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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卿卿不放松_顾了之【完结+番外】(113)

  窦家在长安声望如何,地位怎样,都不要紧,他也不是计较这些的人,但窦阿章怎么能是个废才!

  察觉他神色不悦,窦阿章忙补充道:“当然,红jú姑娘既是在贵府当差,这事也要征得陆侍郎的同意。”

  眼看陆时卿一脸山雨yù来的模样,元赐娴扯扯他袖子,示意他别说话,然后道:“窦兄,你的意思,陆侍郎已经明白了。但我是很喜欢红jú的,舍不得将她随随便便嫁出去,你想娶他,得拿出诚意来。”

  窦阿章忙道:“陆夫人尽管开口。”

  元赐娴弯唇一笑:“你啊,先跟陆侍郎好好做学问,明年科考,写篇文章给咱们瞧瞧。到时,红jú姑娘再给你答案。”

  元赐娴说这话,并非必须要他挣个功名,而是在给他改变陆时卿想法的机会。

  窦阿章一直以为这事的关键在于问明红jú心意,再安抚好家中长辈,却不想先在陆家这环折了戟,眼见夫妻俩如此态度,莫名之余也只得暂且按捺下来。

  实则他此番之所以名落孙山,是因科考前日不小心吃多了纳豆,当天一泻千里坏了大事。但这种丢脸皮的话,他还是不拿来给大人物解释了,只承诺一定好好念书。

  并暗暗发誓,永远不再吃纳豆。

  陆霜妤得知阿兄竟收了那个看起来很不灵光的书呆子做学生,道是自己到了及笄的岁数,要被泼出去了,难过得好几天没能吃得下饭。

  刚好元赐娴也没吃下去,跟小姑子一起发愁。

  她是开始害喜了。

  前头葛正临走时就说她有的是苦头要吃。因过后几天都没见特殊症状,她起始还以为是老郎中危言耸听,这下才当真信了。

  如今她这身子天天困倦无力不说,接连好些日子,还时不时就犯晕作呕,几乎进不了膳。宣氏想了少吃多餐的法子,叫人给她整天热着吃食,看她哪时能吃便用上几口。

  她知道不吃不行,就bī着自己咽。

  陆时卿白日里忙得不可开jiāo,晚些时候回府了才得以照顾她。他不在,她再难受也就是窝在榻子上,没在宣氏面前表露太多,等他回了才放开了手脚,瘪着嘴怪他怎么就一次给了她一双,害她这孕兆也是翻了倍的来。

  陆时卿一噎,想她前几天还说这事是她的功劳,如今摇身一变,就成他的过错了。

  只是见她一副晕晕乎乎的模样,他哪还舍得回嘴,心道功劳是她的,过错是他的,没毛病,叠了袖子就上,身体力行地道歉,给她喂饭,给她穿衣,就差一早将她抱去把尿,结果自然被她软绵绵一拳给捶了出去。

  如此断断续续折腾了一个来月,八月初旬,元赐娴这害喜的征兆终于稍稍缓了点。见她恢复了能吃能睡的模样,且吃得还比以往多了,陆府上下悬着的心也渐渐落了下去。

  倒是再过俩月,到了孟冬露月,元赐娴又愁起了别的。

  她发现陆时卿把她给喂胖了。

  怀胎近五月的小腹已然隆得鼓鼓胀胀,叫她腰身再不见不说,连带脸蛋都圆润了不少,且腿脚也常常浮肿。眼看自己活活肥成了骠国著名的大白象,却偏不能减食,元赐娴心中苦涩,都不想跟身板颀长的陆时卿并肩站在一道了,就怕自己这座大山跌一下倒一下,压扁了他。

  元赐娴肚子里的一双也是不安宁。再过一阵,十月末旬的一日,她头一遭感到小腹里头一下蠕动,像是一条小鱼滑了过去,之后几日,这种征兆愈发频繁,她才后知后觉地明白,是孩子在动了。

  讲给陆时卿晓得以后,这人每天夜里的乐趣就变成了躬着腰背,凑在她肚子边听。

  接连大半月过去,他倒也摸准了孩子最是顽皮好动的时辰,有天晚了一些,就怀疑是元赐娴白日里吃少,饿着两个娃娃了,十一月的大冷天,半夜里特意起身,拿吃食来喂她。

  元赐娴叫苦不迭,质问他是不是有了娃娃忘了孩子他娘。

  陆时卿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正思忖着如何宽慰她才好,突然盯着她日益丰润的某处看,问她:“疼不疼?”

  早先四个多月的时候,元赐娴一双峰丘涨疼得难受,好几次夜里都因此睡不着,起先还不肯告诉陆时卿,被他发现以后,叫他当机立断作了决定:疼就揉。

  其实揉揉也没什么用,只是他自己心痒罢了,何况如今已经不像当初那么难受,她剜个眼刀子便拒绝了他,结果睡下后,还是被一只咸猪爪撩开了衣襟。

  元赐娴看他果真不死心,躲了几下后,就想算了,纵他过过gān瘾。

  这些日子以来,陆时卿当真一次也没破过戒。虽说大夫说了,头三月过去以后,偶尔行个房事也不是不行,但他就怕一旦破了戒,到时收不住,动作大起来,有个万一伤到她跟孩子,所以一直费劲憋着。

  元赐娴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看他虽然自制力qiáng,却也着实忍得艰辛,便主动帮他拿别的法子纾解了好几次。

  他在吃素的日子里得几回便宜,已然心满意足。

  只是这回,陆时卿探手过来没多久,元赐娴的喘息也重了。

  她又不是木头,仲夏时节跟他几番云雨得了趣,后来也时不时念起那种滋味,不过是为了肚子里头的俩个,跟他一样在忍耐罢了。眼下倒是不敢再纵他,怕他将她也给点着了,收不了场,便在他把嘴凑过来的时候推开了那颗脑袋。

  陆时卿吞咽了一下,很快听话地移开了,背过身去低喘了两声,吸着气像在努力克制什么。

  元赐娴都不用碰,就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模样。

  俩人一时没说话,直到陆时卿突然难以忍耐地掀了被褥,飞快道:“你先睡吧。”说罢就下了榻,看样子是要往净房去。

  元赐娴想他大概是预备去跳浴桶冷静冷静,忙喊住他:“大冬天的,你别用冷水。”

  陆时卿步子一顿,回头道:“我不沐浴,感了风寒会染给你的。”

  “那你这是……”她问到一半就自顾自明白了过来,为难道,“你要自己办啊……”

  元赐娴知道不少男人都会这个,但她可以确信,照陆时卿以前那种倨傲的脾气,再加上爱gān净的禀xing,是绝对没有做过那种事的。

  她都没法想象他自己把自己办了的模样,总觉这对他来说实在太残忍了点,光是用想的就很不忍心了。

  见他扭头要走,她犹豫了一下,揪着张脸道:“你过来,我帮你。”

  陆时卿摇头:“会累着的,你睡就是了,我等会儿就……”

  “有不累的办法,我在小册子里瞧见的。”她打断他,朝他挤眉弄眼道,“你过来嘛!”

  他gān站了一晌,将信将疑地走到了chuáng榻边,听她道:“扯了,下来点。”

  他踌躇着照办,一头雾水地看着侧躺在chuáng沿的元赐娴,直到她盯着他,皱眉挣扎许久后,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握着他往自己嘴边压。

  陆时卿这才明白她说的办法是什么,在距她唇舌咫尺之遥时霍然后撤,微喘着道:“……别!”

  第96章 096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她的舌尖已经碰到了他。

  陆时卿惊得几乎提裤鼠窜了去,幸亏元赐娴反应快,及时松了手,才没把他折断。

  经此一吓,她原本备足的勇气都被他窜没了,回味起方才一瞬的古怪触感,有些羞恼地看他:“你就不能别一惊一乍的,叫我安安静静……”帮他办了嘛。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下好了,她提不起劲了。

  陆时卿脑袋里一遍遍闪过方才皓齿朱唇间,鲜嫩yù滴的小舌冒头的一幕,再回想短暂触碰的一刹刺激,神色痛苦地忍耐道:“你怎么什么都学……”

  元赐娴心道她早先趁他不在家,把手边陪嫁过来的避火图都给翻烂了,什么世面没见过,只是到底对这事微有抵触,才一直没尝试,刚刚见他火烧眉毛还一心顾念她,她一时动容就起了心思。

  结果反倒被他嫌了。

  她不太高兴地撇撇嘴:“那我不学就是了。”

  陆时卿知道她是误会了,想跟她解释,无奈身上火苗跳蹿得厉害,实在憋不住,只好道:“等我会儿。”说罢还是转头疾步走向了净房。

  元赐娴郁卒地点点头,等了两炷香才见他出来,倒是已然恢复了自若的神态。

  看她一脸憋屈,陆时卿上了chuáng榻,撑着手肘明知故问:“怎么了?”

  元赐娴到底不是藏心事的人,瞅着他道:“你不喜欢我学那些啊?”

  “喜欢。”他默了默,拿拇指抚了抚她的下唇,“但是不想你这样。”

  应该说,是不舍得她这样。

  听他语气难得有点柔qíng蜜意的味道,元赐娴大约明白了他拒绝的原因,道:“我又不觉得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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