樗里疾看着她的眼睛,再次确认,“你确定?每一个细节都不能错?每一句话都要复述?”
徐瑾瑜坚定地点头,再次强调:“从我吃过一樽酒后的所有的事情,你都帮我回忆一遍,我不想错过与你的每一个细节。”
樗里疾听她这般的坚持,露出复杂的神色,随后他立马敛起生怕她看出异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说道,“那我们便先回忆在屋内都发生了什么。”
说罢他便坐到榻边,让瑾瑜站在榻边站在她的面前,随后他往榻上一躺,将她扯到自己的前边,描述道:
“你就是这般按着我的肩膀,将我推到榻上,然后扯我的衣服要看我的肌肉。我说不让看你便闹,说我之前答应让你看的让你摸后来还反悔。我跟你说待你酒醒之后若是想看,我便让你看。”
徐瑾瑜松了一口气,还好樗里疾坚持啊,让她坚守住了底线呐!护住了樗里疾的清白。
“那接下来呢?我又做了什么?”
樗里疾翻身,两人互换位置,“你不听我的,不仅把我的衣襟给扯开了,还在我脖子上抓了一道。我为了防止你乱动便抓住你的手,搂着你的腰缚住你。结果你掉着泪说我欺负人把你弄痛了。”
樗里疾抚着她的脸,“我以为不小心把你弄伤了,便说让小风来给你上药。然而你说不用亲亲就不痛了,说罢便直接楼上我的脖子亲我。”
徐瑾瑜听他的描述,真的不愿相信这些话是她说出来的,这些事是她做的,但是为了护住马甲,她咬牙接着问:“然后呢?”
樗里疾不答反问:“你不是说不错过每一个细节么,你还没亲我,我怎么带你回忆接下来的事。”
徐瑾瑜是豁出去了,直接搂上他的脖颈,仰头给他来了个“法式深吻”,反正他这嘴巴,确实好亲,她不吃亏!一吻结束,她也气喘吁吁。
他被她主动地亲着,这次的亲吻比那日更加撩人,那夜她只是浅浅的咬着,就像是吃饴糖那般,今日她吻的更深也更加令他心动。
他的声音黯哑,接着说道:“前夜你亲过我后对我说,软糖,好吃。”
徐瑾瑜已经放弃抵抗,她已经接受了自己醉酒之后没下限的设定,她自暴自弃地松开他的脖子瘫在床上。
樗里疾一笑,说道:“那日你也是这般,想吃软糖还说自己脖子好累,躺在床上打滚。我端来茶水让你润喉,你却懒懒地说让我喂你,说自己骨头好软没有力气,不想动。”
徐瑾瑜想着,既然她说自己累了,那喝完水后应该就没再作妖了。不过听过自己种种“壮举”,又有些不确定,于是试探的问:“我喝完水后便睡了?”
然而她此次却没有等到那个肯定的回答,樗里疾眉毛一挑,当即否认,“当然没有,你喝完茶之后就哼哼唧唧说要继续吃小熊软糖,我离开床榻去放茶盏都不允许,说什么怕小熊软糖跑了。”
徐瑾瑜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真是失了智,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不过,还好,没有特别雷的!
樗里疾看着一副生无可恋仰头望帐顶的瑾瑜,侧身躺在她的身侧,右手支着头,左手捻起一缕头发绕着圈圈,眷恋地看着她。
“你这般粘着我,我只好抱着你去放茶盏,我方把茶盏放下,你就急不可耐地抱着我的头开始亲,那架势好似要把我给吃了。我只能跟你说到榻上再吃软糖,结果把你放在榻上后,让你吃糖你又不愿意了。”
“说罢,我又干什么了?”她已经彻底放弃治疗,接受了自己醉酒会撒酒疯的事实。
樗里疾一把搂上她的腰,让她趴在上边,对她耳语:“你说,你要在上边吃软糖。”
徐瑾瑜把自己定位为小疯子后,对于翻身把他压的事接受度良好,评价道:“不就是换了个位置亲亲嘛,还是亲嘴巴。”
樗里疾直起上半身,背部靠在床榻的一侧,搂着她靠在他的颈侧,纠正道:“你可不只是亲我的嘴巴,还亲我颈侧,亲我耳朵,亲我耳尖,对我说好软。”
徐瑾瑜耳边是他那喃喃的叙述,只言片语便让她代入那个情景中。
为什么这么容易代入,一是他的嗓音过于撩人,二是这样的春梦她也做过。未想到那春梦在醉酒后竟然实现了,然而她却丝毫不记得!一点点都不记得!
这就很令人难受了,就像是她胆大包天“欺负”了帅哥,然而她却丝毫没有那香艳的记忆。那可是她第一次亲他的嘴巴以外的地方呐!她怎么能忘了呢?
“那我亲你,你什么感觉?”她很好奇。因为他每次亲她,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都在震颤,她也想知道自己若是亲他,他的感受是什么样的。
樗里疾抚摸着她的头,毫不避讳分享自己的感受:“你亲我颈侧时,我感觉那酥麻直达四肢百骸,我也第一次知道在你这里,我这是那么的敏感。当你亲上我的耳尖时,我那引以为傲的自持瞬间碎成齑粉,彻底地沉沦,忍不住出声叫你的名字,好让你知道我有多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