喘不过气的时候,她俯□,用脸贴在了上面。

  她只觉得很热,很硬。那上面有微微的褶皱,有筋脉,有律动。

  那几乎是一个世界。

  张平满脸*,袁飞飞知道他不会哭,那都是汗水。

  她终于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张平。

  张平也看着她。

  张平在摇头,他这辈子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能够说话。

  他想告诉她,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他想告诉她,处子之身对于一个女孩来说,多么重要。

  他想告诉她,为了他这样的人,不值得。

  不值得。

  “也曾起誓唯君忠……”袁飞飞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张平无声的话,她淡笑着看着张平。“也曾昧心忘恩仇。”

  凌花曾经同袁飞飞说,女人奉献的一刻,会有种变态的刺激感。

  袁飞飞觉得她说的很对。

  恩不是恩,仇不是仇,乐不是乐,痛不是痛。

  那一分刺激,淹没了所有。

  回眸细数,空旷院落,只余一口老井,两个痴人。

  静心一探,寂静深处,唯剩一户人家,半束桃花。

  而你我之qíng,犹如醉中逐月,雾里看花。

  一路茫然无措,跌跌撞撞,磕磕碰碰,最终只剩初心一问,淡写岁月长歌。

  ——————第二卷雾里看花终——————

  第五十五章

  一切来得来过突然了。

  第二天,等张平能从chuáng上挣扎起身的时候,袁飞飞已经不在了。

  他懊恼、痛苦、怒气滔天。

  从前他也曾同袁飞飞生过气,但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要把她抓到自己面前,一巴掌扇醒。

  他踉跄地从屋子里出去,药效还没有完全消散,他双腿打着颤,扶着门框,眉头紧皱。桌子上是昨日剩下的饭菜和糕点,还有半壶酒,一杯茶。

  张平在看见桌子的时候愣住片刻,那一瞬间好似静止了,仿佛一切都同桌上的零散物品一样,半分改变也没有。

  他回头看,chuáng上的被褥乱七八糟,有汗印,也有血迹。他忍不住闭上眼睛转了回来。

  院落里面空无一人。

  没人好。

  张平咬紧牙关,手握着门框,紧紧的。

  她做出了这种事,说真的,如果若无其事地出现在张平面前,他不知道要以一种什么态度来面对她。

  这种事……

  张平痛苦地弯下了腰。

  今年,他刚好三十有一。

  前半生他拖着残疾之躯,苟延残喘,从未想过会有结识姻缘的机会。其实,他并不是没有想过,未来发妻是什么样子。只是慢慢的,现实磨平了一切。

  后来,袁飞飞来到家里。

  在他以为自己要独自了却残生的时候,家里来了一只山猫一样的孩子。他救她不仅是为了行善,他心底的一份私心,是也想让家中添些声响。

  养袁飞飞的日子,不见得是最欢喜的,但却是最接近活着的。

  再后来,他莫名起了心思。

  就算没有裴芸那天说的话,他也清楚,自己的行径有多么龌龊。

  有多少夜晚,他在那个小了他一半年龄的人身旁,起了yín心。

  张平一辈子没有碰过女人,三十几岁仍是赤子想法,那种对袁飞飞生出的禁忌感觉让他觉得兴奋又可耻。

  他平日埋藏的很好,他很怕若是袁飞飞知道了,会用惧怕的眼光看着他。

  而现在,袁飞飞竟然会……

  张平的手指几乎将门框捏得变形。不论如何,他要告诉她,这是错的。这一次,没有任何理由和讨好可以蒙混过去。

  一切还来得及。

  那时,张平就是那样想的。

  他心里有滔天的怒火,却没有等到供他发泄的人。

  前三天,袁飞飞没有回来。张平想,毕竟是这么大的事qíng,她该是知道他真的生气了。以前他生气的时候,袁飞飞有时懒得哄,便在外面躲个几天等自己消气。

  张平告诉自己,不管怎样,这次不能再放纵她了。这三天里,他一天活都没有做,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清点好。

  他想盘下对门的一间空院。这样或许能让他们两个都平静下来。而且,住在对门,离的也不算远。

  五天过去了,张平把七七八八的事qíng做完,开始闲坐在台阶上发呆。

  等到七天过去的时候,张平偶然间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那么生气了。然后紧接着,他摇了摇头,告诉自己这样不行,若是服了软,袁飞飞以后会更无法无天。

  半个月过去,张平认输了。

  他出去寻她,在推开院子门的一瞬间,他在心底无力地叹了一口气。

  她依旧高高在上,不需认错,也不必认错。她没有多少让他生气的方法,却有无数让他消气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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