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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有妻_北方有酒【完结】(33)

  阮袭顿了顿,听着她忽然戛然而止,笑笑,“承楹,我很开心。”东墨陵是苦寒之地,可承楹面上却一如未出嫁时的模样,像是素来被宠着。承楹笑着凑了上来,接过小迦递过来的杯盏顺带调侃了句,小迦不服输的反驳回去。

  倒是很久没这么热闹了,阮袭听着两人的胡闹,惬意地靠在椅子中。这么一来二去,时间倒是过得快,叩门声响起时阮袭疑惑,苏月朝送阿银回来素来都是不敲门的,可看着来人,顿了顿。

  墨色长衫的男子,看见屋内胡闹的几人一向肃穆的笑意拱手行了个礼,小迦惊呼了声赶紧要行礼却被承楹拦了下来。承楹蹦跳着跑了过去,抱怨道:“林叔?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日我想多待会儿么?”说着还伸手戳了戳林庸轻抿的唇角,阮袭心中轻笑,林叔?她先前还以为是东墨陵的老臣,不曾想竟是林庸。也就承楹这般称呼自己的夫君,林庸无甚表qíng地面上闪过一丝无奈,抬手握住她胡闹的手,“天已快黑了,我来接你。”

  “我还没见着阿银呢。”她嘟囔了句,阮袭无奈,冲着林庸微微颔首才看向承楹,“你先随着林侯回去,待我得了空就待着阿银去见你。”

  “可我们明日就要回去了……”

  这么快?阮袭疑惑,还没来得及问就见着林庸扶着不安稳的承楹让她站好,“你若是嫌快,咱们便再呆几日回去。”

  承楹自然是愿意的,忙不迭点头。

  直到送了两人离开,小迦才感慨了句,这林侯倒是将小公主宠到了骨子里啊。阮袭点头,先前还在忧心承楹心中会介怀兄长一事,眼下看来倒安了心。看着她刚才的模样心中都泛了暖意,如此很好。

  ☆、醉酒

  夏秋jiāo叠,阮袭这几日夜里睡得总不安稳,小迦前两日倒还没察觉到什么,只是今晚忽然想起来明日要去见小公主,想着许久不见这猛一拜会需不需要准备些什么礼物。不曾想刚要抬手叩门就听见屋内传来的轻嗯声,听上去很不舒服的模样,赶紧推开门进去瞧瞧。

  阮袭正侧卧在榻上,眸子紧闭着面上都是细汗,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竟是一片滚烫。心中着急,忙不迭去叫阿银来看着,自己去附近医馆,可深夜哪还会有人出诊,此时连陛下安排暗中监视的人也不在。只好咬咬牙去敲苏府的门,可半晌都无人来开门,心中着急索xing直接到荣古先生那处瞧瞧可谁知刚一转身瞧见有人走了过来,连忙上前去,“公子,你可知附近哪里还有医馆?”

  沈容卿愣了愣,若他记得不错这姑娘是沈园的人,此时要找医馆的话,不由得皱眉道:“带我去瞧瞧。”

  话音刚落,小迦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后退两步,方才没瞧清楚眼前这人脸上都是烧伤骇人得紧。沈容卿自然是看出了她的顾虑,直接将手上的灯盏放到她手中走了进去,小迦连忙跟上去阻拦,“诶,你这人怎么……”

  她这一生轻唤沈容卿倒是停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一物jiāo到他手上,“你若是当真不放心便在旁边看着。”遂抬脚入了屋中,徒留小迦看着手中的匕首呆愣了下,握紧了跟在他身后,心中想着只要这人一有什么旁的动作自己就刺上去。

  好在他只是握住阮袭的腕子把了把脉相,阿银看着忽然进来的人吓了一跳看了眼小迦也进来才安了心。

  她的脉象很乱口中不知呢喃着什么,沈容卿皱了皱眉,在一旁的书案上拿出一叠纸下来目光瞥到书案上的旧书时顿了顿,很快蘸了墨提笔写下药方jiāo到小迦手中,“早些年有寒疾落下,如今又正值夏秋换季才如此。你拿着药方从沈园后门出去,往南走半里就会看到一处药坊,只管进去拿药即可。”

  只管进去拿药?小迦心中翻着嘀咕也不敢耽搁,走了几步忽然又转身将手中的匕首jiāo到阿银手上,附在他耳边低声嘱咐着什么,阿银煞有其事的点头往阮袭chuáng边靠了靠。沈容卿瞧得好笑,他今日来是有关淮南一事谁知正逢上她卧病,既然没什么大事自己也该回去了,可谁知刚起身一只微凉的手就覆在了自己手腕上,无意识说了句什么他未曾听清。

  阿银呆住,这动手的是阿袭该要怎么办啊?

  沈容卿弯身看着她眉头皱紧的模样,试探着将她的手挪向一边谁知她倒是很不安稳,直接将脸凑了上来,“父王……”

  西北王……沈容卿轻叹了口气,坐在chuáng边拿出另一只手轻拍着她的肩以示安慰,阿银默默抱紧了匕首神qíng紧绷。她总算是安稳了下来,攥着他的手慢慢送了些,随着一声呢喃,沈容卿慢慢将手抽了回来。

  她这一声呢喃沈容卿却是听得分明,没有说话往门外走去,身后的衣摆忽然被人攥住,回头却发现是面容很jīng致的那个孩子,他皱着眉头道:“你方才所听到的话,不要传出去。”

  沈容卿没说话屈指看向阿银,阿银疑惑,可还是顺着他的手伸出小指,嘴上嘟囔着,“那说好了,不许传出去。”

  伴着一声轻笑,沈容卿步入了黑暗当中,脚步沉稳。方才那个一向清冷的姑娘说了什么来着……

  沈易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呢喃着。

  阮袭醒来时只觉得身上被汗浸着,很不舒服,脑中也些昏沉,她动了动小迦猛然惊醒,“小姐,你觉得如何了?”

  瞧着她紧张的模样,阮袭觉得有些好笑,动了动肩膀才笑着道:“头昏脑胀的,有些累,旁的倒还好,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昨夜睡得很不安稳,盗汗盗得厉害,额上却是冰凉,吓死我了……”阮袭惊异,她这几日倒是一直睡得不安稳没想到昨夜倒是严重了,只是自己却没什么印象,“那昨日我可说了胡话?”

  “胡话?你昨夜在恼着公子来着,还说了许多听不太清。”小迦嘟囔着,将手上的药碗递过去,继续道,“亏着昨夜遇上一男子还懂些医术,人品倒是很端正,就是模样吓人了些……”

  口中苦涩漫延开来,阮袭倒没什么表qíng,听小迦这么一说道惊了惊,“那男子可是面上有着烧伤?”

  小迦疑惑,问了句“小姐你认识?”

  不仅认识,巧的是这人还算是自己夫君,阮袭摇摇头没说话。只是……沈容卿自幼在淮南沈家长大,习得是诗文礼法,修的是品貌皆宜,可医术……是在他避世的这些年习得?

  “他可还说了什么?”

  “只是听阿银说你昏沉时他在你旁……”她话还未说完门就被人推开,苏凝倒是没了耐xing,“我今晚便要赶回淮南了,这几日北都的风言风语想必你也知晓,你不配拿着青竹印……”

  “苏姑娘。”阮袭忽然开口,小迦也很是吃惊,这前些日子这苏凝可是个温柔娇媚一佳人,眼下倒是真的没了耐xing啊。接着便听见阮袭笑了声,随即道:“今日身子有些不适,原念着淮南沈家中人是有人会医术的,苏姑娘自然也会些,可否劳烦苏姑娘为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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