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蚕食_明开夜合【完结+番外】(4)

  傅宁砚穿着浴衣走过来,从背后拥住她,呼吸间尽是温热的湿气,“宝贝儿,去洗澡。”

  这称呼让她一阵反胃。然而她还是默不吭声地从窗台上走下来,赤脚走向雾气缭绕的浴室。

  她洗了很久,而傅宁砚也并不催。看准了她已是囊中之物,再多挣扎都是徒劳。最终她将gān净的浴袍抓下来,将身体裹得密不透风,打开门朝着大chuáng一步一步走去。

  傅宁砚在看书,听到开门声时缓缓抬头,他本是极闲适的,却在看到她被热气蒸得绯红的双颊时,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从下端露出的双足莹莹如玉,引得他忍不住去遐想浴袍之下又是怎样一派chūn光。

  苏嘉言刚刚走到chuáng边,傅宁砚就伸手将她一把拽倒在chuáng,随即修长的手指从浴袍的领口探了进去。

  触感之细腻柔软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以前读书,总是在想“扑棱的rǔ鸽”这一句形容太让人捧腹,如今却发现这个比喻再体贴不过。柔白小巧,在他手中微微轻颤着。

  他就像未经qíng|事的少年,因这样一个联想,浑身的血液都往下涌。本意是想温柔以待,不愿他们第一次xing|事就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但实际状况全然超出预期。

  以往的女伴对他的评价,多是说他温柔细致又不乏力量,能够照顾得面面俱到。若不是遇到苏嘉言,他也不知道自己竟有如此bàonüè的一面,所有的技巧都退去,只剩下原始的本能。

  苏嘉言身体柔若无骨白皙滑腻,灯光下晃得他大脑一片空白。

  前戏是极潦糙的,未过多久他便忍不住长驱直入。

  ……太紧了。

  此刻他才终于停下自己的挞伐,抬头去看苏嘉言——她紧紧咬着唇,脸色苍白,额上全是汗水。本是如波流转的一双眼睛,此刻幽暗深黑全无光彩,如一汪死水。

  他微微有几分心疼,一边轻抚她的背一边低头亲吻她的唇,“宝贝,放松。”

  苏嘉言咬牙道:“你快点。”

  他脑中紧绷的神经顿时断了,目光一黯,一个挺身,径直刺探进去。

  苏嘉言顿时疼得叫喊出声,背上也浮出一层凉凉的汗水。那疼痛连着神经,让她几乎晕厥过去。

  傅宁砚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涌出来,低头看去,一片血红。

  他脑袋一懵,立即抽身退出。

  她不该这样紧,不该这样生涩,除非——“你是第一次?”

  苏嘉言没有回答,目光幽幽不知落在何处。

  傅宁砚将她打横抱起来,走向浴室,细细地为她清洗过后,又上了药。途中他一直道歉:“抱歉,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这才明白过来苏嘉言催促他快不是调qíng,不过是想早点结束这样凌迟一般的施bào。

  处理妥当之后,他将她环在怀里,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极沉,竟梦到一些尘封已久的陈年往事。

  而梦里始终有一阵悠悠的歌声,隐隐约约却又连绵不绝。他在黑暗中循着歌声而去,几个峰回路转,终于见到一处亮光。发足狂奔,正要接近之时,却骤然醒来。

  恍惚了许久,才发现是院子里有人在唱戏,模模糊糊听不出是哪一折。

  而身侧显然是空的,不知道空了多久,手掌贴上去竟是凉的。

  第3章 惊弓之鸟

  傅宁砚披衣打开窗户,坐在窗台上看着院子里的苏嘉言。她唱得全神贯注,完全没有注意到傅宁砚的注视。

  虽未穿戏服,举手投足之间亦能看出她在台上令人不敢错目的光彩。傅宁砚昆曲听得不多,不知道她此刻是在唱哪一折。只见她眼中神采熠熠,脸上带着薄怒,似嗔似喜。

  莫名地,他想到昨晚苏嘉言死水一般的双眸,心里顿时一沉。

  他从衣柜里拿了件风衣,搭在手臂间,缓缓下楼。苏嘉言唱得专注,未曾听见他的脚步声。

  待风衣披到她身上之时,她顿时如惊弓之鸟,身体剧烈地一震。

  傅宁砚将她拥入怀里,轻轻吻了吻她带着幽香的发丝,“早安。”

  苏嘉言却未给出同样的回应,身体僵硬如提线木偶。傅宁砚也不在意,牵住她的手往餐厅走去。

  傅宁砚在国外生活多年,习惯了西式早餐。这里的厨师也是惯常跟着他的,因此早餐全是按照他的喜好做的。

  火腿土司苏嘉言略尝了一口就放下来,只埋头将煎蛋吃完,浅浅喝了一口牛奶。

  傅宁砚抬头见她盘子是满的,忙喊厨师过来另做一份。

  “不用,我要去上课了。”她在昆曲学校授课,每周有九个课时。

  “我送你过去。”

  “我自己坐车。”苏嘉言已经站了起来。

  傅宁砚放下叉子,十指jiāo叠,手肘放在餐桌上,无声地看着她。他眼中带着薄怒,周身散发着一股沉冷的气息。

  苏嘉言垂眸,坐回餐桌旁。

  她认chuáng很厉害,在陌生的地方很难入睡,昨晚到了凌晨两点才糙糙睡去,由于常年规律作息,五点半就醒了,算下来只休息了三个时辰。车内很温暖,又开了音乐,她忍不住昏沉yù睡。一动念就真的睡了过去,醒来时已经到了学校门口。

  她倏地坐正,却见傅宁砚薄唇正噙着笑,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睛正定定地看着她。

  她解开安全带,“我到了,谢谢你,三少。”换了这个称呼,算是划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傅宁砚也不动怒,“我这几天不过来,什么时候来钟凯会通知你。”

  苏嘉言当即松了一口气,却想起来傅宁砚还在看着她,一时又绷紧了身体。

  傅宁砚只觉得有趣,忍不住勾起嘴角,“宝贝,如果你在chuáng上也能这么有趣就更好了。”

  苏嘉言脸色完全沉下来,一言不发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朝着校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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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课上下来,苏嘉言体力完全透支。本想回自己的房子休息,又想起来答应了懿行下午去看他辩论赛决赛。

  在教工餐厅潦糙地解决了一顿,趁着坐公车小睡片刻,到达崇城大学的时候,好歹恢复了几分jīng神。

  入场券懿行提前给她了,是报告厅的huáng金座位。她到得较早,偌大的报告厅里只坐了三分之一不到。前两排架着三台摄像机,工作人员正在调整。

  她找到座位坐下,拿出手机给苏懿行发了条短信。正等着回应,突然从旁边座位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您是苏嘉言老师吗?”

  苏嘉言转头,只见旁边坐着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戴着细边的眼镜,五官端正秀气,看起来温文尔雅。

  “我是。”

  男人伸出手,“我看过您的戏,幸会幸会,我是生科院的教授,杜岩歌。”

  苏嘉言与他握了握手,“杜教授您好。”

  杜岩歌沉吟片刻,“嘉言懿行,苏老师和懿行莫非是……”

  苏嘉言淡笑,“我是他姐姐。”

  杜岩歌称赞:“一对好名字。懿行非常优秀,我本想让他考我的研究生,不过似乎他并不领qíng。”

  “懿行有时候行事比较自我,杜教授千万不要在意。他说过他想出国,所以……”

  “原来如此,那真是生科院的一大损失。”

  杜岩歌虽是理科教授,言谈却颇有技巧。苏嘉言和他jiāo谈甚欢,不知不觉间报告厅已经坐满。

  她正被杜岩歌的趣事逗得哈哈大笑,身后突然有人将她的背轻轻一拍,一回头却是苏懿行自信飞扬的笑脸。

  “懿行,你来了。”

  苏懿行和身旁的三个队友都穿着衬衫西装,便如玉树临风,眉宇之间全是年轻人的锐气和朝气。

  苏懿行与杜岩歌握了握手,“杜老师。”

  “最后一场,好好打。”

  “您就准备请客吧。”苏懿行略一挑眉,笑得自信满满。

  “只要能赢,多贵我都请。”

  打过招呼之后,苏懿行就和队友坐下来继续讨论一些战术细节。

  很快辩论赛就正式开始,评委一一入座,正反双方也都坐上舞台。破题立论,双方驳辩,自由jiāo锋……一轮一轮下来,正反双方表现几乎不分伯仲。

  按照抽签顺序,苏懿行作为反方四辩,最后一个总结陈词。

  “……诚然,通才教育是大势所趋,但正因如此,我们才更应看到,哪怕一个学校只能产生一个牛顿,甚至不能产生牛顿,我们也应当为这可能出现的牛顿提供发掘潜能的舞台。通用但是平庸的教育会扼杀一个天才产生的可能xing,而专才教育做的却是相反的事:不让任何一个天才落入平庸,在碌碌无为中蹉跎毕生!这才是现代大学存在的意义!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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