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心往下,掐住她的腰身,调整了一下坐姿,她面对着他,房间内传出熟悉的亲吻声音,小姑娘成了一滩水,几乎化在他的身下。
客栈度过一个晚上,裴初带她回晋国。铱椛
这三年一直待在灵霄宗修炼,偶尔过年的时候,会跟裴初一起回国,接受晋王和王后的叮咛和嘱托,顺便带些宝贝回灵霄宗,提升提升两人的生活质量和水平。
只是路实在太太太远了,她的修为尚低,坐飞行灵船,她晕船,坐陆地的马车,屁股都要颠麻了,每次回宫给晋王和王后拜年,都要折腾疯。
暮烟跟裴初相处久了,没有半点羞耻心,尤其是两人的关系进一步之后,她就多了一个爱好,路上喜欢把裴初当人肉抱枕,搂着他不肯放,路颠簸了一点没事,裴初会帮她抵挡一下路的震荡。
裴初面色不改地发挥自己的余热,她心里在想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别人碰到他的衣裳都要诚惶诚恐,她倒好,直接用上他了。
裴初不与她计较,反而格外享受软玉温香,一路他的唇角不断向上扬。
马车的茶桌准备了一盘葡萄和一壶水,他闲来无事,耐心剥了一颗葡萄,正当她张开嘴巴,准备接过他的礼物,他的手忽而向上,自己吃掉葡萄。
暮烟被他逗弄了几次,气得牙痒痒,真想锤他一顿,但这样不好,她要做一个心平气和的人,干脆捧着葡萄果盘自己吃。
裴初笑了好久,不止不给她剥,还抢她嘴里的葡萄,呵呵,暮烟忍不住踢了他一脚,横眉竖目表达自己的不满,他才收敛起来,但葡萄已经被他抢走了。
闹了一路,终于回到晋国。
暮烟的寝殿与他隔了两座大殿,明面上他俩是兄妹,尽管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但是表面的工夫还是要做的。
她给父王母后请了安,一起吃过饭,两人便各自回寝殿歇息了。
晚上,伏在桌前看书,窗户被人打开,她抬头看过去,裴初手里拿了一叠奏折,身姿灵活地翻过窗子,落到她的寝殿。
暮烟无言:“门你不走,偏要翻窗?”
“避免被宫女发现。”裴初面不改色说起歪理,“我也是为了妹妹你的清誉着想。”
“……”难道翻窗就不会被人看到吗?
暮烟懒得与他掰扯,这家伙干什么都不稀奇,打小就属于离经叛道的类型,表面温润君子,实际比谁都蔑伦悖理,演技杠杠,奥斯卡奖项不颁给他真是可惜了。
等等,奥斯卡是什么?
暮烟对于头脑里冒出的词汇,有些迷惑,她边想边给自己剥了一颗葡萄。
葡萄甜滋滋的,脑子怎么想不通,她暂时不去纠结了,沉迷吃葡萄中,这一路几乎没吃上,回宫终于吃上了。
她抬眼盯着他,生怕裴初心血来潮搞事情。
还好他的注意力不在吃的上面,也没了抢东西的兴趣,把奏折摊放到桌前,伏身批改。
“不是,你回宫第一天,就要看奏折吗?”她震惊了。
“父王说了,快过年,累了一年了,他要休息休息,吩咐我暂时接管过年时的政务。”裴初拨了拨烛火,侧脸线条明朗而清晰,“我怀疑他堆积了半个月的奏折,等我回来批。”
暮烟瞄了一眼叠成小山状的奏折,对他表示深刻的同情。
裴初还有事处理,暮烟先自己睡了一觉,她的睡眠一向好,沾上枕头,便立刻进入睡梦,等她睁开眼睛,天就亮了。
习惯性往外面看了一眼,裴初端端正正坐在长案前,与昨晚相比,动作姿势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成了一座凝固的雕像。
批改了一整晚吗?
真是辛苦啊。
暮烟感慨了一句世子不好当,眼睛好奇地往长案瞄了一眼,他面前摆的不是奏折,而是一本封面十分熟悉的书籍。
是宣平送给她的《宁殇》。
暮烟噗嗤笑出声:“哥哥,你什么时候喜欢看姑娘家的话本子了。”
好不容易抓到一件能取笑他的事,她不会放过这次绝妙的机会,滚在床上哈哈大笑,笑成一个傻子疯子,被褥差点被她滚成粽子。
然而裴初丝毫没有反应,双眸失神地盯着书籍看。
“你看完了吗?好看吗?”暮烟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嘻嘻哈哈地笑,“结局是什么呀?”
听到结局两个字,裴初浑身一震。
他连忙盖上书籍,转头看着她,不知是不是熬了一晚上夜,眼圈有点红,脸色也很苍白,暮烟看他这幅仿佛受了刺激的样子,笑声逐渐收敛,轻声问:“怎么了呀?”
裴初凝视她很久,那是一个暮烟陌生的眼神,极度温柔,温柔中带着一点疯狂和郁色,他朝她刻意地牵起唇角:“不好看,很难看,你不会喜欢,我带走处理了。”
暮烟疑惑地啊了一声,努力从被褥中爬出来,但卷了好几层的被褥,一时间也钻不出来,没等她喊住他,裴初已经拿起书跑了。
“……”到底怎么回事?
这两天,裴初明显不对劲。
她去问那本叫宁殇的书,裴初不肯交出来给她,无论她用什么办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或是威逼利诱,他简直像铜墙铁壁般刀枪不入,搞得她以为他拿的不是一个话本子,而是他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