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烫好烫。
好不容易把手指解救出来,毛球又扎到胸口,这回被嘬的是另一边。
这一边好像格外敏感,我想把自己蜷成个虾球,可是不成,膝盖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动弹不得。
毛球也格外偏爱这边,嘬得滋咂儿作响。
这并不是个旖旎的美梦。
因为还有条狰狞大蛇盘腿而上,吐着鲜红的信子钻到我手中。
“抓住它!”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个好心人声援我。
尽管他的语气很急躁,但也许是情况太危急了吧……抓不住也许就大祸临头了呢?
我急得浑身燥热,下大力气逮住那条大蛇。
这蛇该不是西游记里的蛇精吧?居然还会变身?还会喷毒液!
完蛋,沾上毒液会死吗?我心里一怕,手一松,大蛇在瞬间逃出生天。
我正要寻求好心人的帮助,冷不丁被一剑贯穿!
“疼……”
“我也疼。你放松些……”
我怎么放松啊,你被滚烫的长剑来来回回得捅一会儿试试?!
五脏六腑都快被搅成一团浆糊了!
“救命……”
“我来救你了!”
好心人一言九鼎,刚说完,长剑就消停了。
但随即,扎人的毛球卷土重来,它张牙舞爪的毛刺从肚脐开始攻击,一路向上,在它偏爱的地方略作停留,接着肆无忌惮地往上爬,咬我锁骨,扎我脖颈,趁我惊恐,抢掠唇舌。
身上黏黏哒哒的,我怀疑是被它扎出的血。
但很奇怪,一点儿也不疼。
只是大蛇的毒液好像开始起作用了,我觉得浑身软绵绵,一点儿力气也没有,眼看着大蛇又盘上来,也无力抵抗。
“起来!”
好心人不忍看我自甘堕落,一把将我扯起来。
天旋地转,向上的拉力和向下的重力一起作用,终于把这个光怪陆离的梦撕碎。
还是那个昏暗的舱室,还是那张凌乱的床。
我坐在那个白得发光的人形抱枕上。
无数个沉睡的神经元被激活,灭顶的快活吞噬了一切。
我不是出力的人,可是我腿软……坐都坐不住。
抱枕稍稍撤离了一会儿,将我拉下床,翻过去背对着他。
海上天气说变就变,深夜刮起了大风。门窗被风吹的哗哗作响。
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大萝卜也被夜风吹的有点凉,还有点缩水。
不过一旦到了温暖的地方,迅速恢复气势,像个从未吃过败仗的战神。
响亮的拍打声似乎在和夜风打擂。连击打速度都比着赛加快。
“谁是你叔父?!”
啊?
“我老吗?”
啊?
“回答我!”
一巴掌狠狠打在臀大肌上。
刚才心肝心肝得叫,试问,谁会这么虐待自己的心和肝?!
大萝卜替主行刑,逼得我不得不开口:“不老不老不老!”
反正萝卜还很新鲜,饱满,坚铤,多汁,跟刚从地里拔出来的没什么区别。
“我是你什么?”
你是我老祖宗!
真服了这个祖宗了,平时话也不多,怎么这种时候这么爱说话?!
他一说话我就分心,一分心就走神,一走神就紧张,一紧张就不爽。
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双重不爽。
老祖宗重振雄风骄傲得不行,翻着花儿得瑟。
一会儿动若脱兔,一会儿静若萎靡,威逼利诱,连哄带骗,拐着我和他一起说那些让人脊椎发麻的骚话。
这位以威严周正著称的雍亲王在此事上的下流,突破我的想象。
恍惚间我甚至怀疑,他不会被什么海上精怪上身了吧?
海上一直有种传说,美人鱼不分性别极其yin蕩,最擅长勾引。
可是最后,当巅峰过去,颤抖着搅成两条麻花,他的感叹又充满脆弱的感性:便是死在你身上也值了。
其实结束之后会有点空虚。
大脑是空的,但莫名其妙泪流满面。
“怎么了?”他有点慌,语无伦次道:“这里太简陋了,委屈你了……我,我欠你一个仪式……不是,心肝,我爱你,你怎么折腾我都行,有话说出来行吗?求你,别憋在心里,说完打我骂我……”
“你不说话行不行?”
“……行。”
我好像看到了小时候被欺负得没脾气的他。忽然有点想笑。
发了会儿呆,他在旁一动也没动。
我渐渐回了魂,主动挪到他怀里,抱着他道:“睡觉。”
他舒了口气,抱着我朝上带了带,柔声道:“哈尼,你不生气了?”
“这回让我睡到自然醒!”
他闷声笑了笑,“放心,一时半会儿支棱不起来了。”
“为什么?!”
他到底有没有问题?难道刚才雄起是因为半夜偷偷爬起来吃了什么特效药?药效只能维持一小段时间?
他点点我的鼻子,故作哀怨:“叫你用得太狠了点。疼着呢。”
……
“我肚子疼都忍着没说呢……”