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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树梨花暮成雪_风又归【完结】(33)

  汇雨师父说她有佛根,无佛缘,疏末苦笑,她要佛缘来gān嘛呢。

  舍利弗今日殿门已开,百年前,疏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执着来这儿,百年后,疏末等到了门为自己而开,时隔百年,舍利弗,你是不是又把梨花谷的一切都看透了?

  “想来我还是太卑微”疏末如是认为,一步一步踏进殿门,舍利弗依旧是那句:我愿皆往生,示佛法如法。

  疏末闻言,眼眶顿湿,泪终没有流出,沐辰曾给她念:

  愿我来世,得菩提时,

  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

  有多少不明不白地尘事,纷纷扰扰过后,化成云烟,还是不得清静,疏末不是六根清静的人,也不是内外清明的人,只是当时一甲子的薰陶,沉迷于这般超脱,到而今,疏末缓缓脱口:

  愿我来世,得菩提时,

  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

  语毕,疏末心一阵抽痛,沐辰,愿你来世,得菩提时,

  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

  步出舍利弗的殿堂,平常的疏末又回来了,一样的眼神,时而明朗时而yīn厉,回望,疏末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回来这儿了,她与这儿无缘。

  她只要一世漂泊,她是风,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从此她或许可以抛开一切,去流làng,再没有什么可以束缚她。

  只不过在这一切之前,还有一个大挑战,就像一场赌局,不知输赢,不知生死。

  人间、天上,一日、一年,疏末回到苏杨城时,已是深秋。

  枯叶飘落,街道旁的白jú盛开,迎着枯叶的旋转而舞,疏末站在船头,冷眼看这chūn去秋来,秋深叶凋,莫知我哀。

  继续向前走吧,疏末突然不想再在苏杨城呆了,进了船舱,疏末靠在窗边,吩咐船夫,出苏杨城。

  下一站,去哪儿呢?去北边京师吧,疏末很久没有作乱了,虽然这样想,有些邪恶,可这才是她啊,疏末这样想着。

  在船上,不知过了多少时日,终于到了京师,没有飞行,这样才有旅途的感觉嘛,一下子飞到没什么感觉。这一路上,也是关于离木赌坊的传言,但就是没让她遇到一个亲身经历过的人,还真是遗憾呐。

  疏末进了京师,很多人都偷偷地看向她,疏末纳闷,她再好看也不至于这样吧?(此处千万不要认为疏末自恋,因为她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景。)

  以前顶多男的看看也就罢了,怎么连老人,姑娘,孩子都在看她?

  走到一家布店前,她看到门口挂着一幅很大的画像,画的正是她,分毫不差;接下来是药铺,茶馆,书画斋,琴店;怎么到处都有她的画像?也不可能是追捕令啊。

  怪事年年有,近日特别多。

  疏末看到最后眼睛都疲倦了,谁这么缺德,到处挂她的画像,还什么样子,各种表qíng的都有,比如:茶馆挂的是她喝茶的画,书画斋挂的是她画画的图…

  bī真,准确到疏末无法相信,手指间的小动作都那么准确,到底是谁?疏末站在街上停下,数着手指:“沐辰?沐蓠?桔薇?汇雨?只有他们很熟悉她的行为习惯,到底谁呢?

  这么离谱的事,有点像桔薇的风格,可那画也很像沐辰的手笔。

  疏末:“不带这么用画像的好吧。”

  ☆、画像源头

  是谁这么讨厌,她的画像是随便挂的吗?疏末现在就想知道是谁这么无聊。转头,望去是一个铁匠铺,刀剑锅铲什么都有,正门口挂的是疏末使剑地模样,英姿风采十足,虽然画的很好,但是…

  疏末走过去,从墙上扯下那幅画,旁边店铺老板还没来得及责问,疏末便先开口了:“店家,这是谁把画挂这儿的?”声音透着严厉。

  店家先前有被jiāo待,如有人问起,千万不能说是谁,何况他还是收了好处的。于是,拒不坦白,便有了疏末随手cao起一把弯刀,架在老板脖子上的一幕,引得铺里的伙计一阵唏嘘,那速度之快,眼睛捕捉不到。

  身材较矮的老板心在颤抖,这姑娘手里拿的可是真刀!而且她那架势准是不打算就此作罢的,疏末见老板没有开口,刀更进一步地bī近了他脖子,眼看就割破他还算粗的脖子了…

  qiáng打起勇气,老板颤抖说到:“我也不是很清楚啊,只知道是一个姑娘来这儿给我这幅画,还给了钱,要我挂门前就行了,还jiāo待如果有人问,千万不能说。”

  哼,还千万不能说,疏末更加好奇了。

  疏末凝视了一会对方的眼睛,冰冷锐利的眼神让老板心揪得更紧,连带说话的声音都断断续续:“姑娘你行行好,把这伤人的刀拿下去吧。”

  “哦”疏末忘了刀还在人脖子上,收回刀,扔到了一旁,瞥了一眼自己的画,调头走了,留下一群人得猜测。

  没走几步,前方出现了一酒家,还是门口挂着她的画像,真是无处不在,疏末想起刚才老板说的一个女子把画给他的,那会是谁呢?

  伸出手,掐指一算,怎么会算不出来,再算,还是算不出来,见鬼,那姑娘肯定不是人类。

  疏末走向那酒家,看样子事夫妻经营的,老板是个微胖的中年男子,见疏末走来,还是冲着他的方向走来的,好漂亮,这是他的直觉,很快反应过来,那不是画中的那个人吗?从画里走出来了?

  回头看看门口的画,还是好好的。

  一旁的老板娘,见自家丈夫盯着一个年轻女子眼睛都发直了,气不打一处来,还没开口骂什么,疏末已经到跟前了。

  老板娘危机意识急速上升,这女的要gān嘛。

  疏末微笑地对老板说:“你是这家店地老板吧,我有点事想请教,能借一步说话吗?”

  声音有做作的成分,可许多男人就吃这套,连忙说:好好好。

  旁边的老板娘眼睛在烧火,疏末的恶趣味又发作了…亲切地招呼老板到一旁说话,无奈酒家忙着招呼客人,不然,那老板娘肯定杀过来了。

  疏末一开始态度非常温和,把老板拉到一旁后,背对着店铺,疏末的脸立马大转变,yīn冷地盯着眼前的人,酒家老板全身一寒。

  “你最好乖乖告诉我,门口的画是怎么回事!”命令的语气。

  老板同样也是被告知不能透露的,也没打算说,这小女子能把他怎样,不容他再想,疏末手伸出,黑色的指甲,长长的,还带血。

  酒家老板吓得不轻,那双黑指甲的手卡住了他的脖子,锋利的指甲指着咽喉。但从后面看来,也就是从老板娘的角度看来,就是疏末亲密地和人站一起。

  酒家那老板感受着疏末非比寻常的力度,同时还感受着妻子不可理喻可能随时爆发的压力,有点倒霉。疏末还用她那美妙的声音温柔地说着:“老板啊,你看你脖子上有小虫子,我帮你捉下来啊。”

  疏末手里的人更害怕了,他太了解他家河东狮了,本来就不可能解释的事,加上疏末这句话,他更是没活路了。

  疏末正是看出他的软肋,才这样恶搞,现在看两夫妻的神色,一个火上油锅,一个在劫难逃,疏末又加了一句:“我说你啊,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咬着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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