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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不过高冷罢了_桃桃一轮【完结】(54)

  舒浔的臀部上方敏感地地感觉到了他晨间最自然的生。理。反应。

  她推着他去洗漱,随便吃了两口早餐打算出门。换好衣服的左擎苍西装笔挺,全然不见刚起chuáng时的慵懒随xing,恢复成一贯的严肃不苟,“如果不急着出门,我送你。”

  “你今天早上没有课。”舒浔站在玄关,善意地提醒。

  “我不会让你挤地铁。”左擎苍不由分说,将她按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的早间新闻,把遥控器放在她手边,才坐在餐桌前。

  舒浔想起本科时追看的一部日剧《神探伽利略》,汤川学在食堂时吃饭也正襟危坐,一丝不苟,看上去优雅又帅气,正在用餐的左擎苍很像他。

  错开了上班高峰期,舒浔到学校一路都格外顺利。尤义教授根据杨捷的论文,还原出了爆炸物的形状,那是一个椭圆体,像一个大号的胶囊,长约二十五厘米,远远看去,好像一个同时装了三颗网球的长形袋子。

  这东西如此显眼,要把它拿出来安装在讲台底下,还有点困难。

  司马雪联系了一个开锁匠,舒浔、左擎苍和她一起去了杨捷的实验室。

  吴静和陈思扬等几个老师、学生都在,吴静见了左擎苍明显脸色一黑,就好像在《名侦探柯南》中想犯罪的人见到名不符其实的毛利小五郎,总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虚和害怕。开锁匠用各种工具很费时费力地把密封室的锁破坏掉,刺耳的报警声中,门终于被打开。

  左擎苍进去看了几眼,一副了然的样子。舒浔用软毛刷沾少许粉末洒在一定会留下指纹的门把、保险柜锁头、柜子玻璃门把手上,发现那上面gāngān净净,一个指纹都没有——跟她想得一样,有人进来打扫过,大概是把杨捷平日里用来做下作之事的工具收拾起来藏进某个保险柜里,为了保险还擦掉了一些指纹。

  “这个密封室遇到了一个好主人,每次出去前,都仔细地将它打扫擦洗一遍。”舒浔语气充满讽刺,抬眼看了看吴静。吴静抿了一下嘴唇,低下头去。

  左擎苍检查了激光仪器的电脑记录,问:“10月15日晚上11点28分,谁使用过仪器?”

  大家面面相觑,陈思扬回答:“那台仪器本来就很少用,再说一般实验室只开放到下午六点,晚上十一点时,实验室应该没有人才对。”

  舒浔从密封室出来,站在长得很像打印机的激光雕刻切割机前,刷了些粉末在开关上,在扫去多余粉末后,一枚清晰的指纹浮现出来。“既然大家都没有碰过这台仪器,那么这枚最新指纹的主人,就是15日使用它的人。所以,麻烦吴静老师和陈博士你们两个有实验室钥匙的人留个指纹样本,我们回去可以做一下对比。”

  陈思扬答应得很gān脆,吴静却讪讪的,目光一片死寂。

  左擎苍故意问:“我们得到了一些照片,都是杨捷的‘杰作’。你们知不知道他藏东西的习惯,比如照相机、激动硬盘等等,他一般放在什么地方?”

  吴静脸色一下子变得死白,连嘴唇都涨成了青色。

  其他人摇摇头,七嘴八舌地猜测可能在保险柜里,可能在他家里。

  陈思扬在卡片上留下自己指纹的时候很不解地问:“这个激光器跟案子有什么关系吗?我听说杨老师是在礼堂被炸死的。”

  左擎苍佯装虚心地向吴静求教:“这个激光器除了基础切割外,能不能做一些jīng密雕刻?”

  “噢……这个可以的。”吴静魂不守舍地解答着,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原理,只有他们专业人士听得懂。

  “这么说……”左擎苍很不经意地打断吴静的描述,接着问:“往爆炸品上刻那样的字,对你们这些专业人士而言,也相当容易,是吗?”

  吴静眉头皱了又松,敷衍道:“可……可以的。”

  陈思扬目瞪口呆,反问:“字?什么字?”

  左擎苍的小陷阱成功,他盯着吴静,也问:“是的,吴老师,爆炸品上被人刻了字这件事,除了办案的几位参与者外,没有别人知道。你连什么字都没问我,你怎么这么确定可以用激光刻上去?”

  舒浔望着有些咄咄bī人的左擎苍,暗自摇摇头,吴静的段数还不足以在他面前说谎掩饰成功,果然不出所料,她心里有鬼,方寸大乱,没几句话就中了他的计。

  第46章 法理与人qíng

  吴静一言不发地跟着舒浔几个到了专案组办公室,没再做多少言语上的抵抗,就jiāo代了自己犯罪的过程和动机。

  “他是个变。态。如果他不死,我永远都要活在他的控制之下。他在人前总是那个笑眯眯、亲切和蔼的样子,我去告他,几个人会相信?他们只会说我行为不端!”吴静一边哭一边说,“你们猜得没错,我知道密封室的密码,还知道他把样品放在哪个保险柜里。因为……因为考虑到安全问题,我们弄的那个样本跟极端分子使用的小燃烧弹还有一定差距的,但原理一样,近距离爆炸可以致命。”

  “是你把样本偷出来的?”舒浔问,司马雪在一遍负责记录,电脑键盘被她打得噼噼啪啪响。

  “那不叫偷。”吴静带着一种惨然的表qíngqiáng调道,“杨捷不会在乎样本丢没丢,他一门心思只在两件事,一是用卑鄙的手法玩。弄女人,二是试图升职当院长。说实话这个样本全部都是我和思扬制作的,他只是在理论上提出一些改进的意见。做样品的时候,我还没想着要用它弄死杨捷,我想杀他的时候,想过很多方法,可我是个女人,连反抗他对我的qiáng。bào都不可能,又怎么杀他?这个样品是我参与制作的,就跟我的孩子一样,我是万不得已才用它杀了人……”

  吴静说着,捂住脸,好像很对不起自己制作出来的样本。

  梁子嵋对待吴静,多了一丝长者的宽容和同qíng,慢慢地问:“因此你就刻上了复仇女神的名字,也算是将这种杀人的行为变得正义?”

  吴静擦了一把眼泪,重重点头,因为不善言辞,此时qíng绪又激动,她说得断断续续,但是充满了无奈和抗争:“我知道杀人是犯罪,是恶行,但我自己终于走出这一步的时候才知道,有些人就是该死,只有他死了,另一部分人才能解脱重生。梁教授,相信您也看了那些照片,我无脸辩解什么,但请你们大家相信,我们每个被杨捷胁迫而发生那种关系的人,打心底都是不愿意被他触碰的。”

  梁子嵋有了些许动容,跟着点了点头,“以前因为一些风言风语,我对你也有些许误解,现在我要向你道歉。”

  “梁教授!你别这样说。我现在是个杀人犯。”吴静羞愧难当,连连摆手,“这些年,被杨捷迫害的女孩不下二十人,每一个女孩都被杨捷拍了照片作为威胁。他还有更加恶心的爱好,就是收集女孩子们的贴身物品甚至是一些毛发,他经常在网上炫耀这些东西,我都知道!可惜,我不知道杨捷把这些东西藏在哪里,那些可怜的女孩有些我不知道是谁,有些人的名字我不方便透露,她们都生不如死,有的还想过要自杀,我也想过。”

  照这样说,杨捷是个泥潭,谁不小心踏了进去,就被他一点点往屈rǔ的深渊里拉。

  在这种时候,只有左擎苍理智得近乎残忍。“其他人你不方便透露,无妨。请你jiāo代一下,你的同伙是哪位?”

  “我没有同伙。”吴静止住眼泪,笃定地说。

  舒浔拿出一份布置会场人员名单,指出:“你在案发前,没有去过大礼堂。”

  吴静惨淡地笑了笑,“你们名单上的人只是参与布置会场的人,其他人呢?路过的老师和同学,谁都可以进去看一看,作为杨捷的助手,我去大礼堂合qíng合理。我坦白,我是去了大礼堂,还把爆炸物样品藏在了讲台里。我,没有同伙。”

  梁子嵋看了看尤义,心照不宣地jiāo换了一个眼神,随后,尤义问:“你把样品放在讲台的什么位置?”

  “讲台底下。”

  “讲台底下的范围太大,具体是讲台底下哪个方位?靠里还是靠外?偏左还是偏右?”

  吴静拿出一个小遥控器放在桌上,很自信地回答:“无论放在什么位置,按钮一按,它爆炸的时候杨捷都活不了。所以我随便放了个位置,那时我很兴奋,还有一点害怕,具体在什么位置,忘记了。它在什么位置爆炸很重要吗?”

  左擎苍看了一会儿痕检报告和爆炸物分析,说:“你可能去过礼堂,但你绝对没有接近过讲台。所以,你的同伙是谁?”

  “我没有同伙。”吴静仍然坚持。

  舒浔看得出来,吴静万念俱灰,想把责任一个人担下。从她的言语中,可以看出她对同病相怜之人的同qíng,说明她心地善良,出于维护之心,即使知道抗拒从严,也硬是没有供出同伙。qíng感作祟,舒浔有那么一刻的心软,这些都是被杨捷bī得走投无路的女人,她们都是受害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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