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持最近在陪女朋友看宫斗剧,生怕被问到剧情,导致现在已经魔怔了,不自觉套入。
他觉得傅董这“皇后”之位很危险,如果回来加入局面,那就是三足鼎立。
啊呸呸!
金持唾弃了自己一把,居然胡思乱想,怎么可能的事。
压下心里头的想法,他们饶了快要半个钟的山里小路,终于来到村庄。
有些还是平房,有些建了一两层还没装修,有的建三层装的不错。
但房子并没有集中,相隔比较远。
因为是大雨过后,在家的村里人还挺多,有的较为年轻在聚众喝酒。
见到有陌生人进来,皆是好奇的看着,对于询问也热情回答。
“没听过有人说捡到了人。”
“那边离我们这里远,除了去钓鱼,没人过去的。”
他们得到的就是这些回答,大失所望,就只剩最后一户人家了。
“那家啊,是村里的贫困户,一对老夫妻,孩子都死光了,男的就是种点菜去卖,女的脑子痴傻了半辈子,有点精神不太正常。”
“是啊,也是挺惨的。”
话虽如此,他们还是过去问了。
老人在家,正在处理摘回来的菜,等明天可以挑去卖。
他长着慈祥的脸,头发白了近半,衣服也是破破旧旧,看起来很沧桑。
“没有看到啊。”他的普通话不怎么熟练,地方口音很重,勉强能听懂。
他一个老人家忙活计都忙不过来,哪里有时间去后山乱走,也没这个体力。
房子就是很普通的平层,两三间,一眼就能看到尽头。
答案在意料之中,盛卿很失落,却又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她一直往里面看,好像有什么在吸引她,“老爷爷,我能进你家逛一逛吗。”
她知道这样说很冒昧,可是真的想去。
“我家老婆子脑子不好,吃着药,发病的时候还会打人。”老人家诚惶诚恐的摇头,见到那么多外人,看起来还很强势,他局促不安的害怕。
“算了,打搅了。”见他这样,盛卿也不好逼迫,她勉强一笑,转身离开了。
只是走了不远,她还是忍不住的回头看向老人的家。
“卿卿,怎么了?”薛季担忧的问,他顺着视线看过去什么都没有。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盛卿摇头。
薛季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和其他人汇合,带着希望来,乘着希望离去。
待他们走了之后,老人家关上门,锁得很紧,手都抖了。
他走回去,进到最里面的一间房,有个傻笑的老妇正端着碗在喂药,
只是没法喂进去,勺子送到嘴边一倒就沿着嘴角落,老妇还不知道,只是不断的喂着,重复这个动作,她还在傻笑,看起来精神不正常。
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人,赫然正是傅在州,他发生高烧,面红唇干,浑身是伤,脸色很苍白,衣服还是原先的那一件,湿了又干。
不是他们不想给换,而是衣服黏在伤口里,他们一动衣服的话扯到伤口就出血,吓得没敢再碰。
“老胡,我们儿子回来了,儿子回来了,他都这么大了呢。”见到老人家进来,老妇歪头傻笑着,手舞足蹈的激动。
“是啊,他回来了。”老人家深吸了一口气,他看向傅在州很自责。
可是见到老妻子开心念了一辈子的儿子回来,他这点愧疚之心就压了下来。
他们也没好几天可以活了,当个恶人就当吧,当好人也不见得有好报。
“儿子,儿子···”老妇咧嘴傻笑着继续喂,药水很快流湿了枕头,看着很脏乱。
老胡也担心傅在州给烧死了,他们以前生有六七个孩子,可不病死,就是掉河里死了,没一个活下来,到现在只有夫妻两相依为命。
后面最小的一个就是掉河里死掉的,是个男娃,压断了老妇心里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疯了,脑袋痴痴傻傻,逢人就问有看见她儿子吗。
这一疯就是过了大半辈子。老人家也不离不弃,到现在已经是黄土埋半截的年纪了。
“阿芳,你去看看锅里的饭熟了没有,等娃儿起来就能吃了。”老胡将老妇给哄走。
老妇傻归傻,可叫她做事还是会的,特别是听到要给娃儿做吃的更积极,她傻笑着点头,一边笑呵呵,一边念叨着“娃回来了,烧饭给娃儿吃”。
老胡手里有打碎的草药,他自己去山上挖的野药材。
虽然不会医术,大字也不认识几个,可家里有病人,拿的都是中药,时间一久,再加上村里人的生活技巧,倒也记得不少普通药材。
老胡给傅在州翻个面,发现傅在州的后脑勺有一个伤,像是用东西击打出来的大口子,血液凝固粘着头发,他也不懂怎么治,将药给敷上去。
看到这伤口,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心虚还有迟疑。
这是他昨晚用棍子打的。那时候傅在州用尽力气游上了岸,大脑还是有些清醒,想要联系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