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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有妻_北方有酒【完结】(14)

  少家主之妻?

  老爷子口中的少家主是…沈容卿?阮袭呆了呆,一时不知作何反应。突然有一人出来同他说“这是你先夫君遗物,你记得收好……”可是这个所谓的先夫君她却是见也没见过,果真是荒唐……于qíng于理,她都不该拂了苏老爷子的面子,只好硬着头皮手下,将印鉴搁在木盒中。

  老爷子见她收下也不再多说什么,恍若了却了一桩心愿,不知感慨了声什么,轻叹一声出门去。沈家两位公子也都拱手离开,阮袭点头相送。可那最小的女娃娃却是不愿意了,ròu乎乎的小手抓着阿银的衣摆咿咿呀呀说着什么,阿银想挣开却又怕伤了那圆滚滚的小女娃,颇为无奈的看了看阮袭。李嫣看着这一幕,笑了笑有些尴尬,轻声唤了声“夫君。”

  苏日暮一回头就看见自家宝贝女儿拽着这沈家小公子的衣摆死活不松手,也是忍俊不禁,索xing直接弯腰将自家小宝贝抱起,语气宠溺:“嫣儿,咱们箫儿小小年纪可就拉着男娃娃不肯松手了。”

  阮袭也听得好笑,过去拍了拍阿银的发顶收起到口要调侃的话。可目光触及那桌案上的檀木盒子,神qíng也难免无奈,阿银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双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阿袭,这可是你夫君之物啊……”

  “巧了,这也是你爹之物……”

  一大一小两人对视半晌,同时叹了口气。

  “小姐,这印鉴要小迦给你收好么?”小迦收好杯盏,一进来就看到檀木盒子,出声问道。谁知刚一出声,就被阮袭凉凉看了一眼,瞬间噤声吐了吐舌。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

  ☆、一场风雨

  三月十七那日,兄长到的北都。只是不曾想,同兄长一同到的,还有沈易之。

  有风chuī过,细雨斜入伞中,她有些寒意,兄长从马车上下来,抿着的泛白的唇在看到她的那一刹微微一顿。她只觉得寒意更甚,盯着兄长苍白的脸色,抿唇不说话,可眼里是难掩的关切。

  兄长拄着手杖一步步艰难走过来,只是她没想到的是,除了病态苍白还有怒意。

  “啪”地一声,阮袭觉得自己脸上生疼。

  “公子。”小迦吓得叫出声来,阿银也被吓住。

  “兄长……”阮袭挥开小迦扶自己的手,低声吩咐小迦把阿银带到内室。就这么站着看着兄长,伞早已经落在地上,寒意更甚。阮青看着她如此平淡的反应,更是怒火中烧,嗓音冰冷:“你要自由,我哪怕拼了自己的命也给,只要你再多等时日。可你竟然…你就如此不信我不在乎闺阁名誉去嫁给一个早已不在人世的死人更是成了一个五岁大孩子的娘亲?信中你也未曾提及,若不是我回都养伤你打算何时告诉我?”

  兄长字字冷意十足,阮袭首回见他如此盛怒,知晓他是关心。垂着头弯身捡起竹伞,踮脚撑在兄长上方,阮青没有说话,身后小厮拱手来禀告:“陵公侯,陛下找的神医来了。”

  阮青没有答话,负手看着阮袭,很是清冷。

  “请进来。”阮袭低着嗓音开口,没去看兄长怒极的眉眼。

  沈易之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身着青衣的女子眉眼淡漠微踮着脚撑着竹伞,那身着白衣的男子负手立着,明明是起了争执却谁都没有再开口多说一句。他正思索着该如何开口,那青衣女子就这么望了过来,眉眼闪过惊异却又很快被收起,没什么表qíng的收起伞转过身去。

  沈易之自顾笑笑,上前去,“参见阮侯,在下奉陛下之命前来诊治。”

  “有劳沈公子了。”阮青开口,正yù再说什么脑子瞬间昏沉晕了过去。沈易之为他把脉,发觉他脉相极弱,不禁正了神色,“快,先把人抬到屋内。”

  “怎么了?可有什么事?是伤在了哪里?”刚为兄长安排好屋子的阮袭一进正厅就见小厮抬着晕厥的兄长进来,立即出声问道,全然没有方才的模样。沈易之没有回头,语调严肃,“伤在左肩,箭上淬了毒。”遂将手边的一箱打开,动作娴熟的拿出一个暗色的玉瓶到处一粒药丸,接过阮袭递来的水喂他咽下,口中问道:“可有安静些的卧房?我需要施针。”

  “有,小迦。”阮袭立即回道,示意小迦带他们过去。

  天色渐黑,沈易之拔掉最后一根银针才敛了心神,透过青色罗幔伏在圆桌上睡着的身影,不禁笑笑低声吩咐小厮去煎药。 整理好医箱,小心翼翼得搁在桌上,这才看见她脸上的红印,轻叹了口气从身后上翻出jīng致药瓶,倒在指腹动作小心的将敷在她脸上。

  阮袭是被一股凉意惊醒的,正yù抬头却被人轻声提醒,“别动。”

  她顿住,觉得两人的动作实在是不合礼仪,接过他手中的药瓶,“多谢,我自己来就好。”沈易之轻笑一声,任由她去。

  “沈先生何时回北都的?”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她随口问道。

  “昨日,家师受陛下命令前来北都为令兄诊治,奈何家师身体不便,故而遣我回北都来。”

  “哦。”

  哦?

  他刚到北都就听沈怀之yīn阳怪气道沈贵妃此人为了那早已破败的沈家煞费苦心,做出如此荒唐之举。细问之下才知道,果真是荒唐,心中一时闷住。从一开始相遇于内宫学府,他便觉得这姑娘活得实在是委屈,几次jiāo谈下来才又发觉她心中自是洒脱随xing,他不免多了几分钦佩,可从那日他求自己托沈贵妃做出兄长假死之态时他始才知道旁人以为她二人求得是离了这北都回到西北,可都不是,他们所求的,不过是活着,是对方安稳活着。

  “我兄长的伤……”

  “那毒…无解…”暗色茶水落在白玉瓷杯中泛起轻微涟漪,将茶壶搁下,他语音低缓,可说出的话却如同一把利剑刺入阮袭心中,涩了涩,“……当真无解?”

  “我为他施了针,今夜就会醒了,只怕仅有一月有余的时日了。”他温声道,阮袭垂着头他看不清她的表qíng,只能听到她低声无意识低喃了句“那我做这些有什么用……”

  沈易之不语,伸手握住她的,阮袭对上他的眸子时猛然醒悟。

  “一月有余?”殿中坐在首位的人怔然问道。

  跪在殿中的黑衣男子点头,见穆承垣眼中冷意,立即低头继续道:“那毒…名为望归…”此言一出,穆承垣眯了眯眼,望归……他曾听母后说过,十二年前先帝忧沈家名望过大便暗中清除沈家在各处所设的学府,沈家大火前晚沈庄便暗中向先帝贡上一物,两月之后便传来沈家家主bào毙,沈家大乱,当晚便无端起了一场大火,三百余口族人,除了两位女眷无一幸免。

  那一物,正是此毒。

  一时间怒火中烧,将案上的折子尽数扫到地上,“来人,传沈庄。”

  沈庄是被猝急的叩门声吵醒的,疑惑得将外袍披上拉开房门看着神色匆匆的在门外,“老爷,宫里来人了,说是召您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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